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和尚殺人
若是一時不慎,現(xiàn)在哪里還能坐在這里喝酒。
“那當(dāng)然,我送的物件自然是頂好的?!彼舞^驕傲抱胸,她當(dāng)初一眼就看出這個貔貅不簡單。
但是具體是為何她還不清楚,總歸這貔貅的玉質(zhì)靈氣十足,是其他俗物比不了的。
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吵鬧。
“放過我娘吧,求求你了,她只是患有眼疾一時沒看清,不小心沖撞了你,我代娘親給你跪下認(rèn)錯?!?p> 一個男童苦苦哀求著,說著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而那個所謂被沖撞的人則是個身披袈裟的光頭和尚,和尚體格膘肥體壯,抬腳便踹向那倒地的小孩。
“離貧僧遠(yuǎn)點(diǎn),莫要觸了貧僧的霉頭。”
三人不禁探頭往下看去。
宋璇璣面色疑惑,但反應(yīng)過來時,宋景林已經(jīng)沖到了樓下,扶起男童和他口中的娘。
“你這和尚怎么如此蠻橫無理,欺壓弱小?!彼尉傲盅垡娦『⒆颖缓蜕心且荒_踹的臉色發(fā)白,而孩子的娘早已暈死過去,轉(zhuǎn)而怒道。
和尚卻無半分愧疚之色,“善哉善哉,這位公子,你不知前因后果便出來打抱不平,如此魯莽卻也是出自善舉,貧僧不怪你?!?p> 男童在此時連忙撲到婦人身上,“娘親,娘親你醒醒!”
婦人的臉色已不知何時轉(zhuǎn)為了青紫色,宋璇璣從樓上下來,伸手去觸婦人的脈,竟已滅了脈搏。
宋璇璣掀開婦人的眼,只見里面一片白濁,瞳孔只剩一個小圓點(diǎn),大白天的看了也極為恐怖。
“她中了遺髓散。”宋璇璣道:“此毒觸之入骨,如今毒已入骨髓,已經(jīng)來不及了?!?p> “嗚嗚嗚,娘,娘......”男童聽見宋璇璣的話,抬起一雙淚眼婆娑的眼眸,慌亂過后抹去眼眶中的淚水,取而代之的滿眼恨意。
男童看向和尚,“我要?dú)⒘四闾婺镉H報(bào)仇!”
說話間,男童朝著和尚沖過去,但還未來得及靠近和尚便聽宋璇璣大喊一聲,“哥,攔住他!”
雖不理解為什么,但聽見自己妹妹的話,宋景林還是輕易的伸手一撈,將男童攔下。
而和尚悠悠轉(zhuǎn)身,笑著看向宋璇璣。
“姑娘懂得不少,可有興趣拜貧僧為師父?”
“呸,惡僧。”宋璇璣怒道:“你為何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婦人下此毒手?”
和尚笑道:“此婦人眼盲心瞎,身上衣著污穢不堪,貧僧就站在此處還靠過來妄圖玷污貧僧的袈裟,是對佛門不敬,難道不該死?”
“好你個臭和尚,這便是你說的是非?”宋景林一聽怒了,僅僅是因?yàn)閶D人不小心碰臟了他的袈裟便該死,這是何道理。
“施主莫惱?!焙蜕幸琅f笑盈盈,“你看這對母子毫無求生本事,只能依靠乞討飽受世間凄苦,貧僧不過是替他母子二人了結(jié)苦難罷了。”
說完,方才還齜牙咧嘴要沖過去殺了和尚的男童也安靜下來,宋璇璣看去,之間男童的面色已然跟方才的婦人一般,亦是中了遺髓散!
同樣已經(jīng)深入骨髓,下一刻,男童便斷了氣。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和尚見此一幕,嘆道:“愿二位施主往生極樂,再無苦難。”
茶樓外忽然匆匆而來一群官兵,將和尚團(tuán)團(tuán)圍住,為首的官兵道:“來人,這妖僧當(dāng)街殺人,給我抓起來!”
官兵說完走向鐘離,“卑職來遲,請大人恕罪?!?p> 宋璇璣這才發(fā)現(xiàn)鐘離方才不知道什么時候差人去報(bào)了官,思慮倒是周全。
“施主,凡事需得講個證據(jù),可不能空口無憑。”和尚面上不見半分慌張,“你說貧僧殺人,可有憑證?”
“我們都親眼看見了,璇璣對吧,他用毒,那個什么毒!”宋景林道。
宋璇璣卻道:“我們確實(shí)沒有證據(jù)證明是這個和尚下的毒?!?p> “璇璣,你...”
宋景林驚異宋璇璣的話,又聽宋璇璣道:“但我們在場的人都聽見了,和尚因這母子二人的沖撞便想將二人至于死地,雖無直接證據(jù)證明你是殺人兇手?!?p> “但你的嫌疑最大,難辭其咎。”宋璇璣道:“完全可以將你帶走問審。”
和尚卻只是在原地笑,不說話,忽而盯著宋璇璣良久,“姑娘,你與貧僧有緣,我們還會見面的。”
宋璇璣直視他,一言不發(fā)。
她感覺到了一種潛在的危險(xiǎn),但卻說不出來是什么。
鐘離看出她的顧慮,更注意到宋璇璣不同尋常的臉色,上前道:“此事交給我吧,景林,你帶璇璣表妹先回去。”
“好,你定要這該死的和尚抵命!”宋景林厲色道。
宋璇璣本就睡眠不足,確實(shí)有些精力不濟(jì),且靠近這和尚,總覺得渾身不舒服,是一種磁場的影響,更覺得難受。
宋景林扶著宋璇璣往外走。
“不用,哥哥,我自己回去,你去幫表哥,那個和尚危險(xiǎn),你們小心。”宋璇璣說完,自己先行離開。
這地方她是一點(diǎn)都待不下去了,
“宋璇璣?!?p> 忽然,那和尚喊了宋璇璣的名字,“你早就該死了,不該活到現(xiàn)在。”
“來人,給我堵住他的嘴!”鐘離眼眸危險(xiǎn)的瞇起,冷聲道。
宋璇璣卻是腳步一頓。
這和尚...知道點(diǎn)什么。
宋璇璣直接回的國師府。
“怎么弄成這樣?!?p> 冷翰墨看見魂不守舍仿佛隨時可能倒下的宋璇璣,聲音清淡問道。
“師父...”
宋璇璣抬手遮蓋烈日,“太陽好大?!?p> 話落,宋璇璣便暈倒在冷翰墨懷中。
冷翰墨察覺到宋璇璣的身體在發(fā)熱,攤手去摸宋璇璣的額頭,更是奇燙無比,簡直不似常人。
“且慢?!?p> 冷翰墨正要抱宋璇璣離開,卻聽得身后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
門外一個衣著襤褸的老者手持大蒲扇子,被國師府門口的侍衛(wèi)攔在門外。
冷翰墨只一眼便看出老者不同于他人的精氣神,但卻未開口讓他進(jìn)門。
“你是何人?”
“老夫來自不枉山,道號玄虛子?!?p> “玄虛子?”冷翰墨語氣略帶驚異,“你便是消失近百年的陸地仙人玄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