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玄時在收了筱筱的木雕之后就離開了院落,一路上都在思考著關(guān)于筱筱的各種情報,只覺得心情似乎很奇怪,說不上來是煩躁還是什么,總覺得原本十分清明的東西,突然變的模糊起來了。
“七爺?!弊叩綍块T口,只見老管家正候在那里,看到韓玄時趕忙躬身施禮“爺說,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回來,讓七爺您先在書房等候一會兒?!?p> “知道了?!表n玄時收起胡亂的思緒,推門進(jìn)了書房,四處掃視了一番,又來到了韓玄天的桌案前。
‘怎么突然開竅了?今日可真是怪事不少?。 粗耆珦Q新了的桌案,還有上面全新的文房四寶,除了幾張寫好的字,桌子上只有一摞裁好的宣紙,韓玄時撇了撇嘴。
“哎呀~”四處轉(zhuǎn)了半天,沒發(fā)現(xiàn)任何與夏侯璃洛有關(guān)系的東西,韓玄時覺得事情似乎越發(fā)的蹊蹺了起來,把自己丟在一旁的軟榻之上,韓玄時開始閉目養(yǎng)神。
“我是讓你在這里等我,可不是讓你在這里睡覺的!”不知過了多久,韓玄天清冷的聲音喚回了韓玄時的神經(jīng)。
“回來的可夠慢的?!焙盟坡牪怀龈绺缭捴械某庳?zé),韓玄時一片腿直接下了地迎了上去“怎么著?這個劉小姐這么和你的心意?”
韓玄時臉上全是壞笑,身子習(xí)慣性的掛在了韓玄天的身上,完全是一副筱筱期盼已久的撒嬌模樣。
“嗯,我決定娶她過門了?!表n玄天回答的十分干脆,手下也是毫不留情的直接把韓玄時從身上扯了下來,馬上丟了出去。
“什么?”韓玄時被他推的用力,沖出去好幾步才收住身子,轉(zhuǎn)回身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淡定的哥哥。
“你瘋了吧?你娶她干什么?她對我們有什么用?”韓玄時不知道為什么,一聽到自己老哥說要娶那個劉小姐回來,心里瞬間怒火中燒。
今日里遇見的這個劉小姐,不過是個六品言官的女兒,姿容一般,也沒有什么過人之處,愛慕著韓玄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也從來不見韓玄天搭理過這個女人,本以為今日自己哥哥反常的舉動,不過是為了和小嫂慪氣罷了,現(xiàn)在說要娶人進(jìn)門這又是什么意思?
“有用?什么叫有用?什么又叫做沒用?”韓玄天聽出了弟弟口中異常的語氣,回過頭眼神冰冷的盯著他“我這后院中女人多了,哪個是有用的,哪個是無用的?”
“……”韓玄時被問的一愣,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哥會回答自己,更沒想到會被反問。
“答不出?”韓玄天緊走幾步,鼻尖似乎挨上了韓玄時的,這突然拉近的距離,讓韓玄時下意識的向后躲了躲。
“我這樣做難道不是你想看到的?不是他想看到的?我不是娶的女人越多你們越放心么!”韓玄天哪里肯輕易的讓韓玄時躲開,他一把揪住了韓玄時的領(lǐng)口,整個人忽然歇斯底里的怒吼出聲,臉上是顯露無疑的怒火。
“哥?”韓玄時不敢相信的看著對面的韓玄天,領(lǐng)口被揪的用力,勒的他的脖子十分不舒服,他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結(jié)果一聲清脆的物體落地聲。
兄弟二人都隨著聲音轉(zhuǎn)過了頭,只見那個剛剛從筱筱處得來的木雕此刻正躺在地上,小狗憨氣十足的模樣瞬間讓兩個人的臉色都為之一變。
“這東西居然是送給你了!哈!”韓玄天忽然放開了手中弟弟的衣領(lǐng),臉上除了暴虐此刻還參雜了一絲嘲笑,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韓玄時。
“你見過?”韓玄時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服,一彎身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木雕復(fù)又揣入了懷中。
“是誰告訴我要處處提防著那個女人的,怎么平白無故的卻在身上帶著她親手做的東西?”韓玄天此刻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目光銳利好似要刺穿韓玄時的身體一般。
“看來哥哥你的監(jiān)視工作做的不錯么,居然連她每日里都在做什么都知道的這么詳細(xì),”韓玄時倒是不慌不忙,對于韓玄天的眼神好像是自帶了屏蔽器一般,完全不為所動“那想來我就算是不用說明,你也清楚這個木雕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身上咯!”
“滾!”韓玄天好不容易變回冰塊臉的表情,瞬間又一次土崩瓦解了,他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抖,雙眼瞪得很大似乎有些充血。
看著如此歇斯底里的哥哥,韓玄時一笑,很是順從的起身就準(zhǔn)備離開,可是步子邁到了門口卻突然一頓“我早就告訴過你,那個女人你最好保持距離時時提防,現(xiàn)在自己犯了錯誤拿我瀉火,你覺得有意義么?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冷靜一下,至于你說的娶劉小姐入府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p> 說完韓玄時推門走遠(yuǎn),只留下洞開的書房門,給有些昏暗的書房透射進(jìn)了刺眼的陽光,而韓玄天咬牙切齒的看著弟弟離開的方向,掃光了一桌子的擺設(shè),狂怒不止。
“看來約會心情不錯啊,居然會跑到我這里來了!”晚膳時分,筱筱對著豐盛異常的飯桌,看著動作優(yōu)雅的正在吃飯的韓玄天,覺得真是一點胃口都沒有,索性放下筷子挖苦起他來。
“心情是不錯,換做誰對溫婉體貼的女子都是不會厭煩的?!表n玄天也收了筷子,端起一旁的湯碗很是優(yōu)雅的喝了起來。
“怎么著,找人傳話還不夠,現(xiàn)在親自跑到我面前來秀了?你是什么意思直說不行么!”筱筱覺得越看他自己就是越生氣,現(xiàn)在是要給自己來一出小學(xué)生斗氣的升級版了么。
“秀?秀什么?”韓玄天放下手中的湯碗,一眾婢女趕忙上來撤下了一桌子的晚膳,拿來了漱口的茶水,凈手的帕子。
“秀什么?還能秀什么,你不是每日里都跟著我這大秀恩愛么,王爺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秀恩愛死得快啊!”
筱筱把手中的濕帕子啪的一下丟進(jìn)了水盆里,水花四濺驚得端著水盆的婢女差點脫手,而筱筱完全無視一切,一臉挑釁的看著一旁正在漱口的韓玄天。
“死不死的快的我想側(cè)妃還是不要想了,畢竟本王若是早死了,側(cè)妃你可就只能這一輩子都守活寡了,怎么著本王也要活過三年之后,側(cè)妃你才能心安不是么?”因為身邊有一眾不知情的婢女,韓玄天沒有把話挑明,但是也足夠氣的筱筱七竅生煙了。
“行,算你狠!”筱筱騰的就站了起來,手臂一揮,直接掃開了所有擋路的婢女,大步流星的就向臥房走去。
“都下去吧!”韓玄天凈好了手倒是一臉平靜的屏退了所有人,跟著也走向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