52 三宗
“白扶脾氣差也不無道理?!苯翱捎浤前追鱿勺又焊邭獍?,想要取她命,“這青云觀的女子說是仙子,怎么看都是些母老虎。”
穆河聞言,連忙將人嘴堵住,身后便是青云觀弟子,即使說的再小聲,也被人聽了去。
只是為時(shí)已晚!
“你說什么呢?”一個(gè)女子厲聲斥責(zé),“我?guī)煾改膬合衲咐匣⒘?。?p> 女子聲音洪亮,殿內(nèi)眾人皆聽得明明白白。
……
江野汗顏,她不過是小聲嘟囔了幾句,身后的女子是嫌事兒不夠大。
“何人喧鬧!”蓬萊三位長老端坐在堂上,正愁著如何轉(zhuǎn)移話題,自是抓住了機(jī)會,“將人帶上來。”
眾人讓出路來,三人被帶上了殿中,青云觀的女子率先抱拳,指認(rèn)江野,重復(fù)了她剛才說的話。
“我青云觀還容不得一個(gè)小修士置喙?!闭f著一掌便劈了過去,好在一旁的穆掌門及時(shí)將那股力量攔住。
“慢著?!?p> 穆掌門手中揮袖,似帶著風(fēng)而來,將兩人包裹住,硬生生將那股力量擋了回去,落在身旁的石柱上。
石柱落灰,凹陷一個(gè)大坑。
白衣女子眉眼皆怒,一種誓不罷休之勢,罵道:“你們青河門果真一個(gè)兩個(gè)都是無恥?!?p> “白嬰!”穆掌門厲聲阻止,臉色鐵青,但心下一轉(zhuǎn),對著白嬰怒氣揮袖,冷哼一聲,就再不予理會。
江野瞧此,湊上穆河耳旁,嘀咕著,“你師父同那母老虎認(rèn)識?”
穆河眼神示意,讓她噤聲。
師父同白嬰仙子的傳聞他倒是聽過,據(jù)說師父早年修仙時(shí)便與白嬰結(jié)成道侶,算得上是自家?guī)煾傅陌自鹿?,但卻因當(dāng)時(shí)的青云觀掌門嫌棄師父身份,而不得不分開。
白云觀不喜男子,觀中修行僅是女子,各仙門中人皆稱為仙子。
聽聞若要與白云觀結(jié)成道侶需過掌門這一關(guān)。
江野難得乖巧,這白嬰一看就不好惹,她還是得分清局勢。
倒是立在一旁的莫少寧看見兩人,欣喜喚道:“師弟,師妹,你們?nèi)ツ睦锪??可有找到凌云?!?p> 提到凌云,穆河心中難隱怒氣,抱著拳,恭敬道:“師父,關(guān)于師兄師姐身死天隱崖一事,弟子有話同你說。”
他又道:“凌云師兄叛變天玄宗,殺人取丹,欲要嫁禍蓬萊?!?p> 殿內(nèi)外皆有弟子,聽此紛紛驚恐,殺人取丹可不是什么好手段,這可是邪修所為。
人群中嘰嘰喳喳的,有人道:“凌云可是青河門的弟子,如何就叛變了?!?p> “對啊,那天玄宗又是何處的仙門,怎么聽都沒聽過……”
“天玄宗可是那個(gè)新崛起的仙門,聽聞其修行速度極快,早些時(shí)候還有人上門來挑釁滋事過。”
“啊,這事我竟然不知。”
原本圍在殿外氣勢洶洶的三宗仙門聽此,皆是你一言我一句的。
一股雄厚之力震懾而開,眾人皆不敢再亂來說。
座上長老示意將門緊閉,此事重大他們需要商量一番。
穆掌門一身青袍,玉冠白發(fā),周圍凝有寒氣,面色凝重。
宋長青見此,眼神示意旁白的弟子將殿中各大殿門關(guān)閉,“抬上來?!?p> 蓬萊弟子將青河門弟子的尸首抬上來,宋長青又抱拳道:“穆掌門,長青開始還有疑惑,這傷人的劍法怎得如此像青河門的劍術(shù),長青不敢猜測本想要事后告知,如今穆河仙友亦如此說了,就讓穆掌門也辯一辯……”
穆掌門伸出手打斷他,隨即一掀白布,幾個(gè)模樣潰爛的面孔出現(xiàn),四肢皆有劍傷。
青河門重符箓,劍術(shù)亦會修行,但青河門劍術(shù)并不剛勁,而是如水般多變詭譎,又不失凌厲之氣。
自己教的就劍術(shù),自然一眼能瞧出來。
穆掌門黑了臉色,怒聲道:“凌云逆徒在哪里。”
“師父,此事還得從長計(jì)議?!蹦潞訉⒛侨罩霸敿?xì)描述給眾人聽。
“你師兄一行人如何到了天隱崖,那可是千年前仙魔大戰(zhàn)遺留之地?”穆掌門思忖著。
旁邊的宋長青聽此解釋,順便提醒座上的幾位長老,道:“幾位長老也應(yīng)該知曉,蓬萊近日總有些小人來搗亂,那幾人擾桐鄉(xiāng)百姓,打傷門中弟子,我故意將幾人丟進(jìn)天隱崖,好叫他們吃些苦頭……”
宋長青這般說,自是也想撇清蓬萊的關(guān)系。
“那苗安沐又是何人,天玄宗又是如何竟敢欺壓在我等頭上。”
眾人皆是沉默。
大家從未聽過苗安沐這人,仿佛是憑空出現(xiàn)。
“那人為京城苗家養(yǎng)子,苗家掌握天圣皇朝的一條金脈,鎮(zhèn)守西北邊疆,亦是天玄宗嫡傳弟子。”
一道清麗的女聲突然響,眾人皆望了過去,是白扶仙子。
座上的白嬰見到自家女兒,欣喜喚道:“阿扶?!?p> 白扶亦是掙脫扶著她的人,一瘸一拐跑向白嬰:“娘!”
白嬰見自家女兒受傷,心下?lián)鷳n,欲要追責(zé),卻被白扶攔住道:“是苗安沐將我打傷的。”
江野立在角落,看著這其樂融融的畫面,覺得頗為無趣,只得找個(gè)小角落撐著小腦袋,打著瞌睡,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但實(shí)則確實(shí)如此,一個(gè)師父徒弟,一個(gè)娘子親閨女,她也只得站在一旁,默默不說話了。
她倒也不關(guān)心,誰殺誰,救誰,又有什么宗門恩怨之類的。
她留在這里只是想要證實(shí)一件事。
迷迷糊糊中,她的頭一歪,“砰”的一聲撞在石角,疼的她齜牙咧嘴。
殿中突然異聲響起,眾人皆朝她看去。
江野這才清醒過來。
一旁穆掌門見此,瞇了瞇眼睛,打量著坐在他斜對面的小丫頭,頗為眼熟。
江野抬頭就瞧見穆掌門審視的目光,嘻嘻笑道,略帶著俏皮的笑道:“穆掌門好,我是曲玄子那老頭收的弟子,江野?!?p> 江野自報(bào)家門,穆河的師傅她認(rèn)得,自家老頭兒嘴里經(jīng)常念叨他,說過穆頑固好些時(shí)候未找他下過棋,打過架了。
宗門大會她也瞧見過。
穆河見此突然立在身前將她擋住,“師傅,下山一路江師姐幫了我很多?!?p> 穆掌門挑眉,心下計(jì)較,對江野眼神有了幾分異樣。
他這個(gè)弟子可從未幫人說過話,如今卻攔在自己面前,生怕他將人欺負(fù)了。
倒是一旁的白扶將眾人思路拉了回來,她急切道:“碧落師姐在苗安沐手中,阿娘我們得去救她?!?p> 白嬰瞬間冷臉。
謝晩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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