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談心
“姐?!痹S舅開口說道,他看了一眼江與晚又想到他之前在江與晚面前咄咄逼人的模樣,黑皮上竟然還染上紅。
“伯父?!苯c晚扭過身,臉上帶著笑。
許舅顯然有些尷尬,猶豫片刻,又對上自己姐姐的眼,他硬著頭皮說道,“之前是我太過分了,你別放在心上?!?p> 說完,他的臉色難看極了,他想起自己之前對江與晚的誤會,還說了那么多過分的話,心里一陣后悔。
江與晚搖了搖頭,“你也是擔心伯母,應該的。”
“那就好。”許舅松了一口氣。
“你去幫我倒杯水?!痹S母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江與晚就站起身,“伯母還是我去吧?!?p> 許母一聽,連忙坐起來,拉住江與晚的手。
這怎么能行,她就是要支開她這個憨傻弟弟,給江與晚說些貼心話的。
許舅感受到自己姐姐的眼刀,姐姐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咽了咽口水,連忙說道,“還是我去吧,與晚,你陪著你伯母聊會天吧。”
江與晚尷尬地縮回手,轉(zhuǎn)頭對許舅說:“那就麻煩伯父了?!?p> 許舅點點頭,看著江與晚坐下,他才轉(zhuǎn)身離去。
房間里,一時只剩下許母和江與晚兩人。
許母看著她,又想到剛剛在病房外聽見許未淵和江與晚的對話,聽到的話,臉上有些不自在,她干澀的張了張嘴,“晚晚,其實我知道你和未淵兩個人是互相喜歡的,未淵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地方…”
她說著就嘆了一口氣,“要不然你當時也不會離開他。”
許母的話讓江與晚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許母會這么直接的和她談這個事情。
她垂下眸子,盯著自己修建圓潤的指甲,好一會兒才開口,“我知道的?!?p> 她說著就抬起頭看向許母,“我和未淵兩個人是過去的事情了,現(xiàn)在…”她聳了聳肩肩膀說道,“我也是到現(xiàn)在才看清自己的內(nèi)心。”
許母聽到她的話,沒有說什么,只是眼中閃著光。
經(jīng)歷這么一遭,她越發(fā)理解什么是兒孫自有兒孫福。
“你們兩個孩子,都是有想法的?!痹S母拍了拍江與晚的手背,“伯母,存著私心,還是希望你能接受未淵…”
……
“晚晚,你在想什么?”電話那一頭傳來極致性感的笑。
“喂,沒什么?!苯c晚光聽著他的聲音就覺得她的耳朵要懷孕了,臉上爬上紅霞。
“是沒什么嗎?我怎么聽到小傻瓜的呼吸聲都變重了,嗯?”男人在電話那頭低啞著嗓音說道。
江與晚下意識挺直了腰板,咽了咽口水,“許未淵,你故意的。”
“怎么會?”男人輕笑了聲
“你別太過分!”江與晚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許未淵知道不能逗得太過,低笑一聲,又說道,“好了,不逗你了,明天晚上我有時間,出來吃個飯?”
江與晚聽到這話,臉頓時一紅,“吃什么飯?孤男寡女的?!?p> “鴛鴦鍋怎么樣?”
兩人自從關系緩和后,許未淵真是越發(fā)過分了,真不知道跟誰學的。
遠方的國特助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不見我,凍感冒了?
如此想著,國特助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許未淵!”江與晚嬌嗔了一聲。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兩個人有的沒的閑聊起來,江與晚嘴角掛著微笑。
小路上寥寥幾人,江與晚一開始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直到越走人越少,身后還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微微蹙眉,停下了腳步。
轉(zhuǎn)身一看,幾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正不懷好意地看向她。
心里一凜,她下意識后退了幾步,努力保持淡定,“你們?yōu)槭裁匆???p> 為首小混混嘴上還叼著的煙,煙云霧繞,他冷笑一聲,吊兒郎當?shù)爻c晚走去:“當然是要好好寵幸你啊。”
話音剛落,身后的一群小混混笑著附和,那笑聲聽上去很是刺耳難聽。
江與晚把手機靜音以后,看著一點點靠近自己的幾個混混,深吸一口氣鎮(zhèn)定道,“我有錢,傅穎川讓你們來的吧,我給你雙倍?!?p> 傅穎川在金盛破產(chǎn)當天就不見蹤影,警察找上門的時候就只有氣暈的傅父和哭的不像樣的傅母。
樹倒猢猻散,金盛集團破產(chǎn)如摧枯拉朽勢,不過短短一天就不復輝煌,且不再用東山再起的資本!
破產(chǎn)的打擊對傅家來說是致命的。
傅穎川的父母一直以金盛集團為傲,不曾想短短時間內(nèi),所有的榮耀和財富都化為烏有。
傅穎川的失蹤成了所有人心中的謎團。
警察從傅家出來的時候,傅母依舊是哭的死去活來,傅父也氣暈了過去,送到醫(yī)院搶救。
傅家,徹底沒落!
在江與晚被困住的同時,在早已只剩下空殼子的別墅里,傅母哭紅了眼睛,坐在凳子上,目光呆滯,“我們把她捧在手心里,她卻跑的比誰都快!”
傅母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里播放的傅穎川失蹤的新聞,氣的拿起遙控器狠狠的砸在電視屏幕上,“白眼狼!混賬東西!”
她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狼心狗肺的家伙。
她又嗚咽著,自我矛盾,“穎川,你可要跑的遠遠的?!?p>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去拿手機給許未淵可是一直是童話鎮(zhèn),她有打給國特助,你們許總,把我女兒藏哪了?”
傅母嘴上說傅穎川卷款跑了,可是她心里還是不愿意相信。
“我告訴你你不把傅穎川交出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電話那邊傳來國特助的聲音,“傅太太,傅穎川在哪我不知道。”
說完他就掛斷電話。
傅母氣的一陣頭暈目眩,身體無力的坐在地上。
怎么辦,怎么辦。
老傅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外面有警察圍著等他醒了就絕對會被抓進去。
現(xiàn)在能救她們的只有許未淵。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去拿手機,她又打給國特助,“你們許總在哪?我要見他!”
國特助無奈的說,“傅太太,我也不知道許總在哪,而且就算我知道你不會告訴你的?!?p> 手機從傅母手里滑落,這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