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姐姐妹妹一臺戲
卷子寫完,景然直接就交上去了,他拉著傅子菁一起走。
安晴看著他們這模樣,正要開口,景然卻陰森森的警告著:“是我奶奶想要見她,老師不希望我們耽誤了下午的考試吧?”
他還是第一次在班里利用自己的身份狐假虎威呢!
平時在班里只要不被人欺負,不管是什么結果他都只能夠自己忍著,安晴一直都是一個狗眼看人低的人,仗著自己跟校長的家里有一點聯(lián)系,平時在班里也是隨便擠兌那些成績不太好的學生。
要不是很多人家里只是有錢,才不會放縱著她這么囂張呢!
“沒想到居然是老夫人想要見這個丫頭,那你剛剛怎么不直接說呢?”安晴的表情變了變,頓時就有點討好了,心里卻在暗地里琢磨著,也不知道這個小賤人究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左家不要她了,景家就立刻出現(xiàn)了。
她倒是很想看看,這個傻子難道還能夠在學校里升天不成!
等給老太太針灸完,傅子菁的眼神里倒是帶著微微的喜悅:“您找的藥材很好,身體恢復的也是特別好的,以后好好調養(yǎng),可能用不了三個月了,而且,您也沒必要一直在醫(yī)院里躺著,只要您喝藥及時,經(jīng)常出去走動走動也無所謂的?!?p> 她真的很喜歡這種配合的病人!
景老夫人感受到她那赤裸裸的欣喜,笑著就把手腕上那碧綠的鐲子取了下來,直接就扒拉到了傅子菁的手上:“好孩子,我還以為我會一直被這個病癥所困呢,這個東西是我給你的,不算是醫(yī)藥費,就是我這個老婆子喜歡你。”
這翡翠通透漂亮,但是跟她收藏的那些比起來,還是稍微差了一點的。
但老人家一番好心,傅子菁索性就收了,也并不推拒,笑的落落大方的:“那以后我也給奶奶找個好點的翡翠再打磨一套,讓您一定更漂亮!”
“好孩子!好孩子!”景老夫人樂得合不攏嘴,她只是看著,就覺得自己跟這個丫頭是有緣分的。
景然在一邊看著都覺得咂舌,這可是價值幾千萬的翡翠手鐲,跟帝王綠比起來就差了一點,又是國際知名的大師打造出來的!
“我們下午還有考試呢,奶奶,今天不能多陪你了,藥方我有所修改,你拿給林老就好?!备底虞伎戳丝磿r間,連忙安排著。
他們只是匆匆的在車上吃完了飯菜,趕到班里,正好開始考試。
景然仍然選擇了自己的超級外掛,安晴看著他們兩個人的關系這么親近,表情都多了一點陰冷,卻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倒數(shù)第一給倒數(shù)第二講題,真是大笑話一個!
等到幾場考試都結束,下午的時間能讓大家放松一下,明德學院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最晚到明天,成績就能夠出現(xiàn)了。
左柳茗跨越了好幾個區(qū)域,直接過來尋找傅子菁,她好像全然忘記了前段時間收到的羞辱,這會兒情緒激動地抓住了傅子菁的手臂:“媽媽這幾天因為你的事情,整天以淚洗面,你要是還有一點孝心,就趕快去看看她吧?!?p> “姐姐,咱們兩個人抱錯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爸爸媽媽都是喜歡你的,你何必跟左家鬧到這個地步呢?”
她看似大氣的開口,卻已經(jīng)把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推到了傅子菁的身上。
“不是你說左家只能夠有你一個女兒的嗎?”傅子菁無辜的眨了眨眼,傻子就算是恢復正常了,在這些人的眼里也是有一種先天的優(yōu)勢的。
她就是個傻子,怎么可能說謊呢?
本來,這個傻子的腦子恢復正常就已經(jīng)算是大家很關心的問題了,知道左家的情況的那些人更好奇他們姐妹的相處,不知情的也在放假的時候完整的吃了瓜。
這會兒,圍繞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看著左柳茗的目光也帶著微微的不善,也像是了然的。
難道左柳茗平時看著大方和善的模樣都是假的嗎?
不然……她怎么會連一個傻子都容忍不下?
“我……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啊,姐姐,你要是不開心,就朝著我宣泄吧,是我不應該占據(jù)了爸爸媽媽的寵愛,也是我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弊罅⑽⒌纱罅搜劬?,雙眸瞬間就變紅了幾分,一副被人欺負慘了的樣子。
她捏著傅子菁的手,裝模作樣的在自己的身上打了兩下,忽然,便有了一個實打實的巴掌留下。
那漂亮的手指印看得人一愣一愣的,本來就是裝著的左柳茗瞬間瞪大了眼睛,好像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般模樣,這個小賤人居然真的敢對她動手?
“不是你讓我打的嗎?”傅子菁仍然是無辜的,人際交往果然復雜無比,幫助別人,也會被人不理解。
這直白的話語,配合著傅子菁無辜的模樣,瞬間就讓周圍的人爆發(fā)出哄笑聲,有些情緒過分激動地伸手在一旁的欄桿上捶打的,憋的實在是受不了了。
“真的有人會打?。俊?p> “她就是個傻子,當然是大家說什么,她做什么了,左柳茗怎么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啊?”
“八成是覺得一個傻子不值得費心,誰能想到,這個傻子突然就好像長了腦子呢?”
哄笑聲此起彼伏,卻像是最尖利的刀子,直接扎在了左柳茗的心里,她已經(jīng)不敢在進行剛剛那樣的裝模作樣了,只是緊緊地抓著傅子菁的手臂,認真道:“爸爸媽媽都在家里等你呢,咱們就別胡鬧了,你跟著我一起乖乖的回家好不好?”
她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也算是很給傅子菁臉面了。
“我現(xiàn)在有家,你為什么要讓我去不屬于我的親人的身邊呢?再說了,媽媽身體不好,我多少還能夠給她一點照顧,你說走就走,難道就沒有考慮過那個女人是養(yǎng)了你很多年的母親媽?”
傅子菁也是認真的反問著。
以前的左柳茗,一直都是一副不畏貧賤的模樣,就算是自己的家里貧窮,她還是能夠高高興興的和大家在一起相處,誰也不會提及錢不錢的問題。
有時候,數(shù)額不算是太多的支出,大家就很默契自覺地幫她處理了,一點也不會讓她為難。
可沒想到,她骨子里居然是這么一個嫌貧愛富的人,攀附上了左家,便連自己的養(yǎng)母看也不看一樣!
這個時候的大家還都是學生,心思純善,對于左柳茗的態(tài)度,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點嫌棄,下意識的離她遠了一些。
“你是存心的嗎?”左柳茗湊近了她,咬牙切齒的逼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