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封好的密室之中,曲水萍盯著床上昏迷的人。
“給你這枚符咒的人,也不知道是她預(yù)料到了你有今天,還是偶然為之。不管怎么說,都是救了你一命?!?p> 這枚符咒有驅(qū)邪的作用。
她催動符咒,一道赤金色的光芒有如實質(zhì),滴落在翁樂凡眉心。
翁樂凡做了個夢,依舊是鮮紅的山茶花田,依舊是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紅衣女人,這一次,她觸碰到了人。
女人抱住了她,舉起了手中的匕首。
就是這個瞬間,夢境潰散,她重新回到了現(xiàn)實。
曲水萍在人睜開眼睛的瞬間,就看到一朵山茶自翁樂凡眉心飄出,她也迅速地在瞬間出手,不想下一秒,她的氣被硬生生地?fù)跸隆?p> 站在她面前的是個少年,白發(fā)白膚,容貌清秀,穿著黑色的長袖長褲,手背和臉頰上生著蛇鱗,更古怪的是,他的身后拖著一條細(xì)長的蛇尾,尾尖不懷好意地卷起,似乎準(zhǔn)備扎透什么。
“‘武曲’,今天刮的什么風(fēng),邪修一茬一茬的出現(xiàn)?!鼻加行┚o張。
根據(jù)情報,上一任“武曲”死在了這位半蛇少年手上,而這少年也正式取而代之成為了這一任“武曲”。
由于情報不足,她也判斷不出這少年的意圖。
“還不快走?!鄙倌晟咄珤哌^身側(cè)的花,似乎是在催促。
花瓣消散的瞬間,少年也就此消失。
曲水萍收起了醞釀的術(shù)法,微一咬牙,轉(zhuǎn)向身側(cè)的翁樂凡,“沒事吧?”
被夢境一嚇,翁樂凡渾身冷汗。
“去換身衣服休息一下,我陪你?!鼻寂呐乃念^,安慰道。
那朵花也是奇怪,但看“武曲”的行動,顯然有所預(yù)謀,她還是先把人保護(hù)起來再說。
玉家的洋房。
管云鴻走進(jìn)一個房間,將墨玉虎符扔在桌上,隨后從窗口跳了出去。
“你就這么把我的東西扔了?”荀蕭天笑。
“一枚虎符,換那個‘文曲’暴露,不虧。而且東西我是肯定會上交給元盟的,這也是個機會。”
荀蕭天倒是認(rèn)同她后半句話,“但你怎么就確定,不會誤傷無辜。”
“玉家這次來的三個人之間可沒有什么姑慈侄孝,一個邪修的虎符擺在他們面前,只要稍加利用就可以除掉一個競爭對手,你說這三個人里會不會有人選擇冒險?”
大家都是狠角色,只不過有些人藏的深罷了。只要給個機會,把水?dāng)嚋?,水底下斂著利齒的蛟就會自己斗起來。
回到自己房間的玉錫濯,盯著自己桌上多出的墨玉印,忽而勾起唇。
大廳內(nèi)。
缺缺在人群里待得有些不太自在。
雖然樣貌上他能變化得跟管云鴻一模一樣,但是聲音改變不了太多,一旦多說幾句話,是個人都能聽出是個男性的聲音。
而且,他當(dāng)貓當(dāng)久了,習(xí)慣性地……想趴下。
但是好像這么做會給云鴻姐姐丟人。
他的目光定定落在剛才闖進(jìn)門的那群人,盯著那個腕上有水晶的女人。
那個女人雖然努力想偽裝自己手腕上生長而出的結(jié)晶,但是逃不過他的眼睛。
而且,那女人頸側(cè)的頭,有些壓制不住了。
就在這幾天就會爆發(fā)。
“文曲”注意到了缺缺投過來的視線,神色有些緊張。
那女人不會是能看到她的頭吧?如果是能看到,那她也留她不得了。
缺缺沒有回應(yīng),只是默默戴上了墨鏡,轉(zhuǎn)過視線。
忽而他似乎有了感應(yīng),走出了大廳。
管云鴻本來想找個小房間,裝作無事發(fā)生溜回大廳,就看到房間門打開。
一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蜘蛛俠互指.jpg
“云鴻姐姐?!?p> “你誰???”管云鴻疑惑。
“你的貓?!避魇捥焯嵝阉?。
管云鴻震撼。
你這貓還能變成人的?
啊,不是,缺缺居然會說話?
你還有多少驚喜是媽媽不知道的?
缺缺上前,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云鴻姐姐,你,傻了?”
“你怎么變成這樣的?”管云鴻有點接受不了他頂著自己的臉發(fā)出男人的聲音,太怪了。
“你不知道去哪了,這期間,有個長有兩個頭的女人領(lǐng)著一群人過來,我看她們好像是有陰謀,就變成你的樣子,暫時代替你回大廳了?!?p> 他解釋完,閉上眼睛,變化回了她熟悉的小黑貓,身上穿的那條小禮服也順勢掉落在地。
“……呼,還好有你這一手,不然我還真的要想理由解釋自己的消失?!惫茉气櫚阉饋?。
小黑貓嗷嗷叫了兩聲。
“可以說人話的?!痹诼犨^自己貓說人話之后,管云鴻有點接受不了它這怪叫聲。
“哦。”缺缺換了個動作躺著。
此時的大廳內(nèi)。
“關(guān)小姐出去了這么久,怎么還沒回來?”玉折曦盯著大廳門口,有些擔(dān)憂,“別是出什么事了?!?p> 霍玉清摸著下巴,手腕上的水晶手鏈在吊燈照射下亮晶晶的,“也不會吧,真的要有事,有事的也不是她吧?!?p> 她這推測一出,周圍立刻有人附和起來。
“也是,我剛才見她總覺得她不對勁,她不會是害那個女生被邪修盯上的罪魁禍?zhǔn)装??!?p> 隨著人群中有人說出了這個推測,一時之間,不少人出聲附和。
顏如聽著這些孩子的猜測,搖了搖頭。
還是太年輕了,隨便有人出聲,就能被煽動。
“親愛的,你怎么看?”
“無稽之談?!被魰x也是不信。
他們夫婦二人發(fā)現(xiàn)翁樂凡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的蹤影,顯然要翁樂凡命的人藏在暗處。
他們討論的女生如此顯眼,正常的兇手可不會把自己擺到這個位置上來,真兇應(yīng)該就隱藏在旁邊,看這些孩子把事情鬧大,讓管云鴻做替罪羊。
“要我看,她就是那個兇手?!?p> 正當(dāng)所有人議論紛紛之時,大廳的門被推開。
管云鴻緩緩走進(jìn)人群之中,臉上戴著個墨鏡,“各位是在聊什么?不介意加我一個吧?”
她還沒進(jìn)沒進(jìn)門就聽到有人說她壞話。
剛才言之鑿鑿的女生頓時有些羞惱,緩緩后退了一步。
不知為何,隔著個墨鏡,她依舊能感覺到管云鴻的視線。
嚴(yán)檀
//鴻:此時一個“文曲”即將掉馬 //文曲:沒有在大眾面前掉馬就不算掉馬 //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