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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漁思喬木

未來兒媳

南漁思喬木 阿努丫頭 3230 2023-07-06 08:09:28

  慕羽晟仔仔細(xì)細(xì)給南斯幽介紹完了家里的親戚,回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自家爸媽不在廳里。

  “爸媽呢?”他扭頭問程易笙。

  程易笙見他終于想起父母里,又好笑又好氣,“老話兒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你倒好,不光是忘了娘了,連爹也不要了?!边M(jìn)來這么一會兒都沒發(fā)現(xiàn)廳里少了兩個大活人,倆眼睛珠子凈看著未來媳婦了。

  “行了,別逗小安了。”程老爺子出來打圓場,“他帶個女娃娃回來也不容易,管他們做什么……你爸接到通知要去趟T市,你媽幫他收拾東西去了。一會兒帶小楚去問個好,你爸晚上七點的飛機(jī)?!?p>  慕羽晟應(yīng)了一聲,跟親戚長輩道別后帶著南斯幽往后院走。

  “過年伯父還回來嗎?”今兒個已經(jīng)臘月二十七了,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年夜飯。

  慕羽晟倒是習(xí)慣了父母的忙碌,母親時不時出趟差還算清閑,父親則是整年到頭地在外頭開會。偶爾閑下幾天在家里,被臨時喊走也是常有的事情。

  “爸、媽?!蹦接痍汕昧饲梅块g門,里頭傳來程媽媽的聲音,讓他們?nèi)バ】蛷d等著。

  程家都是獨門獨棟的住處,各個院子連著卻又相互獨立,保證了私人空間。

  客廳的格局同方才的大廳差不多,空間卻小了一半兒。墻上掛著幾幅水墨畫,還有一副書法。那字兒南斯幽瞧了半天都沒認(rèn)出是什么來,也沒好意思問慕羽晟,約莫是草書,筆觸十分狂放。

  南斯幽和慕羽晟在客廳了坐了一會兒,程父程母就從臥室出來了。

  程爸爸手里拖著個皮質(zhì)的行李箱,看見南斯幽以后推了推金絲邊眼鏡兒,樂樂呵呵的,“小楚啊,這些天還頭痛嗎?”

  南斯幽倒是沒想到來找程易笙瞧了個病,病情都傳遍了程家了。她笑著搖搖頭道不常痛了,隨后起身和程家爸媽打招呼。

  早前見他們二人的時候還是在高二暑假前的家長會上,那時候?qū)W校要求了每家至少去一個人。

  慕羽晟父母在家里為了誰去開家長會吵鬧了許久,旁的人家是怕老師點自己家孩子的名字,嫌丟人。程家父母則是從小到大被老師夸多了,每次班主任說慕羽晟哪哪兒好,哪哪兒能干的時候別人的家長總會投去羨慕的眼光,程家父母就恨不得提早離席。

  那次兩個人實在是僵持不下了,恰逢二人還都休息在家。程家父母一合計,干脆兩個人一塊兒去好了。到了學(xué)校以后才知道別人家都到了一個人,他家來兩個人座位不夠坐。恰巧南斯幽家里沒人過去,程媽媽索性就坐了南斯幽家的位置,冒充南斯幽的家長。

  要說兩個人的緣分是早就定了的,高二的時候就替自己未來兒媳婦去開家長會了,這經(jīng)歷程家二老能在外頭吹一年。

  “好孩子,你就安心住著,有什么事兒盡管使喚他。”程媽媽摸了摸南斯幽的頭發(fā),開心得合不攏嘴,“瞧瞧這滿臉的膠原蛋白,跟剛畢業(yè)的一樣?!?p>  南斯幽聽完這話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慕羽晟,用眼神示意他。

  慕羽晟跟南斯幽呆了這么些天自然是知道這姑娘想什么呢,他抬手看似不經(jīng)意地摸了摸頭發(fā),氣得南斯幽差點兒當(dāng)場跳起來。

  程媽媽瞧二人眉來眼去的樣子也不扣著兩個人了,當(dāng)即就趕著慕羽晟和南斯幽兩個人回去休息。

  告別了程家父母,慕羽晟領(lǐng)著南斯幽去了客房。

  “本來是想讓你住隔壁院子,怕你晚上害怕睡不著覺……”隔壁院子不住人,專由客人住的。慕羽晟后來想了想還是將人安頓在了自己這兒,萬事都方便。

  “那是你房間?”南斯幽指了指南邊的房間問他道。

  “嗯,我不關(guān)門?!?p>  “什么?”南斯幽沒聽明白。

  “晚上不關(guān)門?!蹦接痍杉又亓饲皟蓚€字,隨后又道,“想我了直接過來?!?p>  南斯幽白了他一眼,搶先跑進(jìn)了房間,隨后拉過他手里的行李箱把門一關(guān),貼著門說道:“我不會想你的?!?p>  慕羽晟低頭笑了笑,想推門進(jìn)去,誰知道那姑娘還上了插銷推不開,看來她這是鐵了心趕他回去。

  “嘿嘿,沒有辦法吧?我就是這么強(qiáng)大!啦啦啦啦啦……”南斯幽隔著門唱道,她還十分得瑟地扭著腰。

  歌兒剛唱完,南斯幽突然聽見身后嘎吱一聲。

  下一秒,慕羽晟利索地雙手撐著窗框,翻身進(jìn)來。

  慕羽晟撣了撣手上的灰塵,看著目瞪口呆的南斯幽,模仿著她方才的唱詞兒,“沒有辦法吧,我就是這么強(qiáng)大?!?p>  他沒扭,甚至站在原地都沒動一下,可南斯幽還是從他那張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上看出了喜悅之情,而且賤兮兮的。

  這房里的窗戶沒有鎖,是老式的木頭窗子,開窗都得靠木棍撐著。就是說這窗戶就相當(dāng)于一扇形同虛設(shè)的大門,慕羽晟想來就來,不想走……南斯幽還拿他沒辦法。

  打也打不過他,叫人也叫不來,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叫破喉嚨叫來的都是姓程的。

  兩個人晚上吃得清淡,過幾天就過年了,得留著肚子。程家也有個這么不成文的規(guī)定,逢年過節(jié)前幾天菜色就會差些,以素的為主。一是怕葷的吃多了年就沒有年味兒了,二是清清腸胃,一年到頭天天吃葷的也不好。

  慕羽晟去廚房捧了兩碗陽春面到院子里,還順便拿了一小碟肴肉。

  他跟南斯幽二人坐在小圓桌上吃面,后者低頭吸溜一口面條,再咬一口肴肉,胃口十分好??粗纤褂某缘孟?,慕羽晟也覺得胃口大開。

  兩人將面碗舔了個干凈,南斯幽連碟子里的肉沫沫都沒放過,直說好吃。

  “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陽春面了!”南斯幽滿足地小聲打了個飽嗝兒,她打完嗝兒以后還十分不好意思地看了慕羽晟一眼,問道,“你知道是誰煮的面嗎?”

  慕羽晟用肚臍眼兒都能想到她要問什么,直道:“不接受采訪,也不打算出去開面館?!?p>  南斯幽撇撇嘴,嘟囔道:“你們家可以來一個一條龍服務(wù),排隊等著看病的提供陽春面,開完藥以后送一包果脯……”

  “我爺爺肯定得把我轟出去?!闭齼喊私?jīng)的醫(yī)術(shù)不學(xué),倒是學(xué)了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吸引病人。

  晚飯吃完后二人就分別回了房間,南斯幽得將年前最后一個測評文案趕緊寫完,慕羽晟則回屋泡安神茶,自個兒跟自個兒下棋去了。

  自從慕羽晟和南斯幽一間屋子住以來他就沒早于十一點睡覺過,天天的跟南斯幽一塊兒看完電視劇看綜藝,看完綜藝吃宵夜,這么多年的良好作息習(xí)慣毀于一旦。

  南斯幽也覺得委屈極了,她是個實打?qū)嵉囊关堊?,平日里都是一點多閉眼睡覺的,自從慕羽晟住進(jìn)她家以后每晚的休閑娛樂時間生生少了兩個小時。

  那人吃她的住她的不給錢也就罷了,事兒還特別多。瞧見她吃從冰箱里剛拿出來的草莓了,啰啰嗦嗦。瞧見她洗完澡不及時吹頭發(fā)了,絮絮叨叨。瞧見她半夜點宵夜外賣了,咋咋呼呼……數(shù)落完南斯幽以后還順便拿過手機(jī)也給自己點一份宵夜吃。

  晚上一直熬到了十一點半,南斯幽覺得困了。短短兩周的時間生物鐘就被慕羽晟掰回去了,也不知道是慕羽晟太厲害,還是自己年紀(jì)大了熬不動了。

  她洗漱完躺到了床上,那床嘎吱響了一聲兒。

  南斯幽嚇得從床上蹦起了身,站在床邊用力晃了晃,覺得它似乎是沒有要塌的跡象才放下心來。

  她覺得有趣兒,平躺在床上,靠著腰部的力量前前后后晃了起來。真別說,這老木頭床的嘎吱聲還挺好聽的。又清脆又利落,配上南斯幽天生的節(jié)奏感,晃出了一股子rap的味道。

  慕羽晟今日失眠了。好不容易不用陪人看綜藝可以早早睡覺了,沒想到居然失眠了。他在床上掙扎了三個小時,肚子餓了。

  剛開開燈尋了個陳皮糖出來,還沒撕開包裝紙,他突然就聽見了十分有節(jié)奏感有韻律的嘎吱聲。慕羽晟仔細(xì)一尋思,今日里黎菘也不在啊……而且程易笙那院子少說離他這地方也有十幾歩路呢,隔音應(yīng)該沒這么差啊。

  那聲兒挺大,聽著倒像是隔壁房間傳來的。

  慕羽晟翻身下床,開門凝神一聽。果然是南斯幽房間里的聲音,也不知道她大半夜不睡著在房間里作什么妖,那動靜大得能將土地公公召喚出來了。

  推開窗子翻進(jìn)去,慕羽晟將南斯幽的被子一掀,整個人鉆了進(jìn)去,問她:“大半夜唱歌呢?”

  南斯幽嚇了一跳,大叫著要讓他下去。

  慕羽晟連忙捂住她的嘴,隨后翻身將人壓住,食指豎在嘴邊,“噓……”

  “你做什么!”南斯幽伸手去推他,“采花賊啊,半夜翻窗戶進(jìn)來?!?p>  “你叫得再大聲點兒,生怕別人不知道我這院子搖床?”

  南斯幽一懵,“你那邊能聽見啊?”

  慕羽晟點了點頭,隨后無奈地問她:“好玩兒嗎?”

  “還成吧……”南斯幽緩緩地舔了舔嘴唇,“你家隔音挺好的吧”這要是讓人聽了去,她明天可就不用見人了。

  “只要不散架?!边@么點兒聲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那就好,我看這床雖然晃蕩了點兒,還是挺結(jié)實的。”

  慕羽晟低頭親了親南斯幽的鎖骨,一嘴的水蜜桃沐浴乳的味道,“我房間的床更結(jié)實,而且不晃蕩。”

  南斯幽彎了彎嘴角,遞給慕羽晟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一字一句道:“管我屁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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