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黎枳枳起了個大早,還吵醒了身邊的祁珩。
祁珩摟過黎枳枳,拉下女人瘦小的身體,按在懷里,聲音低沉的問:
“起這么早干嘛?你要去上班?”
黎枳枳在男人懷里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今天可不是要去談綜藝人選嘛,她起了個老早,齊悅說八點到,可是她餓了,六點就醒了。
“我餓了,祁珩?!?p> 祁珩恨不得把懷里扭動的女人拆骨入腹,她不知道早上的男人很危險嗎?
導(dǎo)演沒導(dǎo)過生理性的片子嗎?
“寶貝,別在動了,我怕我們待會都去不了公司了,乖乖睡會,我給你點好早餐,好嗎?”
黎枳枳看著閉著眼睛的祁珩,聽著男人喘著粗氣,感受著懷里男人的熱度,黎枳枳縮了縮脖子,躺在祁珩懷里也沒有說話。
開始轉(zhuǎn)移話題,看起來祁珩心情很好,柔聲開口,
“祁珩,賀悠回來對嗎?”
男人依舊不動聲色的閉著眼睛,眉毛都沒抬一下,甚至連呼吸也變得勻稱起來。
可見這個消息他并不意外,對于黎枳枳親自問他也不意外,他顯然有十足的把握應(yīng)對。
“嗯,我馬上就跟她解除婚約了,本來就是各取所需,如今你回來了自然是要讓位的?!?p> 黎枳枳看著祁珩這么有把握,看來還是對賀悠的手段不太了解,那個人呀,有心機,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
“那她甘心嗎?她會同意你解除婚約嗎?”
黎枳枳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她知道賀悠的手段,賀悠回來第一天就讓狗仔把她跟祁珩捆綁在一起,推上各大平臺的熱搜和頭條。
這樣急功近利的人,她會放棄祁珩這個搖錢樹嗎?
當(dāng)然不會。
而且據(jù)黎枳枳的調(diào)查,賀氏集團大不如前,還是等著祁珩的投資才勉強存活。
“乖,這件事情等我處理,這三年我對賀悠也是十分厚待的,沒有說虧待了她,而且我們當(dāng)初簽過協(xié)議,就算她動什么手腳,我也會斷了她的念頭?!?p> 祁珩說完親吻黎枳枳的臉,看著黎枳枳認(rèn)真的說:
“寶貝你只需要相信我,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沒有能力保護你的男人,所以放心好嗎?
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能情緒穩(wěn)定,好好工作,賺錢養(yǎng)家,疼你愛你。只有我們,才會結(jié)婚,
只有你黎枳枳才會在我的戶口本上,別多想了,本來就很累了,懂?”
黎枳枳眼眶微濕,當(dāng)初的祁珩很依賴她,可是后來她決然離開后,給祁珩帶來了什么?
失望,拋棄,遠(yuǎn)離他!
讓他一個剛剛好轉(zhuǎn)的病人獨自面對一切變幻莫測的事情,他自己思考,自己處理。
聽說,祁珩飛快的拿下知恒集團的主導(dǎo)權(quán),踩著旁系的兄弟,踩著多少人的羨慕,以及投來的嫉妒甚至恨不得把他拉下高位的目光和內(nèi)心想法。
他怕嗎?
祁珩什么都知道,抱著黎枳枳的手更加緊了緊,只要黎枳枳在他身邊,他就無所畏懼。
三年前如此,三年后更是如此。
只不過有黎枳枳的日子,他可以更像一個人,而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祁珩,這三年,你累嗎?”
黎枳枳摸著祁珩的臉,光滑的俊臉上沒有一絲瑕疵,高挺的鼻梁,他的顏一直是黎枳枳引以為傲的資本。
黎枳枳此刻十分堅定,祁珩愛她。
“得到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你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很幸福。
好了,起床給你做早飯,然后去上班,給咱們兒子賺奶粉錢去?!?p> 說完祁珩起身,祁珩摸摸黎枳枳的頭,親吻她的頭發(fā),讓黎枳枳再睡一會,為她擬好被子,親一下黎枳枳的額頭,隨后輕輕關(guān)門。
祁珩洗漱一番后,走到客廳拿出雞蛋和面粉,準(zhǔn)備給黎枳枳做點小點心。
想起黎枳枳,祁珩忍不住嘴角上揚,三年很苦很累又如何,只要黎枳枳回來,他有能力留住她,那么就值得。
三年苦嗎?
只是沒有抱著黎枳枳睡覺,心里空落落的,做的小點心也沒人吃,沒有人敢戳他的臉,逗他玩。
沒有人會如黎枳枳一般大膽,人們害怕他,覺得他冷血無情,遠(yuǎn)離他,越遠(yuǎn)越好。
可黎枳枳不一樣,她會一直貼近他,走進他那冰冷的內(nèi)心。
一如五年前的那次重逢,哪怕所有人都討厭他,黎枳枳還是會靠近他,幫他走出陰暗,帶他重見陽光。
有黎枳枳的地方,祁珩才有微笑,黎枳枳就是他的陽光。
在他患病的時候,多少人對他避而不見,就連他的母親也是,可黎枳枳不一樣,她就是黎明前的曙光,照亮了祁珩的前方。
三年前他們有多甜蜜,沒有人能夠阻止他跟黎枳枳在一起,他現(xiàn)在什么也不怕。
他就怕黎枳枳悄悄離開,他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那種肝腸寸斷的感受,不想再讓她逃離他的身邊。
哪怕用強制留下來,他也會很好的遵從她的意見,不傷害她一絲一毫。
苦嗎?
沒有黎枳枳消失的三年苦,杳無音信。
簡直是人間蒸發(fā),他無權(quán)無勢,無人愿意幫他。
于是他拼命學(xué)習(xí),拿著父親轉(zhuǎn)讓的股份,將知恒集團從旁系手里搶了過來,收購了散股,后來成為知恒集團最大的股東,他也才用一年時間。
第二年,他開始重構(gòu)公司體系,緊跟時代發(fā)展,培訓(xùn)和指導(dǎo)各種各樣的員工,自己參加多少次學(xué)習(xí),走訪多少國家,參考多少公司,才有了今天的知恒集團。
其中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他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得到黎枳枳的消息,讓她回到他的身邊。
他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但是黎枳枳不行,她是他的光,他不能把她弄臟。
祁珩愛黎枳枳,至死不渝。
初見如此,往后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