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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江湖學(xué)捉妖

10.還真的是沈洛初

我在江湖學(xué)捉妖 陳銘心 6005 2023-07-05 17:12:17

  南宮讓戳了戳下顎說:“大戶人家要是注意保養(yǎng)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p>  陸清風(fēng)見對方完全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就只好放棄這個話題了。

  他又問:“你最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發(fā)現(xiàn)了?!蹦蠈m讓非常認(rèn)真的說。

  “說”

  南宮讓在對方滿眼期待中娓娓道來:“我發(fā)現(xiàn)最近挽挽不怎么和我說話了,反而和凌慈那廝走近了,你說是不是那廝又勾引她了?”

  說完了南宮讓還覺得有點(diǎn)委屈,低著頭像只可憐的狗狗。

  最后還補(bǔ)了句:“我怎么這么可憐???”

  陸清風(fēng):……

  他可不可憐自己是不知道的了,反正他自己是有時候是挺無助的。

  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才攤上這么些同伴,一心只想和江挽月在一起的南宮讓,話少又嘴毒的凌慈,喜歡捉弄人且愛惹事的沈洛初,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南悠。

  還好江挽月和他比較正常,這么想想他還是有同伴的。

  陸清風(fēng)說:“你有時間在這里抱怨,不如趕緊解決這個鬧鬼事件,好讓挽月對你另眼相看?!?p>  “嗯,你說的有道理?!蹦蠈m讓將這個主意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點(diǎn)頭贊同。

  說完,南宮讓就拿出自己的羅盤出去看風(fēng)水了。

  走出了一種“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氣勢。

  陸清風(fēng)在心里感慨:但愿這位爺能靠譜點(diǎn)。

  江挽月和凌慈買完符紙剛想打道回府,就看見了在路邊買糖葫蘆且女扮男裝的南悠。

  很巧,南悠也看到了他們。

  他們湊在一起沒有寒暄,南悠長話短說直接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了他們。

  “你怎么這副打扮???”江挽月問。

  南悠:“我一會兒要去一下妓院,看一看那位牡丹姑娘是不是沈洛初?!?p>  江挽月又問:“要是不是呢?”

  南悠答:“我覺得就算那位牡丹姑娘不是沈洛初,那也應(yīng)該和她有點(diǎn)關(guān)系?!?p>  其實(shí),剛出來買符紙時,江挽月就聽到了這個消息,不過她沒有把這個和沈洛初聯(lián)系在一起。

  按照她這么說的想一想,好像還真有點(diǎn)道理。

  江挽月拿不定主意,問了問一旁的凌慈:“阿慈,你意下如何?”

  “不要單獨(dú)行動?!绷璐乳_口答。

  言下之意,就是回去和陸清風(fēng)和南宮讓說一聲,再行動。

  南悠遲疑片刻才說:“那你們看好時間,別錯過了,不然就麻煩了?!?p>  “行?!苯煸聭?yīng)道,看見來人神色變了變,“這位是?”

  南悠注意到來人,笑著說:“這是我的救命恩人,神醫(yī)傅景之?!?p>  這個傅景之她倒是聽別人提起過,說是什么年紀(jì)輕輕,醫(yī)術(shù)就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

  注意到對方投來的視線,江挽月說:“我是江挽月。”

  “凌慈?!?p>  傅景之沒說什么,就問了句:“他們是之前你說走散的同伴?”

  南悠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拽著他的袖子說:“我們走吧,待會來不及了?!?p>  臨走前還不忘回頭叮囑:“記得來哦?!?p>  然后就被傅景之拉回來了,問道:“你們是捉妖的?”

  “你怎么知道?”南悠有些詫異,她記得沒和對方說過自己是干什么的啊。

  傅景之開口解釋:“剛剛看到他們手里拿著符紙,就大約能猜到了?!?p>  “哦,原來是這樣子啊。我就說你怎么會那么聰明呢?”南悠邊說邊和他來開距離,避免等一下挨打。

  誰料被傅景之看穿了她的小把戲,一把把人拽過來,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防止她再次逃跑。

  “說啊,怎么不說了?”傅景之幽幽的笑道。

  相處久了,傅景之發(fā)現(xiàn)南悠這家伙不僅能伸能屈,而且時不時會犯一下賤。

  她的到來,給自己一眼就看得到頭的生活帶來了不少趣味。

  他有點(diǎn)……貪戀這個來路不明又咋咋呼呼的小姑娘了。

  可他也知道她已經(jīng)找到同伴了,要離開他的日子也就越來越近了。

  說話間已經(jīng)來到妓院了,身姿妖嬈的鶯鶯燕燕正虛倚著門邊不斷吆喝著。

  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的嫖客都在討論那位新來的牡丹姑娘有多傾國傾城,據(jù)說還擅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還會給客人唱小曲兒,跳個舞也是不在話下的。

  可惜了她賣藝不賣身,不過沒事,今晚就可以把她的初夜買下來了。

  聽到這里,南悠都震驚了,她竟不知道朝夕相處的沈洛初這么厲害,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會唱曲跳舞。

  這個謠言真是越傳越離譜了。

  傅景之見她神情有些微妙,出于關(guān)心就問道:“你沒事吧?”

  南悠搖搖頭。

  小廝給兩人帶路,傅景之不缺銀子,他們便被小廝帶上了二樓的位置上坐下。

  另一位小廝走過來給他們沏了壺茶,熱氣騰騰的煙不斷往上飄,迷糊彼此的視線。

  “客官請慢用?!闭f完就退下了。

  傅景之親自給給南悠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問:“每次一說到牡丹,你的神情都不一樣,怎么,這個人是你老相好?”

  “她可能是我最后一位走散的同伴?!钡搅诉@個時候,南悠也懶得裝了,邊說邊觀察四周客人們的舉動。

  隨即反應(yīng)過來道:“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我們都是女的?!?p>  “那可不一定,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嘛?!睂Ψ酱?。

  南悠沒好氣的說:“反正我不喜歡女的?!?p>  忽然間一樓舞臺上的歌舞停了,舞姬們齊齊退了下去。

  拍賣人員麗娘上場,她清了清嗓子:“各位,我宣布本夜的拍賣牡丹姑娘的初夜正式開始?!?p>  隨后她拍了拍手說:“請牡丹姑娘登場?!?p>  那位牡丹姑娘一襲大紅色繡金華服,發(fā)髻上簪了許多金簪銀釵,面容姣好的臉蛋被金色面簾遮住。

  只漏出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掃視臺下眾人。

  底下的人炸開了鍋,有人說牡丹姑娘真不愧傾國傾城,有人說她的腰很細(xì),有人說她看起來很會伺候人……

  各種各樣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里,著實(shí)有些不堪入耳了。

  無妨,一會兒就把這給燒了。

  沈洛初看完了一樓的,便微微抬起頭看二樓的人物。

  好巧不巧,剛好對上了南悠投來的視線。只一眼,她們都認(rèn)出了彼此。

  她認(rèn)出了二樓坐著的人是以男裝示人的南悠,她亦是認(rèn)出了臺下一身火紅嫁衣的沈洛初。

  一瞬間南悠覺得好像又回到了她和沈洛初都是新娘子的那個時候。

  “拍賣開始,價高者得,起步價五百兩白銀?!丙惸锏穆曇魧⒛嫌评噩F(xiàn)實(shí)。

  “我出一千兩!”一位瘦削的客人率先拍價。

  另一位客人喊了更高的價錢:“一千五百兩?!?p>  “兩千兩百兩。”聲音是從坐在南悠對面的富家子那傳來。

  “你要拍嗎?”傅景之在一旁詢問。

  南悠勾唇一笑:“怎么,你要為了我散盡家財?”

  “愿意一試?!备稻爸J(rèn)真的說,一如當(dāng)初那夜給她道歉那般誠懇。

  “你可以走個過場,把價抬高一點(diǎn),不必拿下她?!闭f話間,南悠瞧見了一樓姍姍來遲的主角團(tuán),他們找了個不怎么起眼的角落坐下。

  大伙,湊齊了。

  拍賣還在繼續(xù),客人們的喊價也開始越來越高了。

  “兩千五百兩?!?p>  “兩千七百兩”

  “三千兩。”

  “三千五百兩?!?p>  “四千一百兩。”

  門外大搖大擺走進(jìn)一個中旬男子,他摸了摸肚子上的肥肉,在小廝的指引下坐到第一排那個空位上,身邊的丫鬟灼華緊緊跟上。

  “一口價,五千兩?!彼f。

  霎時間,周圍安靜了下來,從一開始的五百兩到現(xiàn)在的五千兩,已經(jīng)超出他們的能力范圍了。

  沒辦法,他們只能看戲了。

  “誰啊,這么大方?”南悠問。

  一旁的傅景之答:“這兒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商,姓劉?!?p>  這個劉富貴也是副本二的一個重要人物呢。

  南悠輕輕拍拍他的手臂說:“該你上場了?!?p>  不一會兒,南悠身邊就傳來一聲“六千兩?!?p>  正想著抱得美人歸的劉富貴循聲望去說:“我說誰那么大口氣,原來是傅景之傅公子?!?p>  劉富貴當(dāng)然不會將到手的東西讓人:“八千兩,傅公子意下如何?”

  “九千兩?!备稻爸觾r。

  說實(shí)話,他可沒有那么多家底,他這是在賭,他賭劉富貴還會加價。

  南悠看到了對方微微顫抖的手,嘴角上揚(yáng)片刻。

  傅神醫(yī)還真是說話算話啊。

  果不其然,知道麗娘說:“九千兩第二次”時,劉富貴才把價抬到了一萬兩。

  “恭喜劉老爺抱得美人歸?!丙惸锶崧暤?,隨后示意侍女們將牡丹帶上樓去,準(zhǔn)備好伺候劉富貴。

  “你的同伴要遭殃了,你不去救救嗎?”傅景之調(diào)侃道。

  “她有自己的打算?!睂Ψ酱?。

  停下的歌舞又接著了,大伙又進(jìn)入了紙醉金迷的時候。

  趁著劉富貴不在,陸清風(fēng)一行人趕緊趕回劉府,開始作法。

  陸清風(fēng)前腳剛進(jìn)去,后腳就受到了襲擊。

  他吃痛地往后退,凌慈見狀立即抽出劍向前刺去,南宮讓則在一旁點(diǎn)燃符紙,江挽月拉著受傷的陸清風(fēng)躲到安全的地方。

  只見受傷的地方開始流血了,鮮血染紅了他的青衣裳。

  陸清風(fēng)掙扎了一會兒,便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zhuǎn)的,好暈啊,然后就陷入了昏迷。

  江挽月急得搖了搖他另一只胳膊喊道:“陸清風(fēng),陸清風(fēng)!你醒醒不要睡,不能睡陸清風(fēng)……”

  正在過招的凌慈看到愣了一下,隨后被南宮讓提醒道:“別分心?!?p>  見叫不醒他,江挽月只好先幫他包扎一下,一會再去找那個什么神醫(yī)幫忙看一看吧。

  包扎好后,她拿出一張符紙,咬破手指,在符紙上畫了畫,隨后將它貼在傷口上。

  這個血符可以保護(hù)他暫時不受其他妖怪的攻擊,能撐一段時間。

  隨后她也加入打斗之中,原來襲擊陸清風(fēng)的是劉芳芳。

  可此時的她與剛認(rèn)識那會兒的判若兩人,雙眼通紅,還長出了獠牙和長長的紅指甲。

  這是被鬼上身了?

  她道:“先牽制住她,不要傷她性命,她還有影子?!?p>  江挽月邊說邊指了指劉芳芳的影子,南宮讓和凌慈點(diǎn)頭。

  趁她分神,江挽月迅速點(diǎn)燃一張定身符貼在她身上。

  然后三人立刻將她圍住,開始燃符念咒,只見劉芳芳腳下出現(xiàn)一個發(fā)著光的八卦陣。

  當(dāng)定身符燃盡,三人又迅速將凈化符貼在她身上,然后往后退幾步。

  符咒生效,八卦陣也開始運(yùn)行,被困在其中的劉芳芳痛苦的叫著,不斷地拍打著空氣。

  江挽月,南宮讓和凌慈同時閉上眼睛,然后做著相同的手勢,各自在心中默念咒語。

  隨后同時睜眼指向被困在八卦陣中的少女劉芳芳:“收!”

  隨著八卦陣的光芒越來越耀眼,劉芳芳身體里不斷有暗紅色的氣體被八卦陣逼出來,直至消散。

  她一時承受不了,就昏了過去。

  等八卦陣徹底消失了,南宮讓和江挽月才過去查看她的狀況。

  凌慈則不動聲色的將陸清風(fēng)身上的符紙撕下來,調(diào)整好角度,將人打橫抱起來往房內(nèi)走去。

  南宮讓瞧見了也沒說什么,就安安靜靜的守在江挽月身邊。

  江挽月將人扶起來靠在自己懷中,試探性的拍了拍她的臉頰:“劉小姐?劉小姐你醒醒?!?p>  劉芳芳有些虛弱的睜開眼睛問:“江姑娘,我這是怎么了,我的頭怎么這么疼???”

  “沒事了?!苯煸聹厝岬陌矒岬?。

  劉芳芳往剛剛陸清風(fēng)躺的地方指問:“那是什么???”

  江挽月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突然感到一陣寒冷。

  “挽挽,小心?!蹦蠈m讓及時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往后退。

  劉芳芳踉踉蹌蹌的從地上起來,譏笑道:“反應(yīng)的真快,差一點(diǎn)她就可以歸西了?!?p>  兩人都愣了一下,奇怪剛剛八卦陣不是已經(jīng)驅(qū)逐過邪氣了嗎?

  怎么會這樣子?

  還是說她在裝樣子給他們看?

  南宮讓將江挽月護(hù)在身后,然后撿起地上的劍問:“你到底是何方妖孽,這么難纏?”

  “不,她不是妖?!贝藭r江挽月看到了對方身后消失的影子說,“她是鬼?!?p>  “難道劉芳芳已經(jīng)死了?”南宮讓有些迷惑。

  劉芳芳笑了笑:“你猜。”

  就在這時,傳來劉富貴的聲音:“芳芳,你這是在干什么???”

  劉富貴看到南宮讓拿著劍又問:“南宮天師,你這是作甚?”

  接著劉芳芳就在南宮讓和江挽月疑惑的目光中,向劉富貴跑去:“爹爹,你回來了?!?p>  還沒碰到人,幾片桃花就向她飛去,劉芳芳往后一跳,躲開了攻擊。

  然后劉富貴就被灼華護(hù)在身后,她對著劉富貴警惕的說:“老爺,她不是小姐?!?p>  劉富貴被這些整懵了問:“那她是誰?”

  江挽月冷言道:“她還能是誰,當(dāng)然她是你發(fā)妻的鬼魂了?!?p>  隨后看了南宮讓一眼,又看了眼靈堂。

  劉富貴看著眼前這個占著自己女兒身體的發(fā)妻給嚇得連連后退,差點(diǎn)摔倒了地上,他驚恐的問:“那我的女兒去哪了?”

  “在這?!蹦蠈m讓的聲音傳來,“不過已經(jīng)死了,尸體都涼了?!?p>  劉富貴望去,真正的劉芳芳已經(jīng)上吊自盡,穿著一身喪衣死在了自己母親的牌位前。

  劉富貴不曾忘記多年前的今天,自己的發(fā)妻也死了。

  “劉富貴,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當(dāng)年放縱那個花妖整死我,如今還放縱她殺死我們唯一的孩子?!毖粤T,“劉芳芳”再次向他襲來。

  灼華擋住她的攻擊,與其扭打在一起,一時間難分勝負(fù)。

  劉富貴晃晃悠悠的走進(jìn)祭奠發(fā)妻的靈堂,剛剛還上吊的尸體已經(jīng)消失了,只?,F(xiàn)在掛在梁柱上的繩子。

  江挽月緊隨其后,注意到了他的外袍不見了,還有衣擺下面竟有燒焦的痕跡,好像剛剛劉富貴臉上也有些黑黑的東西。

  嗯,怎么回事,沈洛初那邊發(fā)生了什么?

  “劉老爺,你還沒發(fā)現(xiàn)你的貼身丫鬟不對勁嗎?”江挽月問,“在你發(fā)妻過世之后,你應(yīng)該能察覺的出來啊?!?p>  劉富貴雙眼迷離,呆呆的問:“我應(yīng)該能察覺的出來什么?”

  原來是這樣子啊。

  一個想法在江挽月心中萌發(fā),她突然湊近劉富貴,然后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上,用了七八成的力氣。

  劉富貴一個沒站穩(wěn),摔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鮮血吐出來。

  在外頭的灼華立馬急了,一急就亂了分寸,被“劉芳芳”鉆了空子。

  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承受了她的致命一擊,倒地后的她連滾帶爬的向劉富貴跑過去。

  “老爺……”灼華溫柔的撫摸他的臉頰。

  誰知對方卻一把推開她,冷聲問:“你是誰?”

  灼華又驚又恐道:“老爺,我是灼華啊,我伺候了您這么久,您不記得我了嗎?”

  “你不是灼華,灼華早就不在了?!眲⒏毁F傷心的說。

  一抬頭他就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劉芳芳”,他驚喜的爬起來說:“灼華,你怎么在這里啊,你不是走了嗎?”

  他踉踉蹌蹌的跑過去抱住她說:“這是地府嗎,我們是不是團(tuán)聚了?”

  “劉芳芳”眼中滿是溫情,她也伸手回應(yīng)劉富貴的擁抱說:“是啊,又能見到你了?!?p>  “劉芳芳”留下兩行清淚,直到現(xiàn)在她才知道她的夫君一直是在意她的,她無怨無憾了。

  一旁跪坐在地上的灼華神情痛苦:“為什么會這樣子,這不是我想要的?!?p>  江挽月問:“你身上背了兩條人命,你還想要什么?”

  灼華理直氣壯的說:“她們讓老爺不開心,她們就得死?!?p>  “你害死他的結(jié)發(fā)妻子,逼死他的女兒,你覺得他還會喜歡你嗎?”南宮讓默默拿出懷中的羅盤道,“為了這樣子的男人,自毀前程值得嗎?”

  南宮讓一開始還好奇為什么陸清風(fēng)一直說灼華很奇怪,原來她不是花妖,而是修為不淺的桃花精。

  吸天地之精華而成的桃花精身上自然不會有什么妖氣。

  灼華知道他要干什么,她苦笑一聲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p>  “我記得剛下山的時候,涉世不深被人販子騙了賣進(jìn)我們剛剛?cè)サ哪羌壹嗽豪?,剛好被老爺給救了,然后就放我離開了?!?p>  “涉世未深的我一下子就被他迷住了,說什么也要留在他身邊。”

  “后來我認(rèn)識了他未過門的夫人,但當(dāng)時因?yàn)椴荒茉诜查g待太久,我就上山了,日復(fù)一日的修煉法術(shù)”

  “再次下山就看到了他未過門的夫人的貼身丫鬟,倒在了地上?!?p>  “我過去探她的鼻息時,人已經(jīng)走了,于是我就占用了她丫鬟的身體?!?p>  “我回去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成親了,但關(guān)系不怎么和睦,于是我借著這個身份的便利,天天在她面前吹風(fēng),說老爺哪里哪里不好?!?p>  “因?yàn)槲沂撬馁N身丫鬟,她信了我的鬼話,久而久之就不愿意親近劉老爺了?!?p>  “再后來夫人早產(chǎn)生下了劉芳芳,老爺也經(jīng)常流連妓院?!?p>  “夫人產(chǎn)后抑郁,又加上我在耳邊吹風(fēng),她很快就撒手人寰了?!?p>  “夫人走了,我以為老爺會很開心的,可誰知道他竟然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一個月都不出門?!?p>  “我始終都不明白為什么老爺會那么難過?”

  “怕老爺想不開,我就給他下了迷魂術(shù),讓他把對夫人的心思放在了我身上,我還占用了夫人的閨名‘灼華’?!?p>  “此后幾年,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候,可后來小姐長大了,她比夫人聰明多了,趁著我不注意把夫人的死查得清清楚楚?!?p>  “我不想讓老爺知道這些事情,就用法術(shù)讓她忘了這件事情”

  “劉府開始鬧鬼之后,法術(shù)就開始失效了,她又想起來了?!?p>  “剛剛她想把這些事情都告訴老爺?shù)模液ε吕蠣敳灰?,就殺了他?!?p>  “從鬧鬼的時候,我知道夫人回來了?!?p>  “我不后悔自己的選擇,在我的認(rèn)知中,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我情不情愿?!?p>  “南宮天師,江天師謝謝你們?!碧一ň珱]有反抗,乖乖進(jìn)了羅盤里。

  在進(jìn)去的最后一刻,她看到老爺和他的妻子緊緊相擁,他的眼里是那么的幸福,是她不曾見過的樣子。

  她釋懷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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