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寵妃?
陸嬋是被嘈雜的聲音吵醒的。
外面好像在舉辦什么喜慶的典禮。
“沒想到君主這么快要成婚了!”其中稚嫩聲音的女子道。
“是啊,也才回歸三月,聽說那個位置都沒坐穩(wěn),這么快就開始迎娶魔后。不過君主這般俊俏,我可太羨慕那個一直沉睡的女子了?!绷硪怀练€(wěn)聲音的女子道。
“可不是嗎?聽說這女子是君主暗戀多年才到手的,此番也是因為這女子為救君主重傷,這兩人才解開心結(jié),在昏迷前說,若我醒來,我們便成婚。”
“天哪。”那稚嫩聲音繼續(xù)道,“什么神仙眷侶啊,我可真是太羨慕了!”
陸嬋迷迷瞪瞪醒來,意識飄忽不定,雙眼渙散地坐在床邊。
好像,他們說的魔后,陸嬋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大紅色的燙金刺繡振袖的外袍,華麗的女嫁衣。
嗯,嫁衣!
嗯?嫁衣?
陸嬋腦子瞬間清明,什么情況,一覺醒來,她成新娘子了!
她不會嘎了又穿越到另一個人的身體上了吧!
陸嬋迫不及待,手腳并用地奔向梳妝臺,銀鏡里,她是一副新的容貌,長相秀麗清純。
我靠靠靠靠!
她又重生了?
陸嬋有些不可置信!
“系統(tǒng)?系統(tǒng)?系統(tǒng)?”她著急呼喚,從來沒有這么渴望有個官方聲音提醒她OOC。
即便是電她一下也好。
不、不可能吧,陸嬋試圖找出破綻,在臉上仔細尋找法術(shù)易容的痕跡,因為之前變幻容貌,她也是需要在臉上畫陣法捏臉維系。
可是對鏡摸索半天,她始終沒有找出破綻。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嬉笑打鬧。
“新娘準備好了嗎?”
準備?準備什么?醒來持續(xù)懵逼、震驚的陸嬋驚恐不已,四周都封死了,躲避不及,她又手忙腳亂地回到床上躺好,假裝自己還在昏迷。
門口就像是走程序一般,說完就放新郎進來。
門外人群散去,空氣中漸漸安靜,帶著沉悶,只有燭火噼里啪啦的聲音。
陸嬋艱難地閉眼,努力不讓自己的眼珠轉(zhuǎn)動,放緩自己的呼吸。
眼皮上,光影晃動,沒有那么紅了,那個人站在床邊,從上而下地注視著她,一動也不動。
陸嬋心底忐忑,不知道他在想干什么。
陸嬋極力控制自己的思緒和眼珠,不讓這兩個一起轉(zhuǎn)動。
只是......
那人俯身上來了,微涼的手指帶著酒味和濕氣,在她臉輪廓上輕柔撫摸。
這人不會這么變態(tài)吧,陸嬋心跳加快。
好在,那人只是停留一會,即便是閉著眼睛,她也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流連。
寂靜未知的氛圍讓她不知所措,緊張和刺激在折磨她的思緒,她身體不自覺地分泌口水,她呼吸開始有些急促了。
更讓她急促的是,那人忽然貼近她脆弱纖細的頸子,濕熱的呼吸打在她敏感的大動脈上。
陸嬋忍不了了,猛地睜開雙眼,伸出雙手想要推開他。
對面力氣很大,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低頭,含住了她的雙唇。
陸嬋雙手被摁住,瞪大雙眼,只能看見對面好看的鼻尖和沉醉閉眼的眼睛,纖細濃密的睫毛輕顫。
對面霸道蠻橫,不斷攫取她口中的一切,她嘴唇都被吻痛了,對面還在加深親吻。
那副架勢,像是要將她拆腹入骨,嚼碎了吞下去。
隨著她口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的身體也越來越熱,對面親吻的力道也越來越重,陸嬋一直在往后仰逃離,腰都要折了。
柳扶風似有所覺,睜開眼眸,星光在里面聚集,眼中是陸嬋緋紅的臉。
他放開了她,單手摟住她的腰,陸嬋終于得到了空氣,渾身無力地被摁住趴在對面男人的肩頭,如同剛被打撈上的魚,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柳扶風感受到肩頭的沉重與柔軟,伸手為她順氣,眉眼之間是數(shù)不盡的滿足與饜足,心情極好。
“阿月,你終于醒了?!?p> 聲音從肩頭傳來,低沉暗啞,陸嬋還處在震驚中沒有緩和過來。
對面珍寶似的拉起她的手,在她指尖留下溫柔的一吻,陸嬋想要收手,但是聽對面道:“阿月,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嗎?”
陸嬋:嗯?
她人設是這個?
陸嬋把身上所有的重量都交給他,靜靜地聽他道:“阿月,我很高興你能在我們重要日子醒來,你放心,日后我一定會對你好,不讓你再受到其他任何人的傷害。”
陸嬋動了動,起身,對著眼前極具帝王之氣長相的的男子,靜靜的聽他一字一句道:“阿月,我心悅你,許久?!?p> 成熟低沉的嗓音說起情話異常虔誠,陸嬋面上浮現(xiàn)紅暈,熱度又開始席卷全身。
陸嬋嗯了一聲,推開了他。
太亂了,實在是太亂了,而且這一切,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迅速推著她往前走,根本來不及思考。
“阿月是不是不信我!”對面急切握住她的手背,怔怔地注視她的一舉一動,交疊的雙手重合在一起的觸感,才讓他有一種掌控感。
陸嬋搖頭,“并沒有,只是,太亂了,太快了?!?p>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了?!睂γ嫠闪艘豢跉?,肩膀都放松下來。
陸嬋看著他伸手想要觸碰他的手臂,但是被她躲開,這簡單的舉動刺紅了對面這個男人的眼睛,但是他假裝不在意,繞開放在被褥上,理了理,仿佛他伸手的目的只是為了整理一下被子。
跟她說話的時候都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詢問:“阿月,你、你餓了嗎?剛醒來,你是不是很渴,我去給你”
陸嬋感覺很奇怪,但是在異世界太久,裝人設又很累,陸嬋腦袋一歪,想著。
既然這人都這樣了,她干嘛不做自己呢,反正對面怎么樣的都會接受,即便是跳脫出人設,她一句重傷傷到腦子不久好了。
這般想著,思路愈發(fā)順暢。
況且。
她結(jié)婚對象是魔君,魔君都是她法律老公了,作為法律妻子,那么魔眼之淚不就是共同財產(chǎn)。
既然是共同財產(chǎn),那么她正大光明要一個沒毛病吧。
杏眼緩緩地瞇起彎度,琥珀色的眼眸瞬間點亮。
她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