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評委們的聲音,胖地精有些神色尷尬的撓了撓頭。
“各位評委,我沒有任何成品?!?p> 頓時,擂臺下面一片嘩然。
“胖子,剛才你不是還嚷嚷著我們藏寶海灣無人了么,怎么現(xiàn)在連一件成品都拿不出手?!?p> “是啊,只會嘴上逞能?!?p> “哼,棘齒城的家伙都是這樣,回家吃翔去吧!”
一陣又一陣的聲音浪潮朝著擂臺上涌來,讓胖地精幾乎無地自容。
“那個熊貓人,不是也沒成品嗎,誰說我一定會輸,最多算平局。”胖地精硬著脖子吼道。
“哈哈哈,誰說俺沒有成品的,真是被你蠢哭了?!?p> 一向不太愛說話的熊貓人阿飛這時候竟大笑了起來,一口地精語操得那是一個順溜。
“胡說,我明明從一開始就盯著你,你怎么會有成品?”胖地精吼道。
“哈哈哈,你們棘齒城工程學(xué)院山寨成風(fēng),你以為俺是傻子么?”
阿飛這句話說完,卻迎來了普巴爾一雙大牛眼,好像在說,“你再給老娘說一次看看?!?p> 跟普巴爾早已有了默契的阿飛自然不會自討沒趣,所以很識相的縮了縮脖子。
“好好好,既然你說有成品,那就將成品拿出來看看!”胖地精依然不服道。
“拿出來就拿出來!”阿飛粗聲粗氣的說道。
話音剛落,阿飛一掀桌子上蒙的一塊粗布,頓時,一只機械小雞從桌子上蹦了起來。
“咯咯噠……咯咯噠……”
看到就像發(fā)出“呵呵噠”一般的嘲笑聲的機械小雞,胖地精不服道:“他作弊,一定是他作弊?!?p> “做沒作弊,由我們來評判,拿上來!”評委不悅道。
說完,那只機械小雞被拿了上去。
三個評委在商討了一陣之后,大聲宣布道:“這只機械小雞是不久前才制作的,屬于初級普通工程學(xué)物品,因為對方?jīng)]有成品,所以這一局,熊貓人阿飛勝?!?p> 胖地精頓時呆若木雞,安德魯心中也有些惱怒,這么一場驚動藏寶海灣的比賽,竟然被一只機械小雞給打發(fā)了。
聽到機械小雞還在不斷發(fā)出“咯咯噠”的聲音,一股怒火就從安德魯?shù)男睦锩娓Z了上來。
拉克老頭也是愣住了,他沒想到一向喜歡沉默的阿飛還有這么算計人的一面,雖然如此,但結(jié)果卻讓拉克的心頓時升起了無數(shù)的希望,這一局贏了下來,便是平局,勝負,將會由第三局揭曉。
擂臺下的工程學(xué)徒們早已捧腹大笑起來,一只入門工程學(xué)徒都可以制造的機械小雞,卻贏了這個不可一世的胖地精。有的人,甚至眼淚都笑出來了。
“哼,就算平局又怎么樣?我們還有第三局,這一局,你打算派誰來?”安德魯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冷聲說道。
安德魯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擂臺下的這些工程學(xué)學(xué)徒才發(fā)現(xiàn),拉克大師只帶了兩個學(xué)生,誰來參加第三局比賽。
“拉克老師,還是由俺來吧?!卑w此時站出來說道。
這時,那個右手安裝了機械手臂的地精同樣走了出來。
“慢!”
就在這一刻,一陣威嚴的聲音傳上了擂臺,緊接著,是里維加茲帶著一隊地精走上了擂臺。
“里維加茲,你說過不會干預(yù)我們擺擂的?!卑驳卖斃淅涞?。
“啡啡啡,我是說過,你們可別誤會,我來擂臺上并不是為了干預(yù)你們比賽,而是上來說句公道話而已。”里維加茲輕笑道。
“什么話?”安德魯皺眉道。
“阿飛剛才已經(jīng)比過一局,是也不是?”里維加茲笑問道。
“是。”這一點是無可爭論的事實,所以安德魯直接回了過去。
“眾所周知,工程物品的煉制很費神也很費力,現(xiàn)在阿飛已經(jīng)比了一局,今天你剩下的那個徒弟可有過比賽?”里維加茲繼續(xù)說道。
“沒有!”安德魯回道。
“那不就結(jié)了,現(xiàn)在阿飛處于狀態(tài)不好的時候,就算你們贏了,我們也不能答應(yīng)。不如,讓阿飛休息幾天,再來應(yīng)戰(zhàn)如何?”里維加茲看向安德魯,說道。
里維加茲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點起頭來,畢竟他說得有理,一個滿狀態(tài)對戰(zhàn)一個剛剛戰(zhàn)過的人,先天就占有優(yōu)勢,就算贏了,也不能服眾,更何況是這樣轟動整個藏寶海灣的大事。
“那你說,需要幾天?”安德魯自然明白里維加茲打的算盤,算定他會拖時間尋求轉(zhuǎn)機。
可安德魯心里是有著絕對的自信,因為,那個安裝機械手臂的學(xué)生,便是他手中的王牌。
被安德魯這么一問,里維加茲頓時看向了拉克老頭,又看了看阿飛。
“七天如何?”里維加茲說道。
“好,七天就七天。我看你們能玩出什么花樣,七天之后,我在這里恭候各位?!卑驳卖斠豢诖饝?yīng)下來,那一雙鷹眼之內(nèi),充滿了寒光。
“我們走。”
安德魯帶著三個徒弟走下了擂臺,而臺下那些工程學(xué)徒的叫好聲頓時不絕于耳,阿飛這一場贏得著實解氣,用區(qū)區(qū)一個誰都能制作的機械小雞贏得了比賽。想到胖地精吃癟的樣子,這些工程學(xué)學(xué)徒不禁將阿飛視為了英雄。
“拉克老師,你真不該答應(yīng)那老家伙的賭局,他明顯是想設(shè)計贏下你?!崩夼_周圍人群散盡的時候,里維加茲苦笑道。
“啡啡啡,這時候說這些話不免遲了。無論安德魯設(shè)怎樣的計,我接下就是。棘齒城工程學(xué)院山寨成風(fēng),沒有絲毫工程師的傲骨,他最主要的目的,恐怕還是要為棘齒城工程學(xué)院正名而已?!崩死项^笑道。
“那老師可有想好,阿飛真的能贏下第三局?剛才那個裝了機械手臂的家伙曾經(jīng)和我有過交集,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停留在大師之下,想必實力雖在大師之下卻可以傲視工程學(xué)徒了?!崩锞S加茲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說到這,拉克老頭的眉頭浮現(xiàn)出一抹陰郁,如果事實真的如里維加茲所言,現(xiàn)在的阿飛想贏確實有些困難。
不久后,拉克老頭嘆了一口氣。
“罷了,這七天我會好好訓(xùn)練阿飛,希望七天后阿飛能贏吧?!?p> 聽到拉克老頭說出這句話,里維加茲就知道其實自己這位老師心中沒有多少信心能贏下這次賭局。
雖然今天勉強得到一個平局的結(jié)果,但歸途上,包括拉克在內(nèi)每個人都是心事重重。
七天后的比賽,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在拉克,阿飛還有普巴爾的心頭。
拉克老頭剛一回到家,就發(fā)現(xiàn)會客大廳里,幾只機械松鼠正在地上蹦來蹦去,那一雙雙小眼,不斷泛著綠光。
看到這,拉克老頭突然眼前一亮,陰郁的心情隨之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