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她在額頭上說話
“啊!……壞人,壞人來了……壞人來了……”
林曉歡突然從座位上站起,手舞足蹈,抓扯著頭發(fā)。
她再次瘋了!
我轉(zhuǎn)過身,把曉歡抱在懷里。她瘋了,我也就瘋了……
“滾!你們給我滾出去!這里再也不歡迎你們!滾!”我怒吼著。
門被迅速撞開,老馬夫婦、阿泰、曾美麗和她老爹、袁和平和他舅子站在門口。
曾美麗走進(jìn)來,使勁地把長得牛高馬大的林長友父子往門外推,口中說道:“你們沒聽見嗎?我哥讓你們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們!”
曾美麗雖然身材嬌小,他倆卻不敢還手,門口的人,目光里可都是虎視眈眈的眼神。
林長貴見情況不妙,便招呼林澤貴夭夭而逃,他走到門口,突然回頭狠狠地指了指我,然后揚(yáng)長而去。
……
一場虛驚過去,但林曉歡再次回到神志不清的狀態(tài)。
我只有用之前的經(jīng)驗,對她進(jìn)行安撫與調(diào)理。愛無處不在,陽光哪能躲著!
林曉歡的父親再沒來找過曉歡,但這也為后來我們的事情,埋下了不少的麻煩……
幾個月后,曾美麗走了。
曾美麗經(jīng)過思量,帶著她父親回老家去了,她打算用父親的賠償金在老家的鎮(zhèn)上開一家副食店,她說在外打工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更何況父親需要一個好的環(huán)境頤養(yǎng)天年。
他們走的那天,我?guī)е謺詺g把他們送到車站。離別在即,不免憂愁浮上心頭,我對曾美麗說,到家了打個電話,我和曉歡回家路過山西就來看你們。
曾美麗走進(jìn)檢票口,回身朝我和曉歡一直揮手……
畢小輝也回去了,但朱小環(huán)沒有跟他一起回去,他們之間的愛情,到最后會怎么樣不得而知,畢竟愛情一旦產(chǎn)生裂痕,就很難修復(fù),即使能修復(fù),也會是一道放在歲月中的疤痕。
百落白離開了公司,聽說是去了上海發(fā)展。
一個晚上,我凌晨兩點(diǎn)醒來,看著在臂彎里酣睡的曉歡,想到多折多磨的生活,與一路走來的艱辛,忍不住把唇放低,在她額頭上說話:“曉歡,這輩子無論你怎么樣,我都會不離不棄地陪著你。我是你生命的歌,你是我生命中的舞!我一定會努力,讓你過上幸??鞓返娜兆印?p> 說完之后,我假借窗外那顆星星眨著眼睛,有滑落人間之意,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