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脅迫
她急急忙忙的走出包廂,小跑著前往衛(wèi)生間的方向。
包廂外的冷風驅(qū)散了一些酒氣和黏膩感,也讓她的思緒更加清晰了一些。
她在衛(wèi)生間洗了一把臉。
冷水順著臉頰滑落,她看見鏡子里的自己皺緊了眉毛。
想過小陳總會為難,沒想到他比資料里寫的還要難纏。
甚至是危險。
再次回到包廂的勇氣都沒有了。
江云意無措的靠在洗手臺上思考著對策。
她頭暈的厲害,是喝醉了無疑。
現(xiàn)在強撐起的清醒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去,正好跟剛從衛(wèi)生間轉(zhuǎn)角走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我……”
“你沒事吧?”
兩道聲音同時想起,江云意驚愕抬頭。
而后者的身體也驟然一僵。
“云意?你怎么在這?還……還醉醺醺的?”
薄妄擔憂的聲音從頭頂響起,肩膀被人禁錮住。
江云意掙脫開他的懷抱,后退了兩步。
今天早上剛見過,沒想到會這么巧。
只是她現(xiàn)在沒有精力和薄妄絮叨,錯開身朝著他相反的方向離開。
薄妄盯著她的背影,來不及阻攔江云意便進了包廂。
他隱隱猜測不對勁,跟了上去。
走到江云意的包廂門口,他貼著門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
“江總不誠心那這合作我們也沒法談了,之前你們公司的陸經(jīng)理也來找過我,看來我還是把機會讓給他吧?!?p> “你說喝酒我也喝了,你還想怎么樣?”
江云意充滿怒氣的聲音穿出來,薄妄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她以前什么時候需要自己出來喝酒談合作?
而里面將要發(fā)生什么,他太清楚了。
江云意要被欺負。
薄妄直接把門推開。
江云意和小陳總的視線紛紛望去。
薄妄徑直坐到江云意的旁邊。
“有什么合作,我來談吧?!?p> 小陳總似乎疑惑了一下二人的關(guān)系,隨后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恭敬起來。
“妄哥?你怎么在這?”
江云意還沒反應過來跟前這倆人是認識的。
只見薄妄抬手把合同丟到小陳總身邊,解釋道。
“小陳總可是我們賭/場的???。”
江云意聽的出來他這聲諷刺極重,好奇心不免更加強烈。
小陳總聞言嘿嘿笑了兩聲,不過是陪笑。
她能看出他眼底的懼怕。
小陳總害怕薄妄。
“聽說你在賭場輸了不少錢,那些人現(xiàn)在鋪天蓋地的找你,沒想到你還敢大張旗鼓的露面,門外那輛瑪莎拉蒂是你的吧?!?p> 小陳總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裝作無所謂:“這不是家父非要我來的嘛?!?p> 薄妄煩躁的嘖了一聲。
他還真是沒耐心跟這人廢話。
“把合同簽了,今天我見過你這件事就算了,否則你那輛車怕是這輩子都開不了了?!?p> 小陳總立馬點頭哈腰,快速在合同上簽了字。
這一幕倒是讓江云意不舒服極了。
她喝了半天酒,結(jié)果還不如薄妄的一句話。
剛剛她也聽明白了。
小陳總應該是在賭場簽了很多錢被人追債,而小陳總的父親顯然是不知道的。
雖然心里不是怎么舒暢,但好歹合同簽下來了。
也算了結(jié)了她心頭的一件難事。
江云意捂住疼的要炸開的頭,長舒一口氣。
“謝了?!?p> 吃了醒酒藥,怎么頭還是這么疼。
她太需要休息了。
江云意有一下沒一下的想著。
她其實清醒了許多,雖然閉著眼也能感受到此刻薄妄炙熱的目光正燙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她不想去管,甚至一句話都不想說。
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回去睡覺。
“我先走了。”
江云意起身,轉(zhuǎn)身離開。
到了餐廳門口,手腕突然被猛然拉住。
“我有話跟你說?!?p> 薄妄是跑著追出來的,還喘著粗氣。
他突然毫無預兆的掏出戒指,單膝下跪。
“云意,你跟我在一起吧,我會保護你,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我保證一輩子都不會再次發(fā)生,你知道我一直喜歡你?!?p> 江云意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的后退兩步。
好端端的,表什么白。
她嘆息一聲,聲音里滿是無奈。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不喜歡你,而且我不會離開陸川的。”
她一提到陸川,薄妄更加激動起來。
“他都成植物人了你還守著他有什么用,是以后再遇到這種情況他能保護你,還是陸鳴在公司欺負你他能保護你?他都做不到,他連清醒的跟你說說話都做不到?!?p> 薄妄攥著戒指的手微微顫抖,眼底猛然一層倔強。
“但是我可以,本來就是我先遇到你的,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p> 江云意連連搖頭,渾身上下都充滿著抗拒。
“不是的?!?p> 薄妄見狀心都涼了大半,但比起心涼,他更多的是不解和不甘心。
以前他搶不過陸川就算了。
可是現(xiàn)在陸川都是植物人了。
隨便換一個人來都應該會選擇他才對。
怎么偏偏江云意一個人拎不清。
“你怎么就不明白嗎,我們才是最合適的,我比陸川喜歡你喜歡的還要早,我比他還要愛你啊?!?p> 江云意凝視著他的眼睛,眼底漸漸泛起淚意。
薄妄才不是先遇到她的人呢。
她和陸川可是有兩輩子的情意啊。
他的愛怎么可能比別人少。
“你不明白?!?p> “我跟陸川,不是只有這一輩子的?!?p> 江云意眼神逐漸空洞起來,空洞的瞳孔中似乎還有一絲希望和愉悅。
她的眼前全都是上輩子的場景。
一幕又一幕像影片一樣從她面前閃過。
半晌,她才會過什么。
似乎是察覺的自己今天太過失態(tài),江云意斂住情緒。
“薄妄,你不懂的?!?p> 說完她擦干眼角的濕意,本想直接離開。
可是她剛剛沒頭沒腦的話更加激起了薄妄的叛逆。
他站起來抓住江云意的手。
“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一輩子,那還有幾輩子,就非得是他,難不成他死了你也要跟著死嗎?”
似乎這話說出口的時候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薄妄本來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江云意偏要這么固執(zhí),一頭拴在一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