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嗎
今天,她忽然聯(lián)系不上白三福,白念慈從小到大,白三福從來都是對她她有求必應。
就算是被趕出白家的這段時間,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不管白念慈怎么呼叫,對方都處于忙音或者不在線的狀態(tài)。
白念慈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白三??隙ㄊ窃庥霾粶y了,不然是絕對不會舍不得不理她的。
她不能再依靠白三福一個人,得自己想想辦法為自己謀活路。
正如白念慈猜測的那般,白三?,F(xiàn)在正被關(guān)在看守所里,受盡折磨!
“白三福,你到現(xiàn)在還肯跪地求饒?”
白朝歌站在他面前,以睥睨的姿態(tài),由上向下看去。
她早早上樓,就是為了找機會偷溜出白家,過來看看白三福,想看看他跪在自己面前求饒的模樣。
只是沒想到,不管她怎么折磨,他統(tǒng)統(tǒng)不為所動,一直死咬著不肯跪在白朝歌面前。
白三福頭發(fā)散落,全身泥濘不堪,他掃了少女一眼,心里滿是厭惡。要不是因為她的存在,他的念慈就是把白家最后的勝利者,他也就不算數(shù)。
沒想到,白朝歌的命那么大,從小受到的折磨不僅沒把她弄死,進少管所出來之后,反而脫胎換骨,就跟變了得一個人似得。
甚至,在他一時大意之時,竟然找到機會,一把把他擠出白家,就連老太太王鳳芝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連他的話都不相信了。
反而把自己最愛護的白念靈放到白家別墅,充當了白朝歌的保護傘。
“白朝歌!”白三福呢喃喊出聲,“不,也許你不是她?!?p> 他強撐著身體爬了起來,左右看了一眼,人都被白朝歌撤了,現(xiàn)在這里只剩下他和白朝歌。
“有火嗎?”
白三福從角落撿起獄警抽剩下的煙頭,哆嗦著雙手看向白朝歌。
白朝歌始終保持冷淡的表情,沒有搭理白三福的話。
他自知白朝歌對他的厭惡,訕訕收回手,把煙頭放在鼻尖聞了又聞。
“白念慈的親生父母是誰?”白朝歌聲音清冷。
地上的白三福一愣,眸底錯愕稍縱即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白朝歌找了個凳子坐下,她早就知道,白三福沒那么容易把一切全盤托出,做足了跟他耗到底的打算。
“你不想說?沒關(guān)系,我來猜猜看對不對。”
白朝歌輕抿了一口水,潤潤嗓子,“白念慈是你的孩子吧?”
白三福一怔,煙頭都不要了,直直的往白朝歌臉上丟。
“你個下賤的野孩子,你在瞎胡說什么呢?就憑你也敢污蔑造謠白家大小姐?”
白朝歌輕輕抬手一拍,把煙頭拍落在地上。
“DNA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需要我念出來給你聽嗎?”
她說著,從口袋拿出兩張紙,輕飄飄晃在白三福面前,“到現(xiàn)在你還要狡辯嗎?”
物證在手,她不信白三福到了這個地步,還想抵賴狡辯。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能說什么?”白三福癱坐在地上,后腦勺無力的貼在墻壁上,若是沒有支撐,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變成一團泥濘了。
白朝歌收回白紙,接著問道,“那她的母親是誰?你那個姘頭?”
白青南他們說起的時候,她就感到奇怪,當時并沒有細想,現(xiàn)在想起來,倒是沒有這個可能。
可惜那個人生下孩子之后,就死了,現(xiàn)在可以說是死無對證了,只能在白三福這邊找找突破口。
“不是?難道是白家別墅后面那群阿貓阿狗傭人?”白朝歌調(diào)侃道。
畢竟,白三福愛亂搞傭人,在下人的圈層里,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其余的,不是收了白三福的好處,就是已經(jīng)被他趕出白家。
不然也不會到現(xiàn)在,都沒人告訴白建勤他們,要不是白朝歌,白三福到現(xiàn)在還在白家為非作歹呢吧。
“這些都是劉玲、莫微她們告訴你的吧?”
白三福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了,臉上陰狠盡顯,連裝也不裝了。
早知道,就不該留著她們這兩個禍害在身邊的,橫豎都是死,先死的應該是她們。
白朝歌沒說話,因為這確實跟她們有點關(guān)聯(lián),在她出門前,先去后園找了她們一趟,在她們口中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才過來找白三福的。
當年白念慈的親生母親,懷上白念慈的時候,白三福就想出一個對策——貍貓換太子。
先給白建勤下藥迷暈,讓她躺在白建勤的床上,制造被侵犯現(xiàn)場。
最后白念慈母親懷孕的消息走漏,白三福則說服王鳳芝,讓她留下尚在肚子里的白念慈。
等待十月懷胎,一朝生產(chǎn),白三福設計讓她們同時產(chǎn)下,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再偷偷調(diào)換兩個孩子。
“可是,你算準了一切,就是沒料到,白念慈親生母親會難產(chǎn)而死?!?p> 白朝歌冷眼旁觀。
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讓自己孩子的親媽難產(chǎn)而死,他不值得同情。
“她福薄?!毕肫鹉莻€人,白三福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挫敗感。
都是因為那些蠢貨沒照顧好她,也不能怪他后來禍害她們的家庭,都是她們狗眼看人低,自己活該。
“她們都是無辜的,都是我的錯?!?p> 白三福眼眶紅了,語氣開始軟了下來,“白朝歌,看在多年姐妹的情份上,你別把念慈的身份說出來?!?p> “你承認白念慈是你跟別人生的孩子了?”
白朝歌冷聲問道。
白三福已經(jīng)瞞無可瞞,只能點頭承認,“對,白念慈是我的孩子,跟你們白家沒有一丁點關(guān)系,你滿意了?”
“現(xiàn)可以答應我,放過念慈了嗎?”
白三福第一次這么卑微,而且還是在當初自己最瞧不起的白朝歌面前。
為了他最疼愛的白念慈,他可以放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臉面。
“你求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卑壮栊α耍Φ母裢鉂B人。
他不提以前,或許還能考慮考慮,偏偏他要提起那些讓她痛苦的回憶,那就由不得她了!
白三?!疤煺妗钡墓虻乖诘厣希橘胱呦虬壮?,跪到她面前,“求,求求你——”
話音剛下,白三福跟發(fā)了瘋一般撲向白朝歌,“求你?去地獄等著吧!”
狗急跳墻了?
他難道忘記,白朝歌可是跟五六條,染了狂犬病的藏獒激斗過的人??!
白朝歌一個起身,迅速側(cè)身躲了過去,緊接著,在白三福背上猛踢一腳,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少女依舊不打算輕易放過他,拽著他后背領口,連帶著他整個人拋向空中,一個側(cè)身抬腳,一腳把他踢飛到半空中。
“啊——”
幾聲激烈的叫聲后,白三福人仰馬翻跌落在角落里。
“白三福,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
白朝歌不滿意,十分不滿意。
就算是把白三福揍了一頓,依舊不解身上的怒氣,恨不得當場把他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