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雪珩走了沒多久,慕唯卿就待得無聊,領(lǐng)著鞠繪雪走了。
“唯卿,也不知道那個管云鴻跟你家那位說了什么,他怎么就拋下你走了?!本侠L雪有些煩躁。
她來這是來看慕唯卿跟容雪珩貼貼的,容雪珩突然跑了是怎么回事?
“我沒聽懂?!蹦轿ㄇ鋼u頭。
她仰頭望天,回想到管云鴻說的話,“貪狼”,跟貪狼星有關(guān)系嗎?
可惜現(xiàn)在不是晚上,看不了星星。
鞠繪雪推測著,“萬一是暗號呢?說不定她就是在暗示你家那位跟她走呢?”
慕唯卿聽得耳朵有些起繭,“雪雪,你再這么說,下次就不帶你過來了?!?p> 太吵了,還不如一個人安靜。
聽著這話鞠繪雪臉色有些難看。
這還是慕唯卿第一次對她態(tài)度這么差,她哪說錯了?
就在此時,容雪珩的電話過來了。
“丫頭,今天早上冷落你了?!比菅╃竦穆曇魝髁诉^來,“哥哥現(xiàn)在有事,三天后的晚宴,麻煩你代替哥哥出席一下了。”
“哦,好?!蹦轿ㄇ潼c(diǎn)點(diǎn)頭。
看在容雪珩投喂過她這么多次,她幫幾個小忙也不是不可以。
“容家子侄輩策劃的慈善活動,說是準(zhǔn)備拍賣掉一些舊物,把籌來的錢捐出去,給老爺子積福,你去盯著,別出亂子就行,我會讓易澤給你準(zhǔn)備你喜歡的小蛋糕?!?p> “嗯,好。”慕唯卿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鞋尖,添了句話,“注意安全。”
“我沒聽錯吧,丫頭,你在關(guān)心哥哥嗎——”
容雪珩嘴角的弧度還未綻放,聽筒已經(jīng)傳來了嘟嘟聲。
電話那頭的慕唯卿嫌他煩,掛了。
無奈地收起聽筒,他在元盟總部的走廊上呼吸了幾口空氣,走回?zé)熿F彌漫的房間。
“現(xiàn)在準(zhǔn)備好占算的東西,明日吉時,等我算得他們的下落,你們就出手,一個不留。”
屋里坐著一個翹著腳抽水煙的男人,十二月的天穿著件白馬褂,眼神慵懶。
“邪修什么時候惹的你?發(fā)這么大火?!?p> “只是突然想為民除害?!?p> “哦,呵?!鼻嗄昴拥娜颂嵝阎?,“一個‘貪狼’無所畏懼,但最好她身邊不要有其他人,否則……”
“我的運(yùn)氣很好。”
收拾好銀針,管云鴻走出門去,正好看到等在門外的容意。
“容小姐,怎么了?”她有些警惕。
容意只是微微低著頭,眼中帶著幾分期待,“管姐姐,三天后的慈善活動,你能陪我一起嗎?”
“我陪你嗎?”管云鴻沉吟片刻,“也好?!?p> 這種小聚會,一般來說,容意應(yīng)該會找自己的好姐妹,怎么就找上了她?
雖然不知道容家老五一家打什么算盤,但有局不進(jìn),不尊重人了。
“那我現(xiàn)在帶你去挑件禮服好了。”容意興奮地挽住她的手臂,“一定把姐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p> 三天后的慈善聚會。
聚會的名頭打的是給容老爺子積福結(jié)善緣的名頭,會場自然也沒有裝飾得太隆重。
管云鴻穿著條樣式簡單的短款禮服,跟著容意進(jìn)了會場。
“容意,你身邊的姐姐之前怎么沒見過。”熟識的小姐妹湊上前詢問。
容意停滯了腰桿,大方介紹著,“是我們家老爺子的主治醫(yī)師,年紀(jì)輕輕醫(yī)術(shù)有成,老爺子身體好得很快呢?!?p> 身側(cè),管云鴻配合著微笑。
這幾天荀蕭天一直在測試治療方法,還沒到祛除蠱蟲的時候,容意這么吹是真不怕她露餡。
“這樣,姐姐你這么年輕,不知道哪個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的?”
“是這樣的,我是個醫(yī)修?!惫茉气櫝读藗€謊。
那姑娘好奇起來,“醫(yī)修,也不知師承何人?”
“一個姓荀的老頭子,也不知道多大了。”管云鴻繼續(xù)扯謊,“他老人家比較淡泊名利,已經(jīng)隱居了。”
殷梨站在二樓,冷眼觀察著一樓的動靜,“看著還挺像個江湖騙子?!?p> “說不定別人真的有天賦呢?不像有些人,普普通通,庸庸碌碌一輩子就好了?!币髮?shí)把手中的酒杯遞給她,“沒有天賦的人,注定在地上打滾?!?p> 這話中的陰陽怪氣,殷梨只當(dāng)沒聽到,接過了杯子。
殷實(shí)是殷家主的兒子,按年紀(jì)她該叫聲哥哥,可偏偏殷梨有根反骨,只是端了酒杯,走到一邊倒了,回給殷實(shí)一個挑釁的眼神,走開了。
“沒教養(yǎng)的野丫頭?!币髮?shí)差點(diǎn)捏碎了手中酒杯。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堂妹,是前家主大伯的女兒,父親說了要好好對她,再做籌謀,可她好像知道他們心里算盤一般,半點(diǎn)示好不接受。
真當(dāng)自己外頭有靠山啊,這么拽,遲早得罪上面的家族死無全尸。
另一邊的舞池畔,謝袖整理了一下妝容,向人群走去。
她今天的目標(biāo)之一是容家小輩中的老六,年紀(jì)與性格都很合適的容慶。
容慶是容家大伯的幼子,年輕有為,只要能跟容慶搭上線,憑借她能打開容家這邊的人脈,謝家那邊多少會放過他們這一支,不會把他們父女趕去旁支。
不過,她聽說容慶這人有些奇怪的癖好……
盯著窗外耀眼的燈光,謝袖猶豫了一瞬,走進(jìn)了容慶所在的房間。
時間緊迫,沒有機(jī)會猶豫了,鞭打還是捆綁都好,她能受得了。
跟她的目的比起來沒什么大不了的。
“容少爺,我能進(jìn)來嗎?”謝袖探了頭。
她今天穿了條奶綠色的裙子,清新淡雅,像是等待拆開的白茶茉莉蛋糕。
“進(jìn)?!比輵c的目光在觸及來人時有一瞬停滯。
很符合他審美的長相。
他喜歡清純掛的長相,因?yàn)榧儼椎能岳蚧?,破碎飄散的氣味,淡雅悠長。
宴會的一角。
管云鴻趕在露餡之前,找了個理由溜出了名媛們的包圍圈。
“不愧是頂級世家,就算只是個小醫(yī)生,都能惹來這么大關(guān)注?!彼伎毂灰蝗好碌酿B(yǎng)生問題問煩了。
雖然有荀蕭天的提示,但她照著念答案也念得口干舌燥。
“小姐,要不要來杯檸檬水?!币粋€圍著紅色領(lǐng)巾的侍者走了過來。
他的笑容有幾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