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鋒話音剛落的時候,半人馬吹響了出發(fā)的號角。
這二十多個半人馬,很快就規(guī)整為與之前一模一樣的隊形,沿著河流上游高地的邊緣向前方奔襲而去,那些牛頭人,在后面小跑著,努力得追趕著前方的隊伍,沒有一個敢放慢速度。
“我要當(dāng)那一小部分人!”
普巴爾凝視著那些絕塵而去的半人馬,她終于不再哭泣,而是神色堅毅的說出一句話。
聽到這句話,冷鋒咧開嘴笑了,達內(nèi)恩雖然有些意外,但同樣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阿飛則簡單的多,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就站了起來。
“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我們就跟這些半人馬死磕到底,作為同學(xué),這個忙,我一定會幫!”冷鋒也站起身來,說道。
“嘿嘿,俺也是!”阿飛笑道。
普巴爾流露出一副感激之色,鄭重的說道:“多謝!”
“至于你們,可以自行離去,這是三百個金幣,除了你們每個人十個金幣外,其余的希望你們能夠交給他們的親人!”
隨后,冷鋒跟紅發(fā)壯漢他們說了一番話,從海狼之戒中直接拿出了三百枚金幣,遞給了紅發(fā)壯漢。
冷鋒會多給他們金幣這一點,是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的,拿著手中沉甸甸的金幣,紅發(fā)壯漢的臉色變了幾遍,不一會,紅發(fā)壯漢一咬牙,看向一直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說道:“兄弟們,我已經(jīng)決定了,以后誓死追隨這位先生,不是為別的,也不是因為先生的慷慨,而是因為他能把我們這些小人物當(dāng)人看待。愿意留下來跟著我一起的,便留下,不愿意的,分了屬于我的那十個金幣,各自回家吧!”
紅發(fā)壯漢那些兄弟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但話已說出口,他的那些兄弟不得不為自己的將來思考一下。
“嘿嘿,雅閣布大哥,不是我不想跟著你干,而是那些半人馬太過兇狠,我可不敢招惹,你那些金幣我就不要了,我只想拿回我的那份!”
“大哥,我跟了你三年了,得罪半人馬什么下場,想必你已經(jīng)很清楚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抱歉了!”
“雅閣布,你一定是瘋了,難道你沒看到,反抗那些半人馬的家伙最后都被掛到他們的旗幟上活活晾成了肉干?”
看著一個個兄弟離他而去,紅發(fā)壯漢眼眶有些紅紅的,可是,他的神色很堅定,雖然傷心,但卻并沒有絲毫動搖。
最后,紅發(fā)壯漢的那些兄弟,走的只剩下兩個,離開的人,足有十人。
“大哥,我自小就跟著你,無論到了什么環(huán)境,我們都跟著你!”一個穿著有些破舊的灰色皮甲,背上還背著一張弓的年輕男人笑道。
“大哥,我也是!”這是一個破了相的女人,一道黑紅色的爪印,從女人的右臉向下滑去,她看向紅發(fā)壯漢的眼神中,充滿了柔情。
“好,謝謝你們!”紅發(fā)壯漢在這一刻,雙眼終于有些潤了。
冷鋒對于紅發(fā)壯漢的選擇,頗有些意外,對于紅發(fā)壯漢的人品,這一路上冷鋒已經(jīng)看得透徹,所以冷鋒倒是不反感收下這幾個人,畢竟,死神議會需要的,也正是這樣一幫有情有義的會員。
“先生,我唐突決定,還請勿怪,不知先生的意思是?”紅發(fā)壯漢轉(zhuǎn)而朝冷鋒說道。
“我不收沒有名字的家伙!”冷鋒摸了摸鼻子,笑道。
“雅閣布*登徒!”紅發(fā)壯漢興奮笑道。
“班森*戴利!”背弓年輕人輕道。
“貝拉*悠萊!”女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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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水綠洲因為在水平面以下,所有有很多天然形成的水洼,而且永不干涸。這里的生物多樣,但并不代表著這里的安全性會比那些貧瘠的地方小上多少。
這片綠洲的西北方向,一隊二十多人的半人馬小隊帶著一群牛頭人奴隸,朝著進入石爪山脈那條悠長的山谷中進發(fā),就在行進到山谷谷口的時候,前方不遠(yuǎn)的小土丘上,站著七個人,兩個牛頭人,四個人類,還有一只會兩只腳站立的熊貓。
半人馬副統(tǒng)領(lǐng)看到這七個人眼神不善的時候,用半人馬語大吼了一聲“敵襲”!
所有的半人馬,都拿起了手中的長矛,向這七人圍攏而來。
這七個人自然是抄近路攔截這些半人馬的冷鋒一行人,這時候,冷鋒摸了摸鼻子,笑道:“怎么分?”
“交給我一個人!”普巴爾凝聲說道。
話音剛落,普巴爾扛著一根圖騰柱就走下了土丘。
“殺!”
見對方只出來一人,半人馬副統(tǒng)領(lǐng)惱羞成怒,長矛一指普巴爾,發(fā)出震撼至極的喊殺聲。
所有的半人馬,都急速的朝著普巴爾奔跑了起來,被這種速度下的長矛戳中,就算是鋼板也會被戳穿。
“大地溝壑!”
普巴爾肩上的圖騰柱猛地往地上一插,半人馬沖鋒的戰(zhàn)場,頓時一分為二,那突然出現(xiàn)的溝壑,讓幾個半人馬陷入其中。
隨后,普巴爾不退反進,拔起圖騰柱的同時,用手一拍,圖騰柱上散發(fā)著一種渾圓昏黃的光芒。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一只半人馬頓時飛上了半空,重重的撞到一塊巖壁之上。
“土牢術(shù)!”
就在其他的半人馬想乘機偷襲之時,普巴爾竟然施展出了土系法術(shù),頓時困住了近身的幾個半人馬,緊接著又是嘭嘭嘭幾聲悶響,一向以力量著稱的半人馬在普巴爾的圖騰柱之下,變成了一個個網(wǎng)球,向著周圍飛去,落地之時,卻已經(jīng)吐血氣絕了。
完美的運用了牛頭人的圖騰和奧術(shù)之后,普巴爾冷笑著從手上的空間戒指中拿出幾枚烈性炸彈,朝著溝壑這邊的幾個半人馬扔了過去。
只聽一聲聲巨響從那些半人馬腳下響起,煙塵翻滾間,滿是半人馬的碎肉與鮮血。
當(dāng)溝壑這邊的半人馬被普巴爾殺戮殆盡時,半人馬副統(tǒng)領(lǐng)終于繞過了溝壑,看到這邊的半人馬戰(zhàn)士已經(jīng)毀傷殆盡時,半人馬副統(tǒng)領(lǐng)眼中的怒火和恨意有如實質(zhì)。
“給我殺!”半人馬副統(tǒng)領(lǐng)那嗡嗡的聲音,從他的喉嚨中涌出。
剩余的半人馬,一涌而上,卻被普巴爾用同樣的招數(shù),殺滅在這片即將進入山谷的谷口平地。
說來也巧,幸存下來的半人馬只有兩個,一個是那個半人馬副統(tǒng)領(lǐng),因為他有著四環(huán)的力量,雖然應(yīng)對起普巴爾有些吃力,但并不會被一擊致命。而另一只半人馬,是那只捉弄過小牛頭人的半人馬,他呆立在原地,恐懼的看著有如死神一般的普巴爾,從戰(zhàn)斗一開始他就沒動過,這只半人馬怎么也沒想到,一向懦弱被他們欺負(fù)的牛頭人,也有如此強力的存在。
“你還愣著干什么,和我一起上!”半人馬副統(tǒng)領(lǐng)怒視著這只膽小的半人馬戰(zhàn)士。
“副統(tǒng)領(lǐng),我……我會死的!”那只半人馬驚恐道。
“死有什么可怕的,我們綠水部族,不畏一切,只為殺戮!”半人馬副統(tǒng)領(lǐng)露出一副嗜血的笑容。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這只半人馬丟棄了長矛,捂著腦袋就向綠洲跑去。
“懦夫!”半人馬副統(tǒng)領(lǐng)重重的吐出兩個字,手中的長矛,突然向那只逃跑的半人馬扔了過去。
只聽得噗哧一聲悶響,那根長矛,迅速洞穿了逃跑的半人馬的身體,之后,那只半人馬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胸前帶血的矛尖,倒了下去。
這樣的場景,讓那些身為奴隸的牛頭人愣住了,他們沒有想到,此時會有人出手殺這些高高在上的半人馬,更沒想到,出手的人,就是一只牛頭人。
那只逃跑的半人馬死后,半人馬副統(tǒng)領(lǐng)一聲怒吼,全身一陣紅光涌現(xiàn),速度飛快的沖向了普巴爾,手中的短刀,還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黃芒。
“圖騰振擊!”
普巴爾冷冷的看著對面的半人馬,手中的圖騰柱猛地朝半人馬統(tǒng)領(lǐng)扔了過去,而后緊跟著這根圖騰柱,兩者不消眨眼的功夫便撞到了一起,普巴爾猛地一拳擊到圖騰柱上,只見圖騰柱上閃過一圈圈黃光,一陣力量感從圖騰柱傳來,而圖騰柱對面的半人馬副統(tǒng)領(lǐng),在這一刻卻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因為,此時他砍向圖騰柱的短刀,正在寸寸碎裂。
短刀碎裂到刀柄的一刻,半人馬副統(tǒng)領(lǐng)整個身體,頓時四分五裂,炸了開來,血液和肉末,飄散到了空氣之中,一股濃厚的腥臭味遍布了這片不太寬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