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鋒練習這三個任務足足兩個月的時候,距藏寶海灣數(shù)十里左右的一處海域,一艘掛著黑帆的大船向藏寶海灣駛了過來。
此時大船的船頭甲板上,站著一位長著一雙鷹眼的老地精,老地精的手中,卻是把玩著兩顆青銅色的圓球,圓球上布滿了有規(guī)則的紋理,看起來似乎是被拼接而成的。
在船頭掌舵的舵手看到老地精正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這兩顆圓球時,眼中的恐懼之色無疑是非常濃厚的,而且,因為內心的恐懼,整個身子也有些顫抖起來。
鷹眼老地精只是注視著藏寶海灣,隨后咧起嘴角,冷冷的笑出聲來。
“啡啡啡,二十年,二十年了,我終于又回到這里了,這一次,我定要洗刷二十年前的恥辱?!?p> “老師,外面風大,您小心別著涼了?!柄椦劾系鼐纳砗?,一只古怪的地精站在他身后說道。
之所以說這只地精古怪,是因為他的整條右胳膊,竟然是被一條機械手臂所代替,就連右臉,也戴上了一塊金屬面具。
“沒事,這點風,還吹不倒我!”
只是,鷹眼老地精這句話剛說完,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老師……”古怪的地精趕忙走了過來。
“無妨?!柄椦鄣鼐惶?。
這時候,大船開始緩緩的開進了藏寶海灣。
三天后,藏寶海灣開始沸騰了,因為有一群來自海洋對面一座名為棘齒城的地精,帶著學生過來,揚言要打敗藏寶海灣所有大師之下工程學學徒。
更重要的是,這群地精竟然還在藏寶海灣擺起了擂臺,迎接所有藏寶海灣工程學學徒的挑戰(zhàn)。
擂臺還在建設中的這一天中午,一艘黑帆大船從藏寶海灣駛離,卻是一路向惡人島駛來。
當這艘大船靠岸之時,惡人島響起了震天的吼聲,卻是大猩猩穆克拉的吼叫。
第一個趕來的,是普巴爾,她剛到,就看到四個怪模怪樣的地精下了船。
“牛頭人,快去稟告你們惡人學院的拉克老頭,就說安德魯大師到訪!”其中唯一一個女地精冷冷喊道。
“你們……你們是棘齒城工程學院的?”普巴爾大驚道。
“嗯?想不到一個牛頭人也認得我們?”女地精冷笑道。
“哼,當年那場賭局你們輸?shù)眠€不夠慘么?”看到對方態(tài)度如此惡劣,普巴爾冷笑道。
“找死!”
這時,那只右手是機械手臂的地精頓時沖了上來,似乎想教訓一下普巴爾。
這只地精沒想到的是,就在這一刻,從普巴爾背后突然竄出來一只白毛巨猩猩,巨猩猩那比那只地精身體還大的拳頭,向著那只地精就打了過來。
那只地精大驚失色,反應卻是不慢,一下就從巨猩猩的拳下躲過一擊,巨猩猩還要進攻的時候,卻是普巴爾喚了回來。
“這里不是你們棘齒城,最好安份一點!”普巴爾冷聲道。
“你……”安了機械手臂的地精有些憤怒,正想呵斥,卻被鷹眼老地精攔了下來。
“剛才是我這些徒弟失禮了,既然如此,那還請你通秉一聲?!柄椦劾系鼐@時候卻是和顏悅色的出來說道。
“這還差不多,你們候著,我這就去稟告拉克老師。”
說完,普巴爾扭頭就走。
不多時,普巴爾再次返回了海岸。
“拉克老師答應見你們,走吧?!逼瞻蜖柮鏌o表情的說道。
鷹眼老地精點了點頭,便跟著普巴爾一起深入了叢林。
走到一半時,這些地精正撞見了一只臟兮兮的暗夜精靈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打磨著什么東西,神情異常專注,而周圍,早已遍布了石粉。
“怎么,你們惡人島現(xiàn)在還收乞丐不成?”一只長得異常肥胖的地精笑出聲來,似乎剛才受了普巴爾的氣,這時候才發(fā)泄出來。
“紐曼,你看不出來,這個暗夜精靈正在打磨零件么?一個專注勤奮的工程學入門學徒,應該受到你們尊敬而不是嘲笑!”對于這個胖徒弟此時的話,鷹眼老地精反而有些生氣。
“是,老師!”胖地精行禮回道,雖然表面上胖地精奉承,但實際上,那種輕蔑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他。像這樣重復做基本功的人,肯定資質駑鈍,這才下了苦功夫。
不久后,普巴爾帶著這四個地精來到了拉克老頭的家。
“拉克老師,按照您的吩咐,我將他們帶過來了?!逼瞻蜖栍卸Y道。
“嗯,你先下去吧?!崩死项^正擰著一根螺絲到一個機械小雞腿部。
“拉克,時隔二十年,我們又見面了?!柄椦劾系鼐Φ?。
“是啊,一晃都二十年了。安德魯,你二十年后重回藏寶海灣,難道是想再設一次賭局?”拉克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說道。
“正是?!柄椦劾系鼐馈?p> “二十年前你是以幾百年的修為作為賭注,而現(xiàn)在,你想拿什么做賭注?”拉克盯著鷹眼老地精的眼睛,冷聲說道。
“黑科技奧術來復槍的設計圖!”
說到這,拉克老頭的眉頭一跳,沉聲道:“你可是認真的?”
“沒錯?!柄椦劾系鼐珰鈩萁z毫不弱。
“既然如此,那我接下了?!崩死项^說道。
“你就不問問賭的規(guī)則?”鷹眼老地精冷冷笑道。
“哈哈哈,像你這種不懂什么是真正工程學的人,無論什么規(guī)則,我都能贏你!”拉克老頭大笑出聲。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別后悔?!柄椦劾系鼐裆淞讼聛怼?p> “我拉克活了幾百年,就不知道后悔該怎么寫?!崩死项^駁斥道。
“那就一言為定,等我掃平了藏寶海灣,再來惡人學院!”鷹眼老地精冷笑道。
“我在這等你?!崩死项^笑道。
“哼!”鷹眼老地精冷哼了一聲后,帶著三個徒弟,直接甩手而去。
拉克老頭沒看到的是,此時鷹眼老地精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陰笑。
在這四個地精離開后不久,普巴爾卻是從一旁竄了出來,此時普巴爾一臉擔憂道:“拉克老師,你真的要和他們賭?”
“如果在工程學上不敢接戰(zhàn),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拉克老頭一瞪眼,說道。
“可他們這次似乎比的是大師以下的工程學徒,我看很有可能會讓你的徒弟,也就是我們三和他徒弟比賽!”普巴爾解釋道。
“什么,你怎么不早說?”拉克老頭臉色大變。
“我當時也不好馬上出現(xiàn)啊!”普巴爾苦下臉道。
拉克老頭的脾性普巴爾是知道的,拉克老頭向來謹慎,但涉及到工程師尊嚴的事情,往往會控制不住自己,剛才一定是情緒太激動了,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可細細一想之后,卻發(fā)現(xiàn)這一切,似乎那個鷹眼老地精深知拉克老頭的脾性,有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