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現(xiàn)實之后,看到了站在槐樹下等他們的張大少。
此時的對方眼神很是清澈,也比剛剛精氣神了不少。
地上還躺著兩面已經(jīng)碎掉的鏡子,張大少負手而立神情很是復雜。
主角團幾人看他的眼神也很復雜,呃……所以說鬧鬼的緣由就是因他而起的?
“張公子你還好嗎?”江挽月在他面前晃了晃問。
對方搖搖頭,語重心長的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是我的過錯了?!?p> 他有些哽咽的看著某處說:“對不起,對不起……”
南宮讓半蹲下來,撿起地上的鏡子碎片看了看,而普通的沒什么區(qū)別。
他一臉天真地問:“沈洛初那么愛照鏡子,你說我要是把這些都送給她,她會不會感動啊?”
“她感不感動我不知道,但她一定會讓你疼上一段時間的?!标懬屣L脫口而出。
復而又問了句:“話說她人呢?”
“她在那片樹林子里等我們?!蹦蠈m讓站起來拍拍手里的灰解釋,“人家嫌臟就沒和我們一起來?!?p> 處理完這些事之后,幾人就和張大少告別,然后一起去找沈洛初了。
路上.
“你們說這張大少到底有沒有悔意???還是裝給我們看的?”陸清風突發(fā)奇想道。
江挽月想到后面對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有些猶豫的回答:“應該是真的吧?”
“可我總感覺他只是在哭自己被折磨了這么久然后終于得到解脫?!标懬屣L又說,“不過他的妻妾是真的慘。”
“我贊同陸兄的說法,挽挽不要相信喜歡沾花惹草的人會回心轉意?!蹦蠈m讓隨口道。
“你也是這樣嗎?”江挽月一臉期待的反問。
“我當然……呃不對什么鬼?”反應過來的南宮讓解釋道,“挽挽,你怎么能把我和他一起比較呢?我又不是那樣子的人?!?p> “是嗎?上次簪花大會的時候,我還看見你拿著花去撩撥我們門派的女弟子,師姐也看到了,難道是我們眼花了?”
“……”南宮讓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還拿出來說他不要臉的嗎?
于是默默在心里記仇的本子里記上凌慈的名字,這小子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給自己捅刀子了,真是可惡至極。
“挽挽,你聽我解釋?!蹦蠈m讓眼巴巴的看著他家挽挽委屈道。
凌慈在一旁補刀:“師姐,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真的?!?p> “你小子給我閉嘴!”南宮讓咬牙切齒道,“挽挽,別聽他胡說?!?p> “好了,阿慈我們我們聽他怎么說?”江挽月笑笑,“說吧,我看你怎么編下去?!?p> 凌慈乖乖“哦”了一聲,和師姐一樣看著他。
只有在江挽月面前,那個人冷心更冷的凌慈才會像個孩子似的。
陸清風沒見過對方這幅樣子,多看了一會兒,在對方快要轉過來看他的時候,又迅速去看南宮讓了。
感受到大家投來期待的目光,南宮讓硬著頭皮道:“那日我見你們門派種的那棵桃花樹開的不錯,然后就摘了朵花下來看看?!?p> “剛好看到有個比試輸了不開心的小師妹,然后就把花送給她了?!?p> 江挽月噗嗤一笑:“那你這個人還怪好的?!?p> 盡管她知道事情原委肯定不是這樣子的,但還是不追究了。
見挽挽笑了,南宮讓也跟著笑了起來。
“……”凌慈雖然沒看完事情的全部,但是他知道肯定不像南宮讓說的這樣子。
南悠在原著看過這一段,當時男主單純就是去犯個賤而已,沒別的意思。
真的很想看看三年前那個簪花大會是什么樣子的,那么多意氣風發(fā)的人一起比試,還有主角團的初見,可惜沒有原主。
“我們好像講偏了,剛剛我們不是在講那個張大少嗎?”后知后覺的陸清風道。
凌慈回答:“他活不了多久了,不用管他?!?p> 走著走著他們就進到了小樹林里,和他們剛來的那樣,樹林里開始有迷霧出現(xiàn)。
陸清風想起了上次被蛤蟆精騙的場景:“哎人心險惡啊?!?p> “不應該是妖心險惡嗎?”凌慈問。
江挽月和南宮讓異口同聲問:“發(fā)了什么事情?”
他們看了看凌慈,他恢復平日里的冷臉示人。
隨后又看了看南悠,她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這不是原劇情嗎,原來在這里啊。
很顯然當事人一點都不想將這些事情告訴他們。
“沒什么,沈洛初在哪里等我們?。俊标懬屣L轉移話題。
南宮讓可不會那么輕易放過他,依依不饒的追問:“到底怎么了,陸兄你該不會被妖怪惦記上了吧?”
陸清風:“……”
你才被妖怪惦記了,你整個昆侖山都被蛤蟆精惦記上了。
“快說是什么事?!苯煸乱蚕胫腊l(fā)生了什么。
南宮讓補充道:“我們保證不笑你?!?p> “沒什么……”陸清風越說越小聲,“也就被妖騙了而已?!?p> “那只妖是個剛剛化為人形的蛤蟆精。”凌慈接著說,“連腳都沒有?!?p> 陸清風:“……”
南悠在心里和陸清風說了句對不起,然后補充道:“只有陸大哥一個人被騙了?!?p> 陸清風:“……”
由于前面答應了陸清風不能笑,所以原先還不知情的兩人拼命壓住止不住上揚的嘴角,整的很是別扭。
“要是再讓我遇到蛤蟆精,肯定收了他?!标懬屣L很認真的說。
南悠不愿意了,想著之前欠蛤蟆大哥的恩情道:“別啊,它先前還救過我一命呢,要不是它幫我藏起來,我就要被樹精吃了?!?p> “好吧?!标懬屣L無奈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禱不要再遇到蛤蟆精了。
可這好巧不巧的走過迷霧之后,就看到了之前蛤蟆精變成的老人。
陸清風:“……”
“洛初,你在這啊?!苯煸伦呱锨叭?,然后看了一眼的老人問:“這位是誰???”
原先的三人下意識看了看老人的腳,可這個老人有腳。
難道不是同一只蛤蟆精?
“他是附近的村民,剛剛差點被樹精吃了,我救了他?!鄙蚵宄跣α诵Γ盀榱藞蟠鹞?,他說要給我指路離開這里?!?p> “樹精?女的嗎?”江挽月問。
“應該是吧,她有一半的臉變成樹皮了,但應該是個女的?!?p> 其余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心中都猜測應該就是她了。
江挽月又問:“洛初,那樹精你收了?”
對方點點頭。
“沿著這個方向一直往前走就能到下一個村子了。”老人催促道:“你們快點走吧,一會兒霧大了就看不清路了?!?p> 他們向老人道謝之后就向前走去,沈洛初在主角團一行人看不見的地方拿下貼在老人背上的符紙。
然后囑咐道:“老人家下次可要小心點哦,畢竟遇不到像我這樣子的好心人了?!?p> 老人表面笑著答應,背地里恨不得一口吃掉這個狡猾凡人。
就在前不久那女子追著樹精在樹林里迷了路,自己吃了樹精之后修為大長。
就化作老人去騙她,誰知被對方一眼識破了,反被要挾。
而沈洛初在得知自己辛辛苦苦差不多就能收住的樹精被眼前這個蛤蟆精吃了之后,恨不得當場收了它。
……
主角團一行人行走在山間的小路上,徐徐升起的太陽落在草叢里的野花,泛起金色的光輝。
生性愛美的沈洛初順手摘了朵野花別在自己鬢發(fā)上,隨后拿出銅鏡欣賞一番。
一旁的南宮讓打趣道:“沈洛初,早知道你怎么愛照鏡子,我應該把剛剛那面很適合你的鏡子帶上的?!?p> “怎么個適合我?”沈洛初借著銅鏡看他一眼,隨后擺正花問,“說來聽聽?!?p> “鏡子里住了兩只鬼魂,你想啊每次你一照鏡子就能看到她們和藹可親的鬼臉。”對方開玩笑似的說,“那畫面多美好啊?!?p> 沈洛初:“……”
可真有他的,得虧這家伙沒拿鏡子帶上,不然自己怕是忍不住揍他一頓。
少女靈機一動,收好銅鏡忽而湊到江挽月身邊。
“江姐姐,我有件事情要告訴,是和南宮讓有關的?!鄙蚵宄鯖_對方笑笑,“保證江姐姐會感興趣?!?p> 察覺到對方不懷好意的笑,又想到對方這張嘴里吐不出什么好東西時南宮讓急忙跑到江挽月另一邊。
“挽挽,你別聽她胡說,她這人特別會顛倒黑白的。”
江挽月笑笑道:“你先別急,聽聽洛初怎么說。”
嗅到八卦的氣味,其余三人也湊了過來。
“想必各位都還記得三年前的簪花大會吧?”沈洛初道。
陸清風笑:“讓兄,你該不會還撩過其他門派的女弟子吧?”
“什么鬼,我哪有,我就撩……”意識到說漏嘴的南宮讓及時反應過來,“我就安慰這一個女弟子。”
“師姐,看?!绷璐雀f,“有一就有二?!?p> 南悠補充一句:“有二就有三?!?p> 南宮讓看著這幫捅他刀子的同伴欲哭無淚:“……”
“那個……我可以作證南宮讓確實只撩過一個女弟子?!鄙蚵宄踅忉尩馈?p> 凌慈立馬問:“憑什么?”
“就憑那日我一整天都和他待在一起,他做了什么我最清楚不過了?!鄙蚵宄醪痪o不慢的說,“各位也知道我和南宮讓的交情吧?”
“好了,阿慈?!苯煸录皶r站出來打圓場:“知道,你接著說。”
南宮讓心里松了口氣,但不好的預感再次涌上心頭。
沈洛初沖他眨眨眼道:“但是他撩到了個男扮女裝的弟子。”
南宮讓:“……”
除了南宮讓其余幾人沒忍住笑了出來,陸清風問:“男扮女裝?是我們門派的嗎?”
他莫名想起了三年前回了宗門之后,他那位平日里喜歡穿女裝的師兄和他吐槽到今日遇到了個好玩的人。
“看不出來了,你還有這種過往?”江挽月調侃道。
南宮讓一臉認真:“挽挽,以后我只撩你一個,我保證。”
沈洛初想了一會兒:“不記得了,我只知道那位女子……啊不對少俠是簪花大會的第三?!?p> “那就沒錯了,被讓兄撩的那個就是我?guī)熜帧!标懬屣L接著問,“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呵,這個就說來話長了?!鄙蚵宄跛菩Ψ切Φ溃拔议L話短說,你們注意聽?!?p> “他跟別人比完試之后,四處閑逛之后就看到了你師兄孤身一人的在那里發(fā)呆?!?p> “可能是他沒見過和本小姐一樣美的‘女子’,一時就被迷住了,他拿著剛剛贏得的寶貝去搭訕人家。”
“跟人家聊了幾句之后,他一個沒站穩(wěn)撲倒了人家。”
“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鄙蚵宄躅D了一下,笑瞇瞇的看著滿臉扭曲的南宮讓,“此后看到的每一個和本小姐差不多好看的女子他都會懷疑到底是不是男扮女裝。”
江挽月想起來她和對方初見的時候,對方直接問她的那句——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原來是這樣子啊。
幾人已經(jīng)能想象到當時那種尷尬的畫面了,一邊笑一邊看著南宮讓。
而正主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馬上挖一個洞鉆進去躲起來,這種陳年往事被挖出來而且還是在同伴面前被挖出來。
真的尷尬死了。
……
主角團一行人走著走著就聞到了一些刺鼻的味道,類似于腐肉的那種,然后他們都停了下來。
南悠很熟悉這種味道,她在之前那個樹精的家和井里都聞到過這個味道。
該不會樹精在這個地方吧?
沈洛初捂著鼻子后退幾步道:“你們誰上去看看?!?p> “我去看看,你們在這里等我。”江挽月說完就想往前走,卻被凌慈和南宮讓同時拉住了。
他們異口同聲說了句:“我去?!?p> 陸清風有點潔癖不愿當這個出頭鳥,和沈洛初一起退到后面看戲。
南悠也想加入他們,奈何系統(tǒng)又出來作妖了。
她脫口而出:“你們別爭了,我去就可以了?!?p> 然后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愣是走出了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
主角團都在后面感慨南悠長大了,卻不知道背對著他們的人面部有多猙獰扭曲。
南宮讓走到捂著口鼻的某人面前:“你能不能學學人家,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天壤之別?!?p> “閉嘴!”沈洛初沒好氣的瞪著他,她剛剛觀察過附近地勢再加上之前蛤蟆精說的,她才愿意相信他們只有這條臟兮兮的路可以走。
南悠:系統(tǒng)你能不能去死,下次能不能先說一聲,不然我很慌的。
系統(tǒng):保護宿主是我的職責所在。
南悠:……
南悠:我遇到危險了,你一定要救我,聽到了嗎?
系統(tǒng):是。
她深深吸了口氣,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沒事的南悠沒事的,要是遇到妖魔鬼怪,系統(tǒng)會保護你的。
然后一鼓作氣穿過草叢,映入眼簾的橫七豎八的白骨還有一些已經(jīng)發(fā)臭的尸體,烏蠅在他們尸體上翩翩起舞。
她撿起地上一塊石子扔過去,除了驚動烏蠅之外沒有別的東西亂動了。
又守了一會之后,她才確定真的沒有妖魔鬼怪埋伏他們。
然后原路返回,將這里的所見所聞告訴了主角團。
在她走遠之后,某處草叢里動了一下。
“一些尸體罷了,沒什么的?!苯煸碌?,隨后詢問其他人,“你們怎么看?”
她一旁的南宮讓第一個說:“挽挽去哪我就去哪?!?p> “師姐我沒意見?!绷璐缺Φ?。
陸清風想了想,不就一些死尸嗎大不了閉著眼睛屏住呼吸,不就過去了嗎?
況且要是遇到什么妖魔鬼怪,還有他們呢,自己怕什么。
隨后也道了句:“我跟著你們?!?p> “我也可以?!蹦嫌频?。
就只剩那位一直捂著口鼻的沈洛初了,眾人將目光放到她身上。
南宮讓打趣道:“我們都能去,不知道大小姐能去嗎?這路上可不僅只有死尸這些,搞不好還有腐肉和血水,蛆什么的?!?p> 他知道自己這位小青梅自幼嬌生慣養(yǎng),沒吃過什么苦,怕是見不得這些臟東西。
“讓兄你閉嘴吧?!标懬屣L強忍要吐的念頭,躲在凌慈身后。
凌慈看著對方那雙沒吐成后憋紅的眼睛,還有拽著自己袖子的手,笑意涌上心頭。
察覺到自己不對之后,他立馬將自己這份心思壓下去。
沈洛初不喜歡那種被當成累贅的感覺,道:“出來玩這么久了,有什么能不能的,走吧。”
江挽月和南宮讓在前面開路,南悠和沈洛初走到中間,凌慈和陸清風在后面。
他們走過累累白骨之后,周圍的環(huán)境比之前更惡劣了。
路上坑坑洼洼的,如南宮讓所說那般出現(xiàn)了一些還沒死多久但是看起來已經(jīng)腐爛的差不多的尸體,周圍還躺著一些斷胳膊斷腿。
他們踩著血水強忍心中的惡心,一路前行,還要提防有沒有妖魔鬼怪出來作亂。
有潔癖的陸清風在看到血水和腐肉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眼睛閉上了,十分信任的牽著凌慈的手。
主打一個眼不見為凈。
對方一手拿著劍一手牽著他,還時不時看看周圍的響動。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背后有人跟著他們。
南宮讓也時不時轉過頭回來看沈洛初有沒有什么不適的,不過她樣子看起來還好,并沒有什么異樣。
倒是走在最后的那兩位兄弟手牽著手的,陸清風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只手握住凌慈的手,靠的也很近。
這兄弟倆感情挺好的啊。
忽然江挽月看到前面有個人影閃過,快步上前扒開草叢發(fā)現(xiàn)是幾個小孩
正在分食一只野雞。
其中有個小男孩滿嘴血的抬起頭有些錯愕的看了他們一眼,又低下頭去吃野雞肉了。
一只正常大小的野雞很快就被他們生生吃完了,幾人擦了擦嘴上的血齊齊站起來看些驚恐的他們。
“怎么不走了?”陸清風察覺到他們停了一會,還聞到了一些血腥味。
凌慈握緊他的手安撫似的說:“沒什么,一會就走了?!?p> 江挽月拿出僅剩的幾顆糖遞給他們:“你們別怕,姐姐這里有幾顆糖,你們拿去吃?!?p> 幾人愣了一會,遲遲不敢上前,最后還是剛剛那個抬頭看他們的小男孩上前拿走,將糖分給其余幾人。
“你們可以告訴我,這里是什么地方嗎?”她溫柔的問。
對面的幾個小孩把糖吃了之后,你看我我看你的,然后都轉過身跑走了。
沈洛初走到剛剛那只野雞的葬身之地道:“江姐姐,你這算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這群孩童還不算太笨,還知道把雞毛拔了再吃。
“跟上去看看?!苯煸抡f完就追上去了,南宮讓緊隨其后,南悠被迫跟上。
只剩他們三人在這里。
沈洛初抹了一點血跡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確實是雞血的味道。
她剛剛還以為那幾個小孩是妖怪變的,故意裝給他們看的呢。
凌慈察覺到身后有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將劍架在對方脖子上。
“為什么要跟著我們?”他冷冷的道。
對方?jīng)]料到自己會被發(fā)現(xiàn),渾身顫抖著,慌不擇語:“大爺饒命啊,小……小的不是故意要跟著你們的?!?p> “陸公子別睜眼哦,這里挺臟的?!鄙蚵宄跞∠卖W發(fā)上花,將手上的血跡粘在花瓣上之后緩緩放在一堆雞毛里。
某人聞言放好手,乖乖站著問:“我們?yōu)槭裁床桓先???p> “怕有陷阱?!彼鹕砘卮穑缓笞叩侥侨嗣媲?,“把劍放下?!?p> 凌慈聞言將劍收好問:“這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難民窟?!蹦凶诱f完扭頭就跑,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
“這下人跑了,你滿意了?!彼行┎粣偟恼f。
沈洛初瞪了他一眼道:“他估計是難民窟里的一員。”
“走了跟上去看看。”她自顧自的往前走,“不然待會你師姐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p> 他們找到幾人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在和一個有些肥胖的中年人交談。
原來這里是個難民窟,附近的村子時常發(fā)生天災人禍,房屋被毀之后大家都躲到了這里。
走過血水與腐肉的陸清風像是重獲新生般深吸一口氣,他放下遮住眼睛的手掌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破敗不堪的村落,還有穿的破破爛爛的村民。
他甩開已經(jīng)握出汗的手,彎曲幾次,舒活舒活筋骨。
“我們這雖然破敗了些,但是還是有地方給幾位留宿的?!敝心耆撕┖竦男π?,臉上堆積的肉讓他的笑看起來不真。
幾人沒有把剛剛看到小孩生吃野雞的事情告訴他,也沒用將有人跟蹤的事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