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傻子那

　　　　變革者之后是天人駕駛員，又一次被身份神秘的家伙以隱蔽的方式與自己接觸……畢竟一直尾隨自己進行監(jiān)督的情報人員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再說他們的工作重心更多是“監(jiān)察賽干了些什么”而不是“賽與哪些路人接觸過”。

　　姑且，與能天使高達的駕駛員完成了一次算不上多么和諧卻還算完整的交談，賽轉身開門回房間向賽菲斯大人進行匯報。

　　“……？”賽菲斯大人一邊喝著什么飲料一邊在四處飄，這很正常，問題是路易斯干嘛用惱怒的眼神等著自己？難道是話題剛好轉到讓她尷尬的地方，自己進來的時機太巧，讓她以為自己不小心聽到了……好吧，賽好像電視劇看多了。

　　算了，隨便吧，正經事要緊?！百惙扑勾笕耍瑒偛鸥哌_的駕駛員以某種方式聯(lián)絡上了我。”

　　“什么？！”驚呼出來的自然是路易斯，比起淡然地滿滿飄到賽身前的風之精靈，她這個差點死在高達槍下的平民反應更加大。

　　“先提醒你一句，襲擊你們的是第二批出現(xiàn)的高達，而他跟空間站那次意外出手援助的橙色外殼的高達都屬于第一批……”賽一句話讓想說些什么的路易斯縮起了脖子，既差點被高達救過，也差點被高達殺過，她的立場真的非常微妙。

　　沒有再去理會路易斯，賽將視線對上也認真起來的賽菲斯大人……額，姑且先幫賽菲斯大人接過飲料罐，否則大人的氣場總覺得有點奇怪，“他提供了一片貯存著地球聯(lián)合政府的不合理政策與新生部隊A－laws的暴行的圖文資料的芯片，并揚言有人在幕后操縱著聯(lián)合政府與A－laws，試圖鼓動我加入反政府勢力?！?p>　　“那個，那些資料我可以看看……噢~”路易斯一把接住賽扔過去的手機。

　　“……”與她不同，賽菲斯沒有親自去看那些資料，她相信賽會做好分析……或者說她本來就不擅長這方面的事情。

　　“先不評定他的資料的真實性，”盡管不認為用那種聲音說話的家伙會在這方面作假，“其實我并不覺得聯(lián)合政府的決策和A－laws的行動很出格?！?p>　　“有問題……但是不過分……”賽菲斯又在眺望著什么一般，雙眼失去焦點。

　　“對，按照企業(yè)管理來說，什么管理制度都有利有弊……在先進管理制度下利益受損甚至失去崗位的人也存在?！甭芬姿构婚L大了，盡管，分析問題的時候忍不住往自己的老本行去站。

　　“然后，他說有隱藏在幕后的人操縱一切……同樣，不我認為聯(lián)合政府是以誰的意志行動很重要，所謂的民*主集*中制也就那樣子?！辟悡u了搖頭，由人革聯(lián)、AEU和UNION推選出來的高官真的比那個利馮茲為代表的變革者強嗎？不見得吧……最起碼現(xiàn)在聯(lián)合政府的一切行動并沒有多么難堪。

　　至于變革者會不會通過聯(lián)合政府下令讓人類做各種奇怪的行動走向滅亡？愚蠢的問題，即便是暴君也不會殺光自己的人民，因為沒有人民他這個皇帝當?shù)煤翢o意義。

　　“……所以拒絕了……”賽菲斯點點頭，或者從一開始就沒有搖頭這選項。

　　反而是路易斯愁眉苦臉，因為賽從來沒將變革者的存在告訴任何人。

　　“最重要的內容就在這里，”當然，賽與剎那的談話并沒有那么簡單，即便不善言辭，剎那也好歹實在當一回說客，“之后也有一些問題……我對他們天人的行動目標抱有疑問?！?p>　　“……那個被俘獲的天人駕駛員，你也問過類似的問題呢?！彪m說這件事被拋下了很久，可是路易斯想回來，那個男人確實不像會對平民開槍的樣子。

　　當然，她無法確定這是“相由心生”還是“以貌取人”。

　　“最初抱著即便成為世界公敵的覺悟也要根絕戰(zhàn)爭，現(xiàn)在世界如他們所愿，成立聯(lián)合政府。雖說我還是認為不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根絕戰(zhàn)爭，不過由于戰(zhàn)力的差距過于巨大，聯(lián)合軍與反抗軍之間的戰(zhàn)爭規(guī)模與數(shù)量都能大幅削減，某種意義上已經成功了……”

　　其實賽這點倒是想錯了，現(xiàn)在只能躲在沙漠掩體專心爆炸活動的反抗勢力擁有了不得的人才，或者擁有空想具現(xiàn)化的超能力，或者是口炮技能點滿隨便就讓其他國家交贊助費交工人交生產車間的能力，或者是拿著個扳手和錘子就能創(chuàng)造奇跡的機械生產能力……真不是開玩笑，要不怎么幾年后突然掏出幾艘宇宙戰(zhàn)艦和和海量MS和A－laws大戰(zhàn)三百回合？要知道人家天人有王留美這種傻缺贊助者幾年下來才做了三臺高達和一艘宇宙戰(zhàn)艦……

　　賽接著說道：“然而我不太明白，這種時候他為什么反而要去幫助反抗勢力對抗A－laws，這不反過來讓戰(zhàn)火重燃嗎？這不應該是天人的駕駛員應該做的事吧？”

　　“……同情……？”思維方式終究還是過于善良的賽菲斯歪歪頭。

　　“不甘心勝利果實被人竊?。俊甭芬姿勾_實成長了一些。

　　不過，

　　“不清楚，對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辟愐膊恢浪齻兡囊粋€說對，可能都說對一部分，又或者都沒有沾邊，

　　“賽菲斯大人，事情就這樣，沒事的話我先出去守著?！睂嬃瞎捱€給自家精靈。

　　“……唔，話沒說完……”

　　“唔~！”就像突然記起了什么，路易斯又開始怒瞪著賽。

　　嘛，高達什么的，還不如自家的小日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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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她們不關心這事，不代表其他人不關心。

　　最起碼對換回衣服迅速逃離酒店的剎那來說，剛才那番對話讓他心里不得安寧。

　　一小部分是他拒絕提供戰(zhàn)力這點，不過剎那也事先考慮過這種情況，雖說對方并沒有明顯加入哪派勢力，可是與AEU和UNION的王牌駕駛員都有密切聯(lián)系，相反自己這邊的崔妮蒂小隊將人家得罪狠了。

　　不過大部分都是后來的內容……他用自己的話反駁過的哦，只是賽表示“完全聽不到你的話里面有什么語言邏輯性……還是說，你自己根本就沒想透徹？”，就當是組織語言為下一次的說服，剎那也要好好反思。

　　確實，說不定伊奧利亞的計劃最初就是讓自己四個人作為靶子，以天人的毀滅成為地球聯(lián)合政府與A－laws，自己四個只是什么都不清楚的第一階段的犧牲品……不過他沒有因此而惱怒，他早就有死亡的覺悟。因為隊友的戰(zhàn)死就失魂落魄，丁點覺悟都沒有就上戰(zhàn)場的，大約也就他們的戰(zhàn)術員皇小姐。

　　然后呢？所以自己應該為了大局無視他們的行動？這是‘根絕戰(zhàn)爭’之前的陣痛，剎那明白的，自己的行動就像是承受不了這種陣痛而作出的反擊……然而換個角度來說，你自己承受不了陣痛就要頂著時代潮流而戰(zhàn)，三年前好好地當自己的軍人就因為‘這是根絕戰(zhàn)爭前的陣痛，你們?yōu)槭澜缍腊伞?，這合理嗎？這公平嗎？

　　拿有人暗中掌握地球聯(lián)合政府、有人背叛天人才做到這一切這大義凜然的名頭來說事？賽那說法好像也沒什么問題，誰掌握聯(lián)合政府都差不多啊，說得好像沒有了后面那群人所有人的聲音都能傳達上去一樣……不如說這跟“根絕戰(zhàn)爭”這一目標毫無沖突。

　　…………

　　…………

　　“不對，我就是高達！我要戰(zhàn)斗下去！”

　　經過漫長的思考過程，認為自己沒有為成為犧牲品而惱怒、認為自己沒有因為伙伴死去而憤怒、認為自己不是因為中東地區(qū)的所見所聞而激起童年回憶而改變態(tài)度、認為自己之前為了根絕戰(zhàn)爭隨便殺戰(zhàn)場上的雙方人員沒做錯、認為自己現(xiàn)在為了對抗邪惡勢力援助戰(zhàn)場上的一方也沒有做錯、認為自己干掉背叛天人的人就能讓世界走上正軌的剎那得出自己的決意。

　　……嗯，說不定負責輔助天人的量子電腦VEDA挑選高達駕駛員的時候就是專門挑“擁有黑暗童年”和“性情偏激”和“腦子不好”這三重特質的人。

　　“那家伙……根本就不是高達！”

　　額，剎那同學，賽真的不是不高達，他是魔裝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