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全錯了
“簡柔小姐,請問你愿意嫁給盛司淵先生,無論他貧窮還是富貴,愿意陪伴他一生嗎?”
“我愿意!”
萬眾矚目中,主持婚禮的牧師,先問了女方的婚誓詞。
簡柔當(dāng)然是百分百的答應(yīng)。
于是,全場又是響起了一片掌聲,表示對這兩個新人的祝福。
牧師便又看向了男方。
“盛司淵先生,你愿意娶簡柔小姐為妻?愿意一輩子愛她敬她嗎?”
“……”
男人低著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表情,則是有點古怪。
簡柔一見,有點急了,她側(cè)頭看著這個男人,小聲催了一句:“表哥?”
大概是十余秒,終于,這個男人抬起頭來了。
“盛司淵先生?”
“牧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來到我們這里后,為了立足,第一時間會做什么?”
他打斷了他,轉(zhuǎn)而答非所問的朝著牧師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牧師愣了愣。
“那自然是按照你們這里的規(guī)定,先辦理好自己的身份證件,盛司淵先生,現(xiàn)在是你的婚禮時間,你還要繼續(xù)嗎?”
“是嗎?”
他依然還是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
但是,他的表情有點不一樣了,血色一下從他的臉上消失后,他整個神情有種不一樣的蒼白。
“表哥?”
簡柔見狀,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升上來,顧不得底下賓客都在看著,她立刻來到了他面前。
“表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說,我們先把婚禮完成好不好?”
她幾乎是在用一種懇求的語氣在跟這個男人說話。
然而,讓她心底一沉,當(dāng)這個男人緩緩抬起頭來,那目光盯著她,露出來的是她從未見過的恐慌。
堂堂盛世集團總裁。
一個站在金字塔頂尖的男人,居然會在他的眼里看到恐慌。
“她出事了!”
“什么?”簡柔沒聽明白。
“誰出事了?表哥,你到底想說什么?”
“……”
根本就沒有人回答她。
這男人,就好似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方寸和冷靜一樣,他丟掉了手里的婚戒,也摘掉了胸前戴著的那朵新郎花,整個人就失魂落魄的轉(zhuǎn)身朝臺下走去。
“錯了,是我想錯了,她根本就不是換身份躲藏起來,她是出事了,出事了……”
他像個游魂一樣跌跌撞撞下去了。
剛好,這個時候宴會現(xiàn)場的大門也打開了,一個人從外面沖了進來。
“總裁,不好了,我剛得到消息,太太在黑道上的懸賞榜已經(jīng)沒了!”
原來,這個人是徐觀南。
剎那,剛走下來的男人,又是鋪天蓋地的恐懼從他頭頂籠罩下來,他眼前黑了黑,一頭就朝地面栽了下去。
“總裁!”
“表哥——”
整個現(xiàn)場都亂了。
簡柔從臺上也沖了下來,她想要扶住這個男人。
不,不對。
應(yīng)該說是攔住這個人。
可是,她來得及提著婚紗到他身后,就看見已經(jīng)被徐觀南扶起來的他,在一片混亂中頭也不回就朝著門口跌撞奔去。
“盛司淵,你給我站??!”
簡柔終于厲聲大喊了起來。
她抓著身上的婚紗,在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的注視下,渾身顫抖的盯著這個男人的背影。
“盛司淵,這是我們的婚禮,你要去哪?你要丟下我不管了嗎?”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泣聲問。
聞言,已經(jīng)快到門口的男人,終于腳步停了下來。
他扶著旁邊的保鏢,足足等了十余秒,才看到他緩緩回頭,朝著她望了過來。
“抱歉,簡柔,我不能跟你結(jié)婚了?!?p> “?。。?!”
就像是晴天霹靂!
婚宴現(xiàn)場立刻炸開了鍋,而簡柔也是所有的血色從臉上消失。
她的腦袋全空白了。
“為什么?我們已經(jīng)舉行婚禮了,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跟我說不能結(jié)婚?”
她一步步朝著他走了過來,那臉色灰白得就如同死人一樣。
盛司淵:“……”
正要說什么,一個人突然就從宴席里沖出來了,怒不可遏撲到了他跟前。
“盛司淵,你是在耍我們嗎?”
原來,是簡忠州。
盛司淵見到這個人,表情淡下來了。
“我有沒有耍你們?姨父還不清楚嗎?在省城,如果你不是故意將你女兒帶來,殷禾禾會被你們氣走?”
“你說什么?”
這話一說出來,簡忠州愣住了。
而站在他身后的簡柔,也是腦中像被什么劈下來后,她露出了極難置信的表情。
殷禾禾?
他居然在說……這個女人?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她沒死,簡先生,當(dāng)初在省城跟在少爺身邊的韓麗娜,就是我們太太,本來他們兩人相處挺好的,但隨著你的女兒忽然殺到,太太她就開始跟我們少爺有隔閡了?!?p> 這話,徐觀南代替了自己這位BOSS回答。
剎那,話音落下,這對父女就如同遭到了雷擊一樣,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就連正在過來的盛家老太太,也是老臉急速一變,再也不敢上前半步。
這件事,她的功勞可是不小。
“司淵,你說的都是真的?小韓就是禾禾?”倒是盛家老爺子聽了后,十分激動走了過來。
盛司淵點了點頭:“是!”
盛老爺子:“那她人呢?去哪了?”
盛司淵臉色立刻又白了下去:“她出事了,我要去找她?!?p> 說完,他轉(zhuǎn)身又要走。
“那你既然知道她就是殷禾禾,你為什么還要同意跟我結(jié)婚?難道……你從始至終就是把我當(dāng)做你們兩人和好的棋子嗎?這場婚禮,也是你導(dǎo)演的戲嗎?”
簡柔又在后面尖叫了起來。
而這一次,她大勢已去后,也不再顧及其他,將她猜到的東西全部吼了出來。
這個女人,確實也很聰明。
盛司淵再度停下來了。
不過,他的神情在這一刻,也是冰冷到了極點,就像被一層寒霜裹住般,還沒回頭,已經(jīng)感覺到他刺骨的寒意。
“你居然還要還好意思來問我這個?”
他緩緩轉(zhuǎn)身又看向了她。
“簡柔,我沒有把你做過的丑事說出來,那是看在我們曾經(jīng)一起長大的份上,我現(xiàn)在沒有讓你身敗名裂,那你就應(yīng)該感激!”
“……”
“還有,你最好保佑我找到她沒事,否則,當(dāng)初參與了那件事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就像個魔鬼一樣,渾身散發(fā)出冷然可怖的氣息,那猩紅的瞳仁,讓人看了都是不寒而栗的。
簡柔也霎時也沒有半點血色。
他說的那件事,她當(dāng)然知道,就是給他下東西,最后,在他睡完了那個女人,又將他拖了回來的事了。
簡柔眼睜睜看著他離開了。
她看著這個一片狼藉的婚禮現(xiàn)場,就感覺自己好似笑話一般。
“盛司淵,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已經(jīng)重新回來找你了,你就這么恨我嗎?要這樣來報復(fù)我嗎?”
她呢喃道。
一股極強的怨恨從心底攀升上來,她用力握住了這小小的花束。
就連鋒利的刺,將她細嫩的掌心刺出血來了。
她也仿佛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