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他會擔(dān)憂她?會的??!
殷禾禾最后還是跟著盛司淵坐上了飛往國內(nèi)的航班。
空間不是很大的頭等艙里,她進來后,看到了坐在前面的男人,一度都想坐到經(jīng)濟艙里去。
她是真憋屈!
如果不是為了孩子,打死她都不會懇求他的。
“叔叔,原來你跟我們一起坐飛機回家喔。”
倒是小團子上了飛機后,看到了爹地,她馬上開心地跑了過去。
盛司淵將她拎了上來。
“糾正一下,是你們跟著我回家,小東西,你爹以前帶你回過家沒?”
兩句不到,這男人又開始咬牙切齒地套這小團子的話。
小團子:“……”
殷禾禾:“……”
又氣又怒下,她只能趕緊上來把孩子抱走了。
“盛先生,飛機馬上起飛了,你還是休息一下吧,孩子我來帶就好。”
她找了一個借口,隨后,抱著這小團子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就是一個傻子,明明這是他自己的孩子,可整天沒事就問這么沒腦子的問題,他也不看看小團子盯他的眼神??!
殷禾禾將孩子抱在了懷里。
還好,可能是怕爹地再問那么笨的問題,飛機起飛后,小團子也一直乖巧地在她身旁玩耍。
殷禾禾見狀,一顆心放下來,她靠在座位上,沒多久,竟然睡了過去。
“先生,那位女士睡著了,要把孩子抱到您這邊來嗎?”
空乘人員發(fā)現(xiàn)了,馬上到盛司淵面前小聲提醒道。
盛司淵愣了一下。
他馬上回頭望去,見身后的女人果然就這短短幾分鐘,人就已經(jīng)在座位上睡著,他不由得眉宇蹙了蹙。
怎么回事?不是剛起來沒多久?
他從座位上起來了,邁開長腿走到那女人的位置旁,他伸手就將她身上的小東西提了下來。
“叔叔??!不可以這樣提小朋友啦,很不禮貌噠??!”
小團子立刻對這個爹地表示出了很強烈的抗議。
然而,渣爹根本沒反應(yīng)。
“把她帶到經(jīng)濟艙去,交給我的保鏢就行?!?p> “好的,先生?!?p> 空乘人員馬上把小團子抱了起來,不顧她的強烈抗議,帶著她就去經(jīng)濟艙了。
孩子不在,這艙室里就安靜多了。
盛司淵站在這個女人身旁,本來是想回自己的座位,可掃了兩眼后,他最終還是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咚!”
剛坐下來,這女人的腦袋就落到他肩膀上去了。
可想而知,她睡得有多沉。
這是怎么回事?
他僵硬地坐著,想要拿手機問問那該死的醫(yī)生,可又想起飛機起飛后,手機已經(jīng)沒了信號。
“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您?”
“咳咳……你這里有沒有枕頭什么的?可以讓她靠一下?!?p> 他很是不適應(yīng)了問了句。
然而空乘人員很遺憾地搖搖頭:“沒有,如果需要毛毯的話,我可以幫您送一條過來?!?p> “……”
他最終還是俊臉陰沉著沒再吱聲。
當(dāng)然,他也沒有推開這個女人,而是等最初那陣不適應(yīng)的感覺過去后,隨著他口鼻間聞到那股熟悉的蜜桃香。
他反而有種前所未有的放松。
這應(yīng)該是他以前的習(xí)慣有關(guān),那兩年,每當(dāng)他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來時,他很不想靠近這個女人。
可每一次,當(dāng)他清醒的時候,他會發(fā)現(xiàn)她就在他身旁。
或陪著他。
又或者是他靠在她的身上。
男人薄唇抿了抿,開始單手翻閱著面前的文件。
“宸寶!不要??!”
正認真地看著,忽然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驚叫了一聲,馬上她就睜開了雙眼直挺挺坐直了。
盛司淵:“……”
有些慍怒地側(cè)頭朝這女人望去,他不悅問道:“喊什么?夢見鬼了?”
殷禾禾:“……”
驚魂未定的她,定睛看到這個男人居然坐在她身旁,嚇得她又是瞳孔顫了顫。
“盛先生,你……你怎么會坐在這?”
“你說呢?”一聽這個問題,本來就臉色不太好看的男人,表情更加惱怒了。
“你睡得就跟豬一樣,空乘人員都擔(dān)心你是不是死了,這才把我叫過來。韓麗娜,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得到醫(yī)生的許可就出院了?”
他張嘴就是一頓罵,那字眼從他嘴里出來,就別提多刻薄難聽了。
殷禾禾滿頭都是冷汗,聽到這話,更是呆愣在了那。
“徐隊長去給我辦的出院手續(xù)啊?!?p> “……”
“很抱歉,盛先生,讓你擔(dān)憂了,我沒事,就剛剛做了一個有點嚇人的夢,關(guān)于宸寶的,可能是太想他了吧。”
殷禾禾倒是沒有跟他生氣,而是平靜下來后,她淡淡的解釋了一下。
她剛剛確實夢到宸寶了。
那小家伙一直沒有回她信息,她到了夢里,竟然都擔(dān)心他會做出什么,以至于一下就行了。
盛司淵盯著她。
他擔(dān)憂她?
有那么一剎那,他就要反駁這句話,她還真是給自己臉上貼金,她什么時候栽他面前還有這種資格?
可話到嘴邊,他看著她冷汗涔涔的樣子。
他又閉上了。
“行了,沒事我就過去了。”他不想再待在這鬼地方,起身便要離開。
“啊——”
卻不料,剛從椅子里起來,就聽到了這女人捂著自己的頭皮又驚叫了一聲。
他側(cè)頭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就剛剛她靠在他肩膀上的時候,一些頭發(fā)夾到他的領(lǐng)口那條裝飾鏈里了。
“你是豬嗎?”
他要氣炸了,張口又是狠狠罵了一句,他不得不重新坐了下來。
殷禾禾:“對……對不起,盛先生,麻煩你了?!?p> 她也十分窘迫。
好在,這男人罵過罵,解決問題的時候,還是很有耐心。
“你把頭發(fā)抓住,我拉開?!?p> “嗯,好。”殷禾禾立刻把自己那一縷被夾住的頭發(fā)抓住了。
所以說,平時這男人穿西裝是最明智的選擇,看看這些衣服,為了好看,都弄出什么新花樣了?
殷禾禾耐心的等著。
可是,就在這安靜掉一根針都能聽見的氣氛里,她不僅僅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手指在耳朵旁動。
她還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
他靠得那么近。
為了將這幾縷頭發(fā)弄出來,他幾乎整張臉都要貼到他的耳根后了。
“啊——”
突然間,他手上的力度一緊,殷禾禾頓時疼得條件反射般的抓著頭發(fā)就側(cè)了過去,兩片柔軟紅唇貼在臉?biāo)淖茻岷粑希。?p> 全世界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