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哼哼唧唧的唱著,她掏出手機,是段奶奶的電話,肯定又是叫她回去吃飯。
“喂,奶奶?!?p> “可可,奶奶想你了,今天回來吃飯好不好?奶奶給你買了雞翅膀和豬蹄?!?p> 段奶奶和藹可親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虞可可糟糕的心情也緩和了不少。
可她下意識的就想拒絕,因為段奶奶肯定會叫上段莫深,那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至于昨晚的事......
她不計較了,段莫深大概是喝醉了......
“奶奶,我今天可能......”拒絕的話剛到嘴邊她就改變主意了,美眸一轉(zhuǎn)道:“奶奶,我現(xiàn)在就過去?!?p> 掛了電話,段奶奶又翻出早上看到的那條新聞。
那個房間號段奶奶知道,那是段莫深在段氏大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
而敲門的女孩,那個后腦勺,那個小身段,段奶奶百分之百確定就是虞可可。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三小時還能做什么,她這個過來人明白得很,她怕是要抱重孫子嘍。
老人家笑得合不攏嘴。
段家與袁家是世交,雖然后來袁家沒落了,但也不影響她喜歡虞可可那丫頭。
她那個大孫子在別人眼里是段氏集團(tuán)唯一的繼承人,是天之驕子。
但是在她眼里就是個壞脾氣的臭小子,小心眼不說還毒舌。
哪家女孩子跟他在一起真是到了八輩子霉。
段老太太在各大名媛圈里,就連娛樂圈里都看了個遍,就數(shù)虞可可跟她大孫子最般配。
虞可可一到段家老宅,段奶奶就拉著她的手不放,心疼的道:“可可,你又瘦了,是不是沒好好吃飯?!?p> 虞可可任由段奶奶拉著她,笑著應(yīng)道:“奶奶,您每次都這么說,我一點都沒瘦?!?p> 有一種瘦,叫你奶奶看著你瘦!
“當(dāng)初高考的時候就讓你學(xué)個正兒八經(jīng)的專業(yè),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讓段莫深在段氏集團(tuán)給你安排個職位,不比去娛樂圈蹚那個渾水好啊?!倍文棠掏锵У?。
虞可可晃了晃段奶奶的胳膊,撒嬌道:“我知道奶奶疼我,我現(xiàn)在過得挺好的,奶奶不用操心我,我要是真遇到了麻煩一定第一時間向奶奶求助?!?p> 段奶奶摸了摸虞可可的頭,“你呀,就知道哄我開心。”
虞可可幫著段奶奶在廚房忙活,段奶奶年紀(jì)大了,一般不會親自下廚,平時都是秦姨照顧段奶奶的飲食起居。
只有虞可可回來的時候她才會親自下廚做幾道虞可可愛吃的菜。
虞可可將洗好的雞翅遞給段奶奶,不著痕跡的問道:“奶奶,段莫深今天回來嗎?”
段奶奶面上不顯,心里卻樂呵呵的,“回來,回來,他剛剛還給我發(fā)微信說路上堵車,晚點回來?!?p> 二十分鐘后,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廚房里。
虞可可看著身穿白襯衣的男人,矜貴又疏離。
領(lǐng)口解開的一顆扣子,讓他修長白皙的頸部異常的勾人。
“這么快就來了,不是堵車嗎?”虞可可陰陽怪氣的問段莫深。
段莫深靠在門框上慢條斯理的挽了挽袖子,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無比優(yōu)雅。
她不否認(rèn)段莫深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段莫深目光淡漠疏離的落在虞可可漂亮的臉蛋上,沉聲應(yīng)道:“堵的不嚴(yán)重?!?p> 虞可可端著一盤紅燒雞翅,走到段莫深面前的時候故意把盤子湊到他跟前,“讓一讓?!?p> 段莫深眉頭微蹙,側(cè)了側(cè)身子給她讓出了路,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小心點,當(dāng)心撒到衣服上?!?p> 話音剛落,虞可可的手一歪,淺灰色的連衣裙上陡然多了一朵油花。
啊,她的裙子臟了。
看著虞可可悲催的背影,段莫深不著痕跡的勾起了嘴角。
段奶奶捂嘴偷笑,“莫深,這里用不著你,你出去吧,讓可可也別進(jìn)來了,你們在這里亂我腦子?!?p> 段莫深眸色微斂,沉聲道:“好,奶奶您有事叫我?!?p> 客廳的沙發(fā)上,虞可可與段莫深相隔兩個身位而坐。
虞可可握著電視遙控器,沒有一個電視頻道能在屏幕上停留超過三秒鐘。
“到底要看哪一個?”段莫深聲音低沉,看不出任何情緒。
三秒鐘后,虞可可關(guān)掉了電視,“啪”的一聲把電視遙控器拍在茶幾上,轉(zhuǎn)頭看向段莫深,“你到底投不投?”
段莫深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漠然的睨著她,“投什么?”
裝,你繼續(xù)裝。
虞可可抿了抿唇,把那些想問候他的話憋回了肚子里。
隨后她溫柔清澈的眼眸彎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笑著說:“就是《月光》的投資,段總不考慮一下嗎?”
對上虞可可的眼眸,段莫深微微挑眉。
他摸了摸左手小指上的尾戒,“投資這種東西弄不好是要虧錢的,如果我虧了,你拿什么補償我?”
“你想怎么補償?”虞可可脫口而出。
“我昨天已經(jīng)說過了。”
他昨天說什么了?
虞可可當(dāng)時滿腦子都是那個熱吻......
她狐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昨晚好像確實說了什么。
“我不記得了!”虞可可眼波流轉(zhuǎn)。
段莫深昨晚讓她留下,那么不明不白的,是讓她做他的情人嗎?
她才不要!
段莫深一只胳膊搭在沙發(fā)椅背上,神色慵懶,眸底閃過狡黠,唇角勾起一抹輕佻,“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p> 虞可可下意識的向后坐了一格沙發(fā)的位置,臉頰緋紅,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
“段莫深,我們都認(rèn)識二十五年了,你,你也下的去嘴......”
段莫深眸底的狡黠更深了,但卻什么都沒說。
他就那樣看著虞可可,修長的手指隨意轉(zhuǎn)動著左手小指的尾戒。
虞可可被他看的局促,又氣不過,控訴道:“你昨天伸舌頭了,不要臉。”
段莫深眸色微斂,云淡風(fēng)輕的應(yīng)道:“我不記得了?!?p> 呵,又裝!
明明什么都記得!
“明明就是個禽獸,還整天裝個正人君子。”虞可可低聲嘟囔。
“你說什么?”段莫深肅了臉色。
“我說什么了?”虞可可反問,她就是說了,她就是不承認(rèn),氣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