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做飯嗎?”
“以前學(xué)過?!彼?。
他被師父帶回宗門之前是個孤兒,為了照顧自己多少學(xué)過一些。后來有了師父,師父雖然是個女人,但廚藝實在不敢恭維,他就只好自己學(xué)著,好不讓自己被餓死。
說起來都是生活所迫。
“你來,也行。”管云鴻果斷地退居二線。
管云鴻拎著一小袋食材回去的時候,姜寶言已經(jīng)醒了。
姜小小姐雖然任性,但好歹還是會些自理技能,換了衣服,坐在床上等她。
“醒了我們就退房走吧?!惫茉气櫫嘀欣?。
“嗯?!苯獙氀猿聊馗谒砗?。
她盯著管云鴻手里那袋食材。
今天中午是管云鴻做飯,她不會像白雪公主的后媽一樣,亂燉一鍋毒藥出來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一定要現(xiàn)在就回家!
中午。
高速休息站。
管云鴻找到了自助的廚房,刷鍋,洗干凈砧板和菜刀,把身體換給了荀蕭天。
隨后她就以第一視角觀察到了一個專業(yè)的廚子是如何切菜的,豬肉片薄,蘿卜切絲,蔥切段,每一個動作都照顧到了強(qiáng)迫癥患者的情緒。
同樣都是自己的手,為什么他用就這么靈活?
“你管這叫‘以前學(xué)過’?”管云鴻吐槽。
要不是荀蕭天出生的年代還沒有新咚方廚師的存在,她都要懷疑去荀蕭天進(jìn)修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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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前有想過去當(dāng)掌勺,就練了一下?!避魇捥炖蠈嵔淮?。
他當(dāng)時學(xué)著顛勺時,還打算在老家附近的酒樓里找個活干,不過很快這個計劃就石沉大海了。
管云鴻繼續(xù)看著自己的第一視角做菜。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很快就明白為什么有些人會喜歡刷一些做飯小視頻了,眼見一道色香味俱佳的菜在自己眼前誕生,確實是一種享受。
荀蕭天端了碗給姜寶言送了過去。
姜寶言盯著自己面前的湯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管云鴻做出來的居然是能吃的。
她抬頭,盯著管云鴻的臉,忽而眼神一凝,“你做的,大哥哥?”
管云鴻滿臉震撼。
姜家主都沒看出她身上有另一個人,姜寶言一眼就辨認(rèn)出來了。
“要不要遮掩一下?”管云鴻略慌。
要是被人知道她身體里兩個靈魂,豈不是要被元盟抓住解剖?
“是啊?!避魇捥斓ǖ刈谒龑γ?,“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你比她要順眼很多?!苯獙氀岳侠蠈崒嵉爻灾鴸|西。
雖然她看不清這個大哥哥的臉,但是就他說話的語調(diào)和眼神,還有他身上極其強(qiáng)盛的氣運(yùn)來看,這個大哥哥應(yīng)該是個好人。
人只有行善積德,氣運(yùn)才會累積得這么深厚。
“這么說,你看云鴻姐姐不順眼?”荀蕭天明白了。
“她——”姜寶言突然頓住。
她在這說管云鴻,管云鴻不會聽見吧?
“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把她打暈了,她聽不到的?!彼娌桓纳卣f著謊。
“被打暈”的管云鴻就著第一視角,見證著某人睜眼說瞎話,誆騙小孩。
姜寶言聽到人聽不見的瞬間,拍拍胸脯,湊近了小聲道,“我看她氣運(yùn)衰微,氣還是灰色的,說不定是壞事干多了。她是很漂亮啦,但是看著就像白雪公主的后媽一樣,說不定會干壞事呢?!?p> “你有天眼?”荀蕭天明白了。
天眼是一種很罕見的天賦,尋常道修氣斂于內(nèi)時無法觀測,但對于天眼來說卻是無所遁形。
這么看來,那位宗師想收姜寶言為徒,多半也是看中了她的天眼。
“那是什么?”姜寶言不解。
她從小就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爺爺說這是天賦。難道說這個天賦就是天眼?
“就是能讓你看到一些像我一樣特殊的東西的天賦?!避魇捥炷托牡亟o小孩解釋。
姜寶言點(diǎn)頭。
“這么說,你是看到云鴻姐姐氣運(yùn)衰微,所以覺得她做了壞事,這才討厭她的?”荀蕭天繼續(xù)詢問著。
“嗯。”姜寶言點(diǎn)頭,吸了口面條,“大哥哥你不覺得嗎?”
荀蕭天搖頭,“不會,我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就不覺得她是個惡人?!?p> “哎?”
姜寶言停下了吃飯的嘴。
“我比較特殊,氣運(yùn)的強(qiáng)盛與衰弱不會影響我對一個人的判斷。說實話,在正式見到她之前,我從別人的口中稍微了解到了一點(diǎn)她的事情?!?p> “有個純真的姑娘很熱心地關(guān)切她,當(dāng)時我在想,能夠吸引人真心關(guān)愛的姑娘,根一定不是壞的。”
荀蕭天一字一句地坦白著。
“大哥哥,你好像在表白哦?!苯獙氀圆辶司渥?。
“確實算?!?p> 表白,表達(dá)心意,他確確實實是在陳述自己對管云鴻的看法。
觀戰(zhàn)席第一視角的觀眾,管云鴻同志此刻有那么一點(diǎn)想捂臉。
她能感覺到荀蕭天想表達(dá)的不是她想的意思,但是她又有那么一點(diǎn)想往那個方面歪,試圖曲解其中的用意。
她真的,太壞了。
然而荀蕭天別無他想,只是繼續(xù)解釋著,“你覺得她做了壞事,但其實并不是,她的氣運(yùn)是被一些壞道修搶走了。她其實,很可憐的?!?p> 觀戰(zhàn)席的管云鴻聽著解釋,有那么一點(diǎn)炸毛。
她不可憐,一點(diǎn)都不可憐。
不是嘴硬的那種。
姜寶言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所以,云鴻姐姐是被人欺負(fù)的那個?”
“對,”荀蕭天哄著孩子,“我?guī)煾冈?jīng)說過,與其依靠感官去下判斷,不如跟隨自己的心。你對她這個人的感受,是不會欺騙你的?!?p> “好高深,聽不懂?!毙√}莉搖頭,腦后的小馬尾隨著頭的擺動一搖一晃。
說的跟那些很深奧的動畫片似的,她不理解。
“這還是要靠你自己去理解判斷,自己來做下決斷?!避魇捥鞊Q了個解釋。
寶言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頭。
午飯過后,荀蕭天洗干凈碗筷,帶著小孩上了車,把身體還了回去。
管云鴻發(fā)動車,往下一個地點(diǎn)開去。
后座,姜寶言乖巧地抱著熊,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鬧騰。
嚴(yán)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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