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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人渣后,我內(nèi)卷了宗門

51.挽青絲

  見她一臉震驚,陸金金道:“的確是過了五年了。你看我是不是成熟了不少?”

  陳十月看他還是嬰兒肥的臉,沉默。

  陸金金道:“好吧,可能我這人顯年輕。但你看看云川,都成長成大小伙了?!?p>  這話沒錯。閉關(guān)前,云川還只是一個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小少年,現(xiàn)在個頭比她高了很多,她必須抬頭才能和他實現(xiàn)平齊。而且,現(xiàn)在的云川冷面冷眼,眉眼一顆痣更顯露出他的涼薄。雖是涼薄之像,卻面如桃花,比姑娘還漂亮:一雙柳葉眼,眼尾微微上翹,該是柔情似水的眸子卻是一片寒冰。唇形完美,該是體質(zhì)的原因,他的唇色較紅,似涂了唇脂似的。皮膚冷白,將他整個人襯得更加冷了。

  陳十月竟然覺得不可逼視。她清了清嗓子,道:“云川,你長大了?!?p>  云川輕輕看她一眼,然后點頭。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陳十月這下是真的感受到了云川的她的距離。雖然她覺得只過了半年,對云川來說,她消失了五年。

  五年中,她的確在云川生命中缺席了。云川對她冷漠一點,倒也情有可原。只希望他不要太怨她這個師父。

  仨人一起回了楓葉院,陳十月問道:“師兄,你們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陸金金看了眼云川,然后笑道:“還好啊!”

  陳十月又問道:“那聞師兄呢?”

  幾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

  “他四年前就失蹤了。也不算是失蹤……畢竟天陽宗很多修士都在找他……是他自己逃跑了。”陸金金說的云里霧里。

  陳十月疑惑不解。

  云川開口,道:“他練邪術(shù),將朱湛之和其他幾個修士挫骨揚灰。事情敗露之后,他就逃了?!?p>  短短兩句話,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聽得陳十月腦袋發(fā)懵。

  原來:陳十月閉關(guān)之后沒幾天,朱湛之和他的幾個狗腿子就憑空消失了。大家就開始找人,找了一圈,也沒見到人。后來是一個靈修在一個臭水溝旁邊發(fā)現(xiàn)了朱湛之弱到快要魂飛魄散的靈魂。靈修問了主要問題,朱湛之說是聞天葉將他們幾個用邪術(shù)挫骨揚灰。說完,朱湛之的靈魂就魂飛魄散了。

  聞天葉當(dāng)場就被抓了起來,把他衣服一扒,他皮膚上是密密麻麻的裂痕,泛著膿血。他修的是邪術(shù),必須以活人作祭,否則必將受邪術(shù)的反噬。裂痕和膿血就是反噬的結(jié)果。

  最后,聞天葉在天陽宗的弟子絞殺下,僥幸逃脫。至今無他蹤影。

  陳十月聽得唏噓,捏緊了拳頭。她表情嚴(yán)肅,似乎在自責(zé)。

  “若是……我沒閉關(guān)就好了?!标愂绿а?,眼中已泛淚花。

  陸金金心中一驚,剛想說什么,云川道:“這與你何關(guān)?你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

  他說完之后,看見陳十月眼神更加哀慟。云川捏緊了拳頭。他后悔說這句話了。

  陸金金道:“事情已經(jīng)過去四年了,過就過了吧?!?p>  陳十月沉默不語,回了自己的房間。

  云川和陸金金站在庭院,云川道:“我說錯話了。惹她不開心了?!彼苁前脨?。

  陸金金道:“小師妹,心腸太軟。太善良,也不是一件好事?!?p>  云川卻道:“心腸太軟,便心腸太軟。她若愿意善良,便讓她一直善良下去?!?p>  陸金金竟然從他這句話體會出了幾絲溫柔繾綣。他卻也不驚訝,反正這五年來,他算看清了這小子對小師妹的占有欲。五年來,這小子打過的架都是為了小師妹。

  陸金金揮了揮衣袖,丟下一句:“別忘了,她是你師父!”然后跑了。

  云川站在原地,回頭看向陳十月的房門,道:“是師父又如何?”

  他這話說的輕,被風(fēng)一吹就散了。只是眼中的波濤骸浪,未曾有半刻停息。

  房間內(nèi),陳十月與丹陽長老傳了次音。

  陳十月道:“師父,聞師兄的事……”

  丹陽長老嘆了口氣:“在他動手前,我已經(jīng)與符陽長老通了氣,還打了一架……本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但聞天葉這孩子,心中有恨,走歪了路?!?p>  陳十月沉默了。

  丹陽長老:“你體內(nèi)雖有五十顆金丹,但仍需勤加修煉。假以時日,定成大器?!?p>  陳十月說了聲好,兩人中斷了傳音。

  她想了想,推門而出。一眼便看見了站在她房門院子前的云川。

  他長身玉立,一身灰袍,確是郎艷獨絕之姿。

  “云川。”

  “師父?!?p>  兩人簡單問候,又陷入了尷尬。

  云川道:“師父不必如此拘束。云川什么都沒變。”

  陳十月干笑兩聲,道:“是是是,為師敏感了?!?p>  云川點頭,他道:“我已為師父備好熱水,師父不如先去沐浴,換身干凈的衣服。”

  陳十月道了聲謝,轉(zhuǎn)身去了浴房。

  她身上這身衣服五年未換,雖有潔身術(shù),但是她更加喜歡用熱水清洗身體。

  陳十月沐浴完后,用烘干術(shù)將自己的濕發(fā)烘干。她身著灰袍,用根帶子松散地將發(fā)絲系在腦后。

  她推開浴房門,抬眼就是云川。陳十月被嚇了一跳,這孩子現(xiàn)在走路怎么沒聲兒呢?

  云川看她的頭發(fā),道:“師父,你頭發(fā)沒系好。”

  陳十月抓過自己的綁帶,拆了,雙手往后系頭發(fā),可是她實在不擅長系頭發(fā),每次都歪歪扭扭。

  見她辛苦,云川道:“我來吧?!?p>  陳十月一愣,云川便站在了她身后,纖長的手指挽過陳十月的黑發(fā),陳十月看不見他的動作,只能感受到他很利落。

  “好了?!痹拼ǖ?,陳十月莫名地聽出了他聲音里的一絲開心。

  陳十月道:“多謝,”她頓了頓,還是覺得該對云川采取夸夸戰(zhàn)術(shù):“云川越來越心靈手巧了。”

  她往腦后一摸,發(fā)現(xiàn)沒有發(fā)帶,而是一根簪子挽住了她的發(fā)絲。

  陳十月道:“簪子?”

  云川道:“嗯。之前下山,我見這個簪子很適合師父,便買了?!?p>  陳十月道:“有心了?!彼统鲨筇烊咏o她的鏡子,放在腦后,看清了簪子的樣式:一根白綠云紋玉簪,穿梭在她的黑發(fā)之中。而她的發(fā)絲被捥了一個結(jié),發(fā)尾垂落在后背,頗是好看。

  陳十月道:“為師竟不知道你會挽發(fā),莫不是為了女子學(xué)的?”她調(diào)侃。

  云川道:“買簪子時向貨郎那里學(xu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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