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出軌
時言震驚……
“傅爺,你收購了這破酒吧?”
她對這酒吧充滿憎恨,前世年少無知經(jīng)不住同學(xué)的誘惑,她第一次踏足這里,卻遇人不淑,墮落到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所以她潛意識里也希望傅瀾城離這破地方遠(yuǎn)點,免得影響他的氣運。
傅瀾城狠狠的吸了口雪茄,把剩余半截?zé)燁^扔進(jìn)煙灰缸。然后陰翳的警告時言,“以后在我面前,少說多聽?!?p> 霸道無比。
時言趕緊捂著嘴巴,裝出乖巧聽話的模樣。
傅瀾城幽幽道明他的用意:“時言,你既然是小暖的好朋友。一定知道小暖臨走前那段時光,她是怎么過來的?”
時言驀地一顫,瞳孔里射出一抹驚悸。
傅瀾城此舉,用意實在明顯。他定是開始懷疑向暖的自殺別有隱情?倪淵營造的幸福恩愛都是假象了吧?
也是,他那種多智近妖的人,誰忽悠得了他?
可是,時言怎能據(jù)實以告?
如果她告訴他,倪淵和她結(jié)婚后,從未碰過她。她整整七年都是含著淚過日子。他豈不崩潰?
“向暖曾對我說,她這輩子雖然短暫,但是有人寵她,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p> 是啊,有傅瀾城寵著向暖,向暖是幸運的。
可時言顯然低谷了傅瀾城調(diào)查真相的決心,他壓根不滿她這敷衍的答案,進(jìn)而鍥而不舍的追問道:“她可曾提過她生病后,都吃什么藥?一日三餐的飲食是倪淵親自喂她,還是保姆喂她?”
時言的腦海里就好像萬魔出窟,倪淵打她,踢她,罵她,各種羞辱她的畫面瞬間跳出來。
這些痛苦的回憶,被她強行關(guān)在心房的某個角落。
時言擠出一抹難看的笑。
大概也只有在傅瀾城這里,向暖才值得人世間最好的待遇吧。在倪淵那里,向暖經(jīng)常一日三餐都弄不到一頓吃得,還指望別人伺候她?
時言強做歡笑:“向暖告訴過我,她臥病在床后都是倪淵事無巨細(xì)的伺候他。至于用藥情況,我只記得她提過她每天都要吃一種抗抑郁的藥物,好像叫舍曲林。她吃過幾種抗抑郁藥物,可是藥量愈來愈大,效果愈來愈差,我想她應(yīng)該是對藥物愈來愈失望,導(dǎo)致她對自己的病情愈來愈沒有信心,所以才想著了結(jié)自己的命,畢竟像她那么傲嬌的性格,她不愿意連累親人照顧她?!?p> 她的話讓傅瀾城找不到任何破綻。
傅瀾城似松了口氣。攥緊的拳頭,手背上全部是青筋凸起,聽到時言的話后,明顯的如釋重負(fù)。
時言暗暗慶幸自己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傅瀾城的拷問逐漸升級:“她可提過她此生還有什么未完成的夢想沒?”
時言腦海里頓時警鈴大作,傅瀾城這個問題,暗含玄機。
若是向暖真有什么沒完成的夢想,又豈會選擇墜樓?
她謹(jǐn)小慎微道:“她有許多夢想,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了,所有想法都是一場鏡花水月。倒不如享受當(dāng)下,及時行樂。不過她臨死前提過她有一個愿望……就是死后能回歸傅家,回到你身邊?!?p> 傅瀾城閉目。
心里惶恐的事情到底沒有發(fā)生。
他凝重的心略微舒坦了些。
“你走吧。”他對時言揮手。
時言有些不舍,她眷戀的望著他。今日的傅瀾城,明顯有些不對勁。
青鴻甩給她幾張人民幣:“這是給你的酬勞,下次傅爺若還叫你過來,記得跑快點?!?p> 時言歡歡喜喜的收了錢,向傅瀾城禮貌告辭后,走出了房間。
她沒有及時離開,卻竊聽到屋子里青鴻和傅瀾城的交談。
“爺,你是不是懷疑倪淵先生虐待過小姐?”
“為小暖做尸身檢查的黃醫(yī)生告訴我,小暖還是完璧之身。”
青鴻驚得目瞪口呆:“這怎么可能?倪淵和她結(jié)婚七年,他竟然沒有碰過她?”
“所以我懷疑倪淵根本不愛我家小暖。”
時言的心臟狠狠的揪起,為自己遇人不淑的遭遇,也為自己眼瞎心盲感到無比后悔。
傅瀾城沉痛的聲音傳來:“小暖英年早逝,這已經(jīng)是非常的不幸了。我只盼她,生前得到倪淵的善待?!?p> 青鴻聽出言外之意,不僅暗暗為倪淵捏了把冷汗。那小子但凡讓小姐受了點苦,那他的下場可以預(yù)見——必定是比生不如死悲慘百倍千倍。
時言離開酒吧時,天空不知怎的下起凄厲的小雨。
她仰著頭望著陰霾密布的天空,忽然一道閃電撕裂了穹蒼,就好像撕開她的大腦。一些原本支離破碎的想法,這次卻忽然像打通的奇經(jīng)百脈般,迅速拼湊起來。
她對倪淵的所有情感,悲憤的,絕望的,怨怒的……全部匯聚成一條河。
時言淋著雨,在街道上不要命的奔跑著。
許是雨勢漸轉(zhuǎn)滂沱大雨,街道上的行人和車輛都去避雨了。此刻的街道被煙雨朦朧籠罩,看不清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
時言竟然不知不覺的,跑到博韻大樓的樓下。她望著雨霧里的博韻,眼淚混著雨水,一起淌下臉龐。
她想,他上輩子腦子進(jìn)的水,今天全部倒出來了。這漫天的大雨,都是她的眼淚。
忽然,一輛保時捷徐徐而來。
剛好掠過她身邊。
她看到熟悉的車牌號——那是前世她給倪淵親手挑選的車牌號——666。那時候她希望他永遠(yuǎn)順利平安。
保時捷停在博韻門口,車前窗里映射出兩個癡纏的影子。時言矗在漫天的煙雨朦朧里,定定的望著車?yán)锛の堑膬蓚€人。即使視線模糊,可他們就是化成灰她也認(rèn)得他們。
正是她前世的渣夫倪淵和小三時棗。
時言的憤怒噴薄而出,可她還算理智。沒有上前打擾他們,而是掏出手機,將他們擁吻的畫面三連拍。
然后她迅速消失在博韻大樓。
保時捷的車?yán)?,忽然響起幾聲短信提示音。打擾了倪淵和時棗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