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被倆人直勾勾的眼神盯的全身的毛整個兒炸開來,大約是想往后退兩步,卻不料因為太緊張以至于左爪子踩到了右爪子上,“啪嘰”一下在炕上摔了個大馬趴。
倆人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愣了一下,隨即都笑的不可以抑制。
見倆人笑話自己,毛球瞬間怒了,飛身而上恨恨的對著鐘越的臉就啄了下去。
“嘶……”鐘越痛呼一聲,一巴掌將毛球掀翻在炕上,“這小東西,夠厲害的!”
鐘珊見狀連忙走過去查看鐘越的傷,果不其然被毛球給啄出血了,她從自己箱子里翻出來一個小瓶子遞給鐘越,“這是葫蘆里拿出來的,你煉制的外傷藥。”
鐘越接過來涂抹在傷口上,鐘珊則是趁著這個時候給毛球上教育課,“你怎么能隨便啄人?萬一哪天淘氣,被人給燉了,你可別哭!”
聽此威脅的毛球脖子往上揚起,那架勢好像是翻了個白眼,小爺我不怕!
鐘珊被逗笑,摸了摸毛球的身子,心里卻還是疑惑不減半分,心道,這小家伙果然是能聽懂人話的,難不成這小東西真的是自家的小朱雀?莫非是當(dāng)時雷劫的時候跟著自己一起穿越過來的?但是,為什么又會落在大舅家的雞棚里呢?鐘珊百思不得其解。
吃過午飯,老人家都要午休,馮碧青也在屋外忙活著,鐘越和鐘珊溜到對面的房間,正要關(guān)門,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飛快的竄了進(jìn)來。
原來是毛球。
鐘珊在外頭看了看,把門鎖好,對鐘越說道,“你幫我看著一下,我進(jìn)一趟空間?!?p> “嗯,去吧?!?p> 鐘珊閉上眼睛,靜默了不到一分鐘,待再次睜開眼睛來就已經(jīng)進(jìn)入到了空間之中,鐘珊發(fā)現(xiàn)這次的空間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架子上的藥物種類也多了一些,小朱雀的玩具和用品依然完好無損的放在房間的角落里,鐘珊走上前去在竹筐里選了一個和之前外婆給的碎布料差不多樣子的一個軟墊,然后又拿出來一個水晶制成的小球。
忽然感覺到房間里似乎比平日亮了些,她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房間里居然開了一扇小窗戶!
她站在窗前,看向外面,影影綽綽的有些看不清楚,但是能知道前面不遠(yuǎn)處應(yīng)該是有水流,她聽到了水流過的聲音,只是現(xiàn)在這個屋子里還沒有門,窗戶上似乎也有禁制,根本也就出不去,只能是耐心的再等一段日子。
鐘珊拿著東西出了空間,就看到鐘越和毛球彼此一個站在地上,一個站在炕邊的矮柜上,一人一雞互相怒目而視。
“你們這又是怎么了?”鐘珊覺得好笑但又不解。
“這東西太鬼了!上午那一下子居然還不夠,剛才還妄想偷襲!”鐘越不滿。
“啾啾!”毛球也不滿,和上午有毛線關(guān)系!誰叫你要戳我肚子的!
不過,很可惜,在場的倆人都不懂鳥語。
“好啦,好啦!”鐘珊走上前,把軟墊放在炕上,將毛球放在上面,“行啦,都別吵了。哥,你沒事兒也少去招惹它。”
“我什么時候招惹它了?!辩娫讲粷M。
鐘珊翻了個白眼,“我可是你妹妹,你覺得你能瞞得住我?咱們可是在一起生活了幾千年,比你肚子里的蛔蟲都了解你。”
鐘越訕訕,終于是不說話了。
你那張正經(jīng)臉,也就能騙一騙咱學(xué)校里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孩。鐘珊心道。
這頭的毛球上了墊子以后就歡喜的很,在墊子上滾來滾去的,看樣子是非常滿意這個墊子。見毛球喜歡,鐘珊也覺得高興。
“對了,趁著這幾日咱們?nèi)ヒ惶说鄱荚趺礃??”見鐘珊逗毛球的工夫,鐘越提議道。
“我是沒問題,”鐘珊停下來,隨即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我就怕咱媽不同意?!?p> “你只說去還是不去,咱媽我能搞定的?!?p> “那當(dāng)然去。”
“好?!?p> 晚飯桌上。
鐘越開口提出要去帝都的想法,果不其然就遭到了馮碧青的反對,“大過年的瞎跑什么,再說了,就你們倆孩子我也不放心。家里我也脫不開身,別到處亂跑!”
“媽,我過完年有個比賽要在帝都打,這次提前先去看看?!辩娫讲患辈换拧?p> “那你們打算住哪里?”馮碧青說道。
“住同學(xué)家?!?p> “哪個同學(xué)?你們還有同學(xué)在帝都?”馮碧青懷疑道。
“不止一個呢,”鐘珊也想起來說道,“我有個朋友也在帝都,哥哥的好幾個同學(xué)也都在帝都,吃住肯定沒問題?!?p> “那你們都和人家說好了?大過年的,誰家不忙?。磕銈儸F(xiàn)在去打擾人家真的合適?”馮碧青還是有些猶豫。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家里的電話響了起來,馮碧青去接起來,就聽見對面?zhèn)鬟^來一個柔和的女聲,“請問是鐘越的媽媽,馮女士嗎?”
“對,我是,請問您哪位?”
“您好,我是Q大的教授,我姓任?!睂γ娴呐硕嗔藥追质祜?,馮碧青則是瞬間誠惶誠恐,“啊,啊,您好,我,我是鐘越媽媽。請問您有什么事兒?”
“是這樣,鐘越今年六月份的時候參加過一個全國的奧數(shù)競賽,那時候是我當(dāng)評審,看了他的卷子覺得他的解題思路很是獨特,我也很欣賞他。最近聽說他在帝都附近不遠(yuǎn)的城市,就想見見這個孩子,不知道您是否同意?”女人的問話不疾不徐,自帶著一股知識分子特有的穩(wěn)重。
此時的馮碧青在聽到她是Q大的教授,哪里還有其他的什么心思,立刻說道,“自然,自然是方便。只是……”
“您說?!?p> “只是這快過年了,若是去只怕是會打擾到您……”
“沒事兒,這離過年也還有一周多的時間,”對面的女人語帶笑意,“我知道,鐘越還未成年,單獨出門您也不放心,這樣,我明天會派車過來接他,哦,對了,鐘越是不是還有個妹妹?”
“啊,是。”馮碧青答應(yīng)了,才反應(yīng)過來,“不不不,怎么能勞煩您,我送他們……”
“不麻煩,明天我剛好有個學(xué)術(shù)會議結(jié)束從那邊回帝都,就是順路的事兒。而且,不瞞您說,我家侄女好像還是您女兒的同學(xué)呢!正好一起接上,過來帝都玩兩天?!?p> “???那,那好吧,多謝您?!?p> “沒事的,我還要謝謝您培養(yǎng)這么好的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