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第二次逃跑計劃
放下手里的棉簽,林瑜有些驚愕地望著那個小女孩。
原來白薇的女兒還沒有死。
白音音縮在傅琛的身后,兩個人親密得猶如親生父女。
林瑜在心里感嘆了一會兒,可就在這時,傅琛忽然望著她,神色溫柔地拋下了一記驚雷。
“看你和她相處的這么好,我也就放心讓你當(dāng)她的媽媽了?!?p> 說完,他又伸出手摸摸白音音的腦袋。
“音音,你覺得好不好?”
這個男人又戴上了假面,那是一張帶著笑容的慈父面具。
可他的話卻讓林瑜渾身發(fā)冷。
“你說什么?”
什么媽媽?
要她當(dāng)白音音的媽媽?
男人的目光印證了這句話,林瑜難以相信。
她走前幾步,語氣大亂。
“為,為什么非得是我?”
林瑜到現(xiàn)在也沒能琢磨清楚這個男人綁架她,把她帶來異國他鄉(xiāng)的真正目的。
難道只是因為自己和他心愛的女人長得像,單純給白音音找一個媽媽?
林瑜總覺得這其中還有其他的緣由。
聽見這話,那男人看著她好一會兒沒有回答,最后只是笑著透過她又在看白薇的影子。
“你長的真的很像薇薇,其他方面也像?!?p> 宣告完這一句話,那個名叫白音音的小女孩便留在了這棟小別墅里。
傅琛沒有留照顧她的人,像是故意把這個小女孩留下來強制和林瑜培養(yǎng)感情一般。
林瑜不排斥白音音,相處下來反而覺得她太過瘦小,太惹人心疼。
過了幾日,陰沉的天忽然亮了起來,下了好幾天的大雪在早晨時候停了。
自從傅琛告訴她白音音有自閉癥后,林瑜更加心疼起了這個小女孩。
站在玄關(guān),她溫柔地朝白音音伸出手,提議著說:“音音,我們?nèi)ネ饷嫱鎯汉貌缓茫俊?p> 乖巧的小女孩縮在玄關(guān)的一角,忐忑看著她。
林瑜本就有私心,想趁雪停了的機會探一探逃跑的線路。
這會兒,她極其希望眼前的小女孩能夠答應(yīng),這樣她就能借由她重新規(guī)劃一條逃跑的路,再不濟也能向外面?zhèn)鬟f一個消息。
猶豫了好一會兒,林瑜的耐心一點一點被磨沒。
終于,溫?zé)岬氖终粕腺N上來了一只小手,林瑜長舒了一口氣。
替白音音穿戴好衣服,踏出了大門,那兩個保鏢依舊寸步不離跟著她們。
林瑜也并不著急,有了這一次機會后面會有更多的機會。
在外面逛了一圈,林瑜牽著白音音遙望著不遠處的小村莊,記下下一次要探查的東西。
可沒等到第二個機會,傅琛做了一個決定,直接堵死了她的路。
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響,林瑜走下去便見客廳擺滿了設(shè)計精美的高定婚紗。
進出的幾個人面容嚴肅,一絲不茍往客廳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婚紗款式。
林瑜心里咯噔一聲,心里涌起了極度的不安。
半下午的光景,傅琛果然回來了,讓身邊的設(shè)計師為林瑜量體裁身,并要求她當(dāng)面將那些婚紗一件件換給他看。
他的行為太過瘋狂,林瑜在換第三件的時候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他。
“傅琛,你究竟要做什么?”
欣賞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描摹了許久。
傅琛仿佛對她身上這件魚尾款式的婚紗十分滿意。
他向身邊的設(shè)計師點頭示意,隨即走到自己身邊溫和紳士地牽住自己的右手。
那道目光又來了,又在透過她在看那個影子。
林瑜心里的恐懼害怕已經(jīng)達到了頂點,她猛地甩開了他的手,往樓上跑,被傅琛強行扯住了手腕。
“別走,小瑜,你是我的新娘,我馬上會把你變成我的新娘……”
聽見那兩個字,林瑜渾身震顫,手開始控制不住地發(fā)起抖來。
這個人瘋了,這個男人一定是瘋了。
察覺到她掙扎的舉動,傅琛眼神往旁邊一撇,兩個保鏢立馬把她關(guān)回了臥室。
北歐雪國機場。
一隊人風(fēng)塵仆仆往機場外走,帶頭的男人嘴唇緊抿,臉色黑沉的不像話。
傅郎緊緊跟在大步往外走的顧延年身后,不斷在手機上發(fā)著消息安撫還在國內(nèi)的那些人。
嗡嗡。
手機上傳來了一份資料,是利歐那邊的人傳來的。
得知林瑜被帶出國之后,杜若安便拜托利歐,讓他利用在國外的人脈尋找林瑜的蹤跡。
這份資料來的及時,傅郎點開一看,臉色漸漸變了。
“顧總?!?p> 他快走幾步,走到前面攔住顧延年,將手機遞過去。
顧延年低頭看著那份資料,在看見資料上的一張照片時,神色意外愣了愣。
白薇。
這個女人,和小瑜長的太像了。
手指往下一滑,果不其然在下方的資料得到了答案。
白薇和小瑜竟然有血緣關(guān)系。
是林父早年在國外留學(xué)時與前女友留下的血脈。
這一點連林瑜都不知道。
他額頭的青筋鼓起,像是在隱忍著什么才沒把手里的手機扔出去。
“這個傅琛,簡直膽大包天!”
傅郎也在旁邊抹了把汗,沒想到這個海外華商竟然是個瘋子,妄圖找尋一個和前女友長的相像的人填補心里的位置。
“顧總,利歐的人查到了這個傅琛的蹤跡,但一時半會還不能確定他在哪個區(qū),咱們先去酒店吧?!?p> 也不知道自己的話,顧延年有沒有聽進去。
傅郎只能暫時這么建議。
一想到這個姓傅的對林瑜有其他的想法,顧延年心里便難以自控地燃起陣陣怒火。
他把情緒強壓下去,沉著臉同意了。
下榻酒店后,顧延年整顆心焦躁不已。
他推開陽臺門,任由外面冷冽的空氣侵蝕著自己的身體。
夜空黑沉沉的,他心里的擔(dān)憂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fā)的深重。
以前的種種在腦海里回溯而過,他的心口緩慢地疼了起來,疼得他呼吸不暢,無法平靜。
同一片天空下,林瑜躺在床上也沒有閉眼。
她聽著外面的風(fēng)雪以及身邊白音音的呼吸聲,難以平靜下來。
白天傅琛來過一趟,告訴了她舉行婚禮的時間,就在三天后。
沒時間了,只有三天。
三天內(nèi),如果她再沒找到逃出去的辦法,她就要被迫嫁給那個瘋子。
林瑜側(cè)了下身,轉(zhuǎn)頭盯著身邊的小女孩。
小女孩沉沉睡著,睡容恬靜。
這個屋子沒有其他人,也許只有她能夠給她一個突破口了。
忽然,她想到一個點子,有些愧疚的摸了摸小女孩的臉。
“對不起,我只能用這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