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師父讓我?guī)慊匕茁股?,就住師叔那邊?!币罄鏉M臉興奮。
正好,在師叔沒法自由行動的時候,把姐姐帶走,山上山下約個會,順帶還能跟姐姐一起睡師叔的床,把師叔氣死。
她計(jì)劃得很好,應(yīng)該可以成功。
“好。”管云鴻點(diǎn)頭。
應(yīng)該是大師兄有辦法幫荀蕭天恢復(fù)身體了,正好,她還可以去看看這個傳說中的頂級宗門是什么樣子。
入夜。
管云鴻洗干凈身上的灰塵,軟綿綿地躺在床上。
荀蕭天的魂魄最終被大師兄裝進(jìn)了一個特制的玩偶中,一個填進(jìn)了棉花和布頭的布娃娃。
司懈還貼心地給自己的師弟畫了一對很對稱的死魚眼。
“大師兄的手藝意外的挺不錯的。”玩偶的縫線還挺扎實(shí)的。
荀蕭天提醒她,“別老戳我的臉,有點(diǎn)疼。”
她好奇,“會疼嗎?”
“你試試看用剛才的力道戳你自己試試?!彼行┰?。
管云鴻試著戳了一下自己,“確實(shí)?!?p> “關(guān)于殷梨,你怎么看?”
他總覺得那個女孩子對她的感情有些奇怪,有些太過執(zhí)著了。
“你介意?”
“我不跟孩子計(jì)較?!彼牧伺乃募绨?,“早點(diǎn)睡,明天要出發(fā)的時候我會叫你?!?p> “好。”她閉上了眼睛,沉入夢境與期待。
似乎一切在逐漸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皇城外的某國道。
“哎呀,終于跑出來了,嚇?biāo)涝奂伊??!惫屝挠杏嗉隆?p> “是啊?!敝x袖也有些心悸。
只是隔了短短一段距離,她和那條蛇就已經(jīng)陰陽兩隔了。
老家伙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作安慰,“老何啊,你在想什么?”
因?yàn)檠鼈木壒?,何羨君躺在車后座,突然被問到,歪過頭,“他說,早除后患,另尋良將……那么……”
那家伙跟他們合作,提出的建議就是這個。
是說要她盡早考慮尋找新的手下嗎?“文曲”和“武曲”都死了,“巨門”也沒了,現(xiàn)在還活著的,除了他們?nèi)齻€,就剩下“破軍”了。
是說,要她盡早把“破軍”換個人?
“我確實(shí)應(yīng)該開始考慮一下這位軍師的建議了。”
次日午后,管云鴻到達(dá)了白鹿山。
山腳下是個相對繁華的城鎮(zhèn),沒什么網(wǎng)紅景點(diǎn),但有不少連鎖的奶茶店和火鍋店。
殷梨帶著她,開車到了山腳的停車場。
“殷梨師姐,這就回來了?”一個小個子男生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星點(diǎn)雀斑,看起來有些可愛。
“嗯,家里不怎么好玩,還是回來比較好?!币罄嬷皇堑貞?yīng)了一聲。
管云鴻饒有興致。
好家伙,對人還有兩幅面孔。
那名小弟子很快就注意到了副駕駛的人,“師姐,這個美女姐姐是誰,新來的師妹?”
“別八卦,到時候就知道了?!币罄胬穗x開。
他撓撓頭,“就問一下,又不會跟別人說?!?p> 管云鴻跟著殷梨到了半山腰,就注意到了兩個小孩縮在路邊,打量著他們。
細(xì)細(xì)聽他們說話,似乎是在聊她們。
“師姐帶的姐姐還挺好看的,是新的師姐嗎?”
“也不知道是誰的弟子,會不會是醫(yī)仙師叔的徒弟……”
兩個小孩還沒討論出結(jié)果,注意到了兩人的視線,急忙離開。
“被發(fā)現(xiàn)了,趕緊跑啊——”
“兩個小鬼?!币罄鎿]舞著拳頭警告著。
“你們師門消息還挺靈通的,我們才爬到半山腰,就已經(jīng)有人知道了?!惫茉气櫷鴥蓚€小孩離去的背影。
是那個小雀斑報告的吧。
“額……啊……確實(shí),我們這邊網(wǎng)速很快?!币罄鏉M臉尷尬。
她還想著跟姐姐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在林中小道散步,為什么要突然變成被人觀賞的大熊貓啊……
“先去小師叔那邊吧?!彼茉气櫟氖峙芰似饋怼?p> 還好,小師叔那邊一般沒什么敢去,有一次有個遲鈍的弟子半夜闖了進(jìn)去正好撞上師父,然后倒霉地聽了師父嘮叨自己往事嘮到第二天下午,傍晚才被其他弟子帶出去。
這事后來被傳成了那間屋子里有游蕩的死不瞑目的小師叔,那個遲鈍弟子是被小師叔襲擊了之類的,甚至有幾個不明真相的清明節(jié)還拿了香燭到房子外圍燒,據(jù)說是希望早死的小師叔早日安息。
這就是白鹿山最著名的詭異傳聞之一,恐怖小師叔的鬼屋。
反正,小師叔的屋子沒有人,她可以跟姐姐單獨(dú)相處了……
也不是,小師叔好像還是在的。
那又怎么樣,反正小師叔也只是個魂魄,應(yīng)該不至于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五分鐘后,殷梨成功嘗到了被人打臉的滋味。
一個看起來很像是小師叔的遺體正放在屋里的棺材里,旁邊還點(diǎn)綴了一圈很應(yīng)景的白花。
像個遺體告別現(xiàn)場。
“來了?”曲水萍已經(jīng)先她們一步到了地方,開始準(zhǔn)備起來。
“額,這是……”管云鴻上前戳了一下臉。
光滑的,像是皮膚一樣的觸感。
重塑一具跟原本一模一樣的身體,應(yīng)該要耗費(fèi)不少天材地寶吧?
曲水萍朝她伸出手,“接下來……把師兄的魂魄放進(jìn)去,等著師兄醒過來就好了。”
“好?!惫茉气櫠椎焦撞倪?,等著人醒來。
殷梨站在旁邊,突然間,自己是局外人的傷心涌上心頭。
她走到屋外,踢了一腳石頭,有些心碎。
為什么早來的那個不是她??!
石子咕嚕嚕滾到了一邊,撞上了個帶著白色鱗片的尾巴。
尾巴的主人回過頭,白發(fā)白膚白襯衫的映襯下,脖子上黑色的監(jiān)視裝置格外顯眼。
佘白掃了她一眼,轉(zhuǎn)過頭。
沒什么值得在意的女人,無聊。
殷梨對這個怪模怪樣的家伙也沒有太大興趣,掃了幾眼,自顧自地在旁邊坐下了。
怪是怪了點(diǎn),也沒啥好看的。
兩個人隔著個桌子,相對無言,默默地拿出手機(jī),登錄游戲。
隨后,在兩邊同樣的游戲登錄音效中瞬間抬頭。
“你也玩《蒂斯科戰(zhàn)記》?”
“我老玩家,加個好友?”
“報ID?!?p> 兩個相對無言的人,在此刻找到了共同話題。
嚴(yán)檀
//閑逛不能解除失戀的悲傷,但是游戲可以(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