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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天火葬場了嗎

第5章

皇上今天火葬場了嗎 古幺幺 4270 2023-05-31 16:49:18

  “秦戰(zhàn),我知道你對嬌嬌的心意,只是也請你體諒一下我做姐姐的心情,你和她孤男寡女夜宿郊外,要是被有心人傳了出去,嬌嬌的聲譽被毀,她以后還如何在世間立足?”

  見徐皎月似要開口說什么,便打斷了她接著道:“還有你,嬌嬌,雖然我和爹爹都寵著你,希望你能過得開心,但是也不會任你胡來,養(yǎng)成驕縱的性子,在做什么事之前,先想想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姐姐也不想打著對你好的借口,逼你做什么,只是你要好好想想姐姐的這番話!”

  見徐皎月低著頭,貝齒咬著朱唇,一副委屈的樣子,她搖搖頭。

  還是得她自己想清楚才行。

  她起身下榻,也不再理二人,只吩咐了云香好好照顧徐皎月,便帶著玉秋出了月泠軒。

  漫步走在回廊里,徐妙音步子微頓,側(cè)身向后看去,眼底有疑惑閃過。

  玉秋見她向后望來,便也轉(zhuǎn)身望了望,卻什么也沒看到,便問道:“姑娘,怎么了?”

  徐妙音回頭,繼續(xù)走著,心里卻在想著剛剛月泠軒里發(fā)生的事。

  嬌嬌和秦戰(zhàn)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但是她又說不上哪里奇怪。

  “玉秋,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嬌嬌有些奇怪?”

  玉秋聞言抬眼看了看她,見她一臉的疑惑,便笑道:“姑娘多慮了,二姑娘還和往常一樣,可能是,心里有了人,這多少就和平常不一樣了。您忘了,姑爺求親的時候,您不是也看著窗外的芭蕉樹,枯坐了半天嘛,當(dāng)時可把我和玉春嚇壞了,還以為您哪里不舒服了?!?p>  “是嗎?”想起當(dāng)時他在院子里求親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異于平時的心境,便有些明了,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自己回來之后,有些草木皆兵了。

  想及此,便想到與方書懷的不歡而散,也就加快了步伐,往后花園而去。

  沒在涼亭見到人,料想是回了瀾音院,便又往瀾音院而去。

  回到瀾音院,正好撞見玉春從廚房的方向而來,手里拿著食盒。

  見主子終于回來了,便笑著道:“姑娘,這是姑爺給您買的云吞,讓我熱著等您回來吃,只是這時間長了,面皮都有些坨了,婢子便做成了羹,您快嘗嘗!”

  徐妙音坐在桌旁,看著玉春盛到自己面前的肉羹,開口問道:“姑爺了?”

  “布莊的掌柜傳話來,說是有一批新到的貨有些問題,讓姑爺過去看看!”玉春回道。

  徐妙音輕攪著碗里的肉羹,慢慢吃了一口,便也沒有再問。

  想起他今天有些落寞的眼神,她有些無措,成婚這一年來他們從來沒有紅過臉,也不知這種情況怎么辦?

  她心不在焉地吃完了肉羹,還沒有想到辦法,索性也就不想了,等他回來再好好解釋一番就是。

  她不由自嘲般笑了笑,自己這是怎么了,何時變得如此矯情,既然有誤會那就當(dāng)面說清楚就是。

  她從來都是果敢的性子,既然決定了,便讓玉春去讓福壽套車,她要去趟布莊。

  玉春應(yīng)是隨即便出了屋,卻沒有立即去馬房,而是轉(zhuǎn)過回廊回了她與玉秋的房間。

  后罩房里,玉秋正在抄錄著什么,便見玉春火急火燎地走了進(jìn)來,見她還關(guān)上了門,便問道:“這是怎么了,急成這樣?”

  “怎么辦?姑娘說要套車出門!”

  玉秋一驚,忙放下手里的筆,一把拉住玉春便出了房間,一邊走,一邊問道:“姑娘可有說要去哪里?”

  “這……姑娘沒說了!”玉春躊躇著回道,卻被玉秋兩眼一瞪,心虛般低下頭。

  玉秋嘆了口氣,冷聲道;“主子老早就吩咐過,大家都要小心行事,你就等著主子回來罰你吧!現(xiàn)在你去給主子傳信,我去拖住姑娘,千萬要等主子回來?!?p>  一番囑咐,兩人各自行事去了,玉秋快步走到正房門口,略微思索了片刻,便挑簾進(jìn)去。

  見人不在外間,便進(jìn)了內(nèi)室。

  看見徐妙音正斜倚在軟榻上,正在揉額,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走近了問道:“姑娘可是又頭疼了?婢子去把安神香點上吧!”

  徐妙音正顰眉揉著額,她也不知怎的,方才剛吩咐完玉春去套車,頭就一陣陣地鈍痛傳來,起初還不嚴(yán)重,隨后卻像有人在用小錘捶打自己的頭一般,讓她頭疼欲裂,直到玉秋進(jìn)來。

  她正疼著,并沒有發(fā)覺玉秋那習(xí)以為常的口氣,便點了點頭。

  片刻,玉秋拿著點著香的香爐走了進(jìn)來,放在了小幾上。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的頭疼之癥便緩解了不少,甚至有昏昏欲睡之感。

  玉秋見她緊皺的眉頭漸漸松開,人也放松下來,便將人扶到了床上,看著她漸漸睡去,才松了口氣。

  好險,要是今天攔不住姑娘,也不知主子會怎么罰他們……

  想至此,她便害怕般打了個顫。

  主子的手段她可不想去挑戰(zhàn),以后要更加上心才是。

  她正想幫徐妙音掖一掖被角,卻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是方書懷,便低著頭恭敬地站在一旁,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要是能走,她也想走,可主子的臉色冷的能凍死人,她可不敢這個時候去觸霉頭。

  方書懷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兒雙眼緊閉,巴掌大的小臉陷在枕被里,更顯得羸弱,好在她呼吸輕柔,只是睡著了。

  房里彌漫著濃郁的安神香氣,他轉(zhuǎn)頭望向香氣的源頭,輕蹙了眉,冷聲道:“把那香撤了,以后不許再燃!”

  玉秋應(yīng)是,麻利地將香爐收拾了,隨后快步出了內(nèi)室。

  玉秋剛一出來,便見玉春直挺挺地站在門外,苦著臉看著她,“玉秋,怎么辦?。俊?p>  玉秋輕嗤了一聲,道:“能怎么辦?咱們等著一起受罰吧!還有,主子回來了,你怎么不傳個話給我?”

  玉春愁眉苦臉,“我也想啊,可我剛把信發(fā)出去,不過片刻主子便回了,我,我連動都不敢動,怎么給你傳信!”

  玉秋還想說些什么,卻見門打開,方書懷走了出來,兩人便止住了話頭,低首恭敬地站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方書懷輕輕將門關(guān)上,負(fù)手立在廊下,冷聲道:“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還有,你們要是還搞不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誰,就沒必要留在此處了!”

  “屬下不敢!”兩人聞聲便都跪倒在地。

  “玉秋擅作主張,今夜自去領(lǐng)罰吧!”

  說完,方書懷覷了一眼地上的兩人,便頭也不回的出了瀾音院。

  地上的兩人見方書懷已走遠(yuǎn),同時松了口氣。

  玉春站起來,揉了揉嚇得癱軟的雙腿,“玉秋,主子什么意思?。俊?p>  玉秋也緩緩起身,聞言敲了敲玉春的頭道:“主子的意思是以后我們只需要聽姑娘的吩咐,保護(hù)好姑娘就行了?!?p>  今天是她的錯,主子在意的是那安神香會傷到姑娘,她卻燃起了那香。

  那香雖能很快緩解姑娘的頭疼之癥,但卻能讓人永遠(yuǎn)離不開它,直至瘋癲。

  今天她為了不破壞主子的計劃,將姑娘留下,私自使用了安神香,要不是看在姑娘的份上,就不是簡單的去領(lǐng)罰了。

  玉春看她神色晦暗不明,以為她是怕主子的責(zé)罰,便道:“玉秋別怕,咱們只要伺候好姑娘,姑娘總會護(hù)著咱們的?!?p>  玉秋看著玉春一副萬事不愁的模樣,暗嘆了口氣,她算是知道為何主子要讓她假扮玉春了,真是跟正主一個性子!

  方書懷離開瀾音院便去了明輝堂的書房,吩咐守門的小廝去把秦戰(zhàn)叫來。

  他正處理著玉京傳來的消息,秦戰(zhàn)便在這時進(jìn)了書房。

  他放下手里的密信,抬頭看著眼前的“秦戰(zhàn)”。

  影組的人倒是有幾分本事,無論是身形還是相貌都與秦戰(zhàn)有七八分像。

  雖然心里滿意,但面上卻不顯,淡聲道:“不論你之前叫什么名字,以后你就是秦戰(zhàn),該做什么該說什么都不能在夫人面前露一點馬腳,你可明白?”

  秦戰(zhàn)躬身應(yīng)是。

  方書懷見他話不多,很是滿意,又淡聲吩咐道:“陸大夫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揚州了,你去將人請到瀾音院,我隨后便去?!?p>  說完也不再看他,繼續(xù)處理著手上的密信。

  秦戰(zhàn)見他沒有別的吩咐,便出了書房請人去了。

  方書懷抬眼見人出去,又低眼看著桌上的密信,密信上只寫了三個字:未找到。

  這個是關(guān)于秦戰(zhàn)的信息,他一直在找他,確切來說是找被秦戰(zhàn)帶走的徐皎月。

  他閉了閉眼,要不是找不到他們兩人,他也不必叫人來假扮他們,只是為了安她的心。

  想到徐妙音,他有些冷厲的眼眸里帶了些許溫度。

  她的頭疼之癥不能再拖,那安神香也不能再用。

  希望這次陸大夫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想到她頭疼之癥的由來,他眼底狠厲之色畢現(xiàn)。

  方致遠(yuǎn)那個老匹夫,他以為他不知道嗎?

  他從來不是自己的舅舅,他也不過是利用自己為他心愛的女人報仇而已!

  顛覆了皇權(quán)他最在乎的不還是他自己嗎?美其名曰為了母妃,那也不過是他貪戀權(quán)勢的借口!

  本來就是互相利用,他既然不仁就別怪他不義!

  叫來暗衛(wèi)將回復(fù)的信件送出,他又緩了緩心緒,當(dāng)跨出書房時已恢復(fù)成了謙謙君子模樣。

  回了瀾音院,見徐妙音還睡著,便又輕手輕腳地轉(zhuǎn)出了內(nèi)室,去了明間。

  玉秋輕輕敲響了房門,進(jìn)屋稟道陸大夫已經(jīng)到了,說罷,一老叟已經(jīng)跨步進(jìn)了屋。

  方書懷迎上前,想要施禮,卻被老叟扶住了胳膊。

  方書懷見他一身短衫,手里拿著一頂笠帽,腳上的鞋也沾了泥,咋看上去就是個農(nóng)人,誰也不會猜到此人是神醫(yī)陸時方。

  陸時方也不多言,問道:“可是又病發(fā)了?”

  “是,就在兩個時辰前?!狈綍鴳汛鸬?。

  “帶我去看看吧?!?p>  方書懷帶著陸大夫進(jìn)了內(nèi)室,很快為床上的徐妙音診脈。

  陸大夫閉眼診著脈,面上卻無多余神色,卻突然睜眼看了看徐妙音,咦了一聲。

  這可把一旁本是鎮(zhèn)定自若的方書懷嚇的不輕,正想詢問,便被陸大夫抬手制止,輕聲說道:“你把人抱起來,我要看看她后腦!”

  方書懷聞言只能照辦,將人輕輕扶靠在自己懷里。

  陸大夫摸了摸徐妙音的后腦處,輕按了一下,惹得方書懷懷里的徐妙音蹙眉輕吟了一聲,人卻還熟睡著。

  方書懷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一會兒,陸大夫便示意他可將人放躺下了。

  隨后兩人出了內(nèi)室,陸大夫來到桌旁,拿起茶壺便咕嚕咕嚕喝了起來,直到解了渴才放下手中的茶壺,輕呼一口氣,可算是解了渴,才坐下說道:“解藥我已經(jīng)配好了,只是以后別再用安神香了,對她無益!”

  方書懷聞言松了一口氣,躬身一偮道:“辛苦陸大夫了!”

  陸大夫卻側(cè)身避了開,道:“你小子是想讓老夫折壽??!”他摸了摸短須又道:“我剛才摸到她脈中凝滯之感漸消,腦后的郁結(jié)之處也消了許多,可是最近有發(fā)生何事?”

  方書懷搖了搖頭,眼底劃過一絲沉痛,道:“她落水后一直昏迷,也是在這幾日方才醒過來,醒來后人卻不像之前,很多事都記起來了?!?p>  陸大夫沉思了片刻,見他面有郁色,說道:“老夫暫時還未得知這腫塊消失的原因,但既然人已經(jīng)清醒,那也是機緣,待把解藥吃下,你便可寬心?!?p>  說完便走到了書案前,提筆寫下了藥方。

  “你叫人去抓藥吧,哦,對了,我背簍里的藥你叫人拿去晾曬,之后有大用處,現(xiàn)在,讓人帶我去休息吧,老夫可是趕了三天三夜的路,困著了!”

  說完便朝門外而去,方書懷只能讓玉秋帶他去客房。

  他走進(jìn)內(nèi)室,坐在了床邊,看著她熟睡的臉,泛著健康地紅,便抬手輕撫著。

  “你放心,我會保護(hù)好你,讓你喜樂一世。”他輕述著呢語,眼底泛著溫暖的光。

  或許是他的輕撫擾著了她,她嚶嚀一聲醒來。

  睜開朦朧的雙眼,便看見他略帶哀傷的眼,輕聲喚道:“夫君?”

  “我睡了多久?布行的事怎么樣了?”

  她轉(zhuǎn)眼看了看窗外,陽光透過縫隙悄悄溜了進(jìn)來。

  他微微揚起嘴角,“布行沒事,只是一些小問題,你睡了兩個時辰了,可肚餓?”

  她輕輕搖了搖頭,問道:“夫君還生我氣嗎?”

  她見他只是望著自己笑,心里微松,又解釋道:“我今天并不是在懷疑你,只是擔(dān)心……”

  她還未說完,便被他以指抵唇制止住,只見他溫聲道:“我知道,夫人只是關(guān)心則亂,我都明白的,夫人無需解釋,我只希望夫人別生我的氣就行,我怎樣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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