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dá)成共識
阮傾城聽到安寧一番話,震驚的身體都要倒了下去,她捂住胸口急喘,面上變得青紫,似是過不去一口氣了。
不好!驚厥!
安寧立馬站起來撫著她的背為一邊安慰她一邊為她順氣,半響之后安寧終于放下了手,她松了口氣,遞給阮傾城一杯茶讓她壓一壓,“阮姑娘,沒事吧?!?p> 阮傾城淚流滿面,眼中帶著恨意,胸口還微微急切的喘息,她咬牙切齒道:“若真是如此,那我這些時日豈不是···”
認(rèn)賊作父。
安寧皺眉,狠狠握住她的手,“我們一起努力,查清楚此事?!?p> 阮傾城上半身倒在桌子上,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安寧等她好一些了再緩緩開口道:“阮姑娘,此事我會去查。現(xiàn)在,你是要離開,還是要留下?”
阮傾城毫不猶豫道:“留下。我信任姑娘,雖不知姑娘為何幫我,但此舉一定是沖著太子來的,我會為姑娘做一個有用的人,也會為我父洗清冤屈?!闭f到最后四個字,已經(jīng)是咬牙切齒了。
阮傾城緩緩稱起身軀拿起桌子上的碎片,摸了摸鋒利處,“畢竟姑娘說的對,我就是粉碎了,也要像這碎片一樣,撕開一道口子。”
她起身,眼中帶著敬意和決心微微拂了一個禮,“就此拜托姑娘了?!?p> 安寧輕嘆一聲,點點頭。
一切都明了了,前世的葉傾城估計也是如此認(rèn)識太子的,作者大抵也是安排的一個虐文劇本??珊髞泶蟾攀且驗閯∏榈牧α?,再加上男主的光環(huán),便生生將一個想報仇的人,變成了某人的白月光和戀愛腦,縱然被屠了全家,依然很愛。在作者眼里,愛情至上。
如今她在,斷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
安寧辭行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告辭了,阮姑娘?!?p> 殘風(fēng)吹過,落葉卷過,待人走過,這里恢復(fù)一片寂靜,仿佛無人來過。
最后只留下一句話,“你可以相信我,因為幫你,就是幫我自己?!?p> 她終歸是要,讓她們都覺醒的。
阮傾城看著安寧離去的背影,那雙死寂沉沉的眼睛,有了光亮,“我相信?!?p> 有時候不問為何,只問直覺。
待安寧回將軍府后,便讓蕭決再次去查當(dāng)初的細(xì)節(jié),不可遺漏。
而明日的大戲,也要開場了,渾水才好摸魚。
蒼瀾,你準(zhǔn)備好接招了嗎?
翌日
“大小姐,按照您的吩咐,夫人此刻出發(fā),大概午時就能到寺廟了。”蕭決恭敬的回稟道。
安寧點點頭。
今日有一出大戲,母親還是眼不見為凈。
快接近午時,正是街道人聲鼎沸之時。
“小姐,小姐,不好了!”安寧在書房內(nèi)大老遠(yuǎn)就聽見了月色的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近。
月色連門都沒敲,就直接氣喘吁吁的跑到正在書房研磨的安寧面前,站在門口扶著門框急切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門···門外,跪著一個女子,說她和太子兩情相悅···”月色一時之間的連話都說不利索。
安寧研磨的手停都未停頓一刻,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她還說,求小姐成全她和太子···”月色一邊說話一邊喘氣,說完咽了咽口水,眼睛眨巴兩下,等她家小姐的反應(yīng)。
半響過后,她家小姐···沒反應(yīng)···
月色欲哭無淚,“小姐···剛剛門口圍著好多人,現(xiàn)在肯定更多了?!?p> 安寧放下墨條,緩緩抬頭,正好就看著從外面飄進(jìn)來的一片一片泛黃落葉,秋季正是落葉季,她的語氣也如同秋風(fēng)的蕭瑟沒有一絲波瀾道:“嗯,走吧,去看看?!?p> 再過一刻鐘,大概太子就快來了,這個時間,選的真好。
安寧走到將軍府門口,便看見一襲白衣飄飄,頭上一根簪物素衣披發(fā)、氣質(zhì)如塵的女子跪在那里。若用一個字形容,那便是美,弱柳扶風(fēng),柔態(tài)之姿,宛若剛剛落下來正在香氣四溢的玉蘭。那絕美的臉上還掛著兩條淚痕,眼眶泛紅,任誰看,都于心不忍她跪在此處。
女子一看見安寧,立馬往前跪行兩步靠近安寧,眼中泛著透明的淚光,眉頭輕蹙,聲音帶著無盡痛苦的祈求道:“安大小姐,我與太子兩情相悅,求安大小姐給我一個容身之處?!闭f完她立馬不似痛的往地上磕頭,“求求安大小姐給我一個容身之處,求求安大小姐了?!?p> 安寧捂著胸口,倒退兩步,似是不可置信,她瞪大雙眼氣急道:“姑娘你···”她微微偏頭,像是傷心欲絕不敢再看這一幕。
周圍路人議論紛紛。
“圣上不是才下旨賜婚安大小姐與太子嗎?這女子突然冒出來不是打安大小姐的臉嗎?”
“咦,我瞧著她有些眼熟,這個女子好像一大早就去過了太子府,怕是與太子確有私情?!?p> “正妃還沒進(jìn)門,這也太不體面了吧?!?p> “難不成安大小姐連一個妾侍的位置都容不下,善妒善妒,以后可怎么了得。”
···
正當(dāng)百姓議論的正火熱,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急切雄厚的男聲,帶著些許的擔(dān)憂。
“傾城!”
眾人紛紛尋著聲音往后看去,只見一眾侍衛(wèi)撥開人群,露出了一個穿著黑色蟒紋的男子,容貌堪稱俊美,一張臉棱角分明,一雙眸子帶著些焦急和凌厲,他微微抿著薄唇,眉頭緊皺,腳下健步如飛。
這不是太子又是誰?
蒼瀾疾步走到那女子身前,第一時間便將她扶起來,眼中帶著些疼惜的意味,但看著女子這樣發(fā)絲凌亂如此狼狽的模樣,眼中又帶著些不可置信。他的語氣嚴(yán)厲還帶著幾分喘息聲,聲音拔高的指責(zé)道:“傾城,你這是做什么?”
“殿下?!泵麊緝A城的女子立馬輕靠在太子身上,哭的傷心欲絕,像一朵凋零凄美的花聲音滿是絕望:“殿下,傾城待在殿下身邊無名無分一年多,從來沒說過什么,可殿下知道為何,今早我來太子府想求殿下給傾城一個名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