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蕭宸手里端著酒杯,修長的手指輕輕地?fù)u晃,隨后,薄唇微微抿起,薄涼的笑容揚起。
“慕楠口中說的人,原來是你?!?p> 曲慕楠胡說八道什么了?他今晚不是要引薦瑞星的人和她認(rèn)識嗎?怎么成了季蕭宸。
不對,曲慕楠只說是帶她認(rèn)識一個可以升職加薪的人,沒說就是瑞星的人。
現(xiàn)在看來,是她搞錯了。
不等沐芷涵解釋,曲慕楠就拉著她坐下了,“芷涵,簫宸是我最好的兄弟,今天介紹你們認(rèn)識,以后讓他對你多多關(guān)照,省得總給你安排這么多工作,累壞了怎么辦?”
她哭的心都有了,尤其是瞥見季蕭宸冷冰冰的臉,沐芷涵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心疼了?”季蕭宸突然反問。
曲慕楠回道,“廢話?!?p> 聞言,季蕭宸冷笑出聲,“這么心疼,早些娶回去,當(dāng)少奶奶就累不著了?!?p> 沐芷涵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季蕭宸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她結(jié)婚了,他還這么說,故意寒磣她呢。
“季總,我和曲少是朋友,不是你說的這種關(guān)系。”
她的辯解季蕭宸壓根就聽不進(jìn)去,冷眸像錐子似的掃過她的臉,“和我解釋不著?!?p> 說完,端起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慕楠,太冷清了,有點無聊?!奔臼掑贩畔戮票?,輕聲說。
曲慕楠表示驚訝,季蕭宸一向潔身自好,從來不找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今天這是怎么了?
八成是看他帶了沐芷涵來,他一個人坐在那里的確是有些沒意思。
“知道了,就你難伺候?!?p> 沐芷涵一開始還不明白怎么回事,等到兩個漂亮女郎進(jìn)來,她才明白季蕭宸的訴求是什么。
只見,身材窈窕穿著性感的女人挨著季蕭宸一左一右的坐下,白皙的藕臂攀上他的肩,紅唇妖嬈,那些領(lǐng)口若隱若現(xiàn)的風(fēng)光幾乎都暴露在他眼前。
“先生,您身材真好,我好喜歡啊?!?p> 女人如美人蛇似的,纏上季蕭宸就舍不得松手,手指拂過他的耳朵,劣質(zhì)的香水味都飄到了沐芷涵這邊。
她蹙緊了眉頭,頓時引起生理不適。
“嘔~”
曲慕楠緊張的詢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沒,可能是中午沒吃舒服,那個,你們玩,我就先走了,明年一早還要上班呢?!?p> 胡亂的抓起包,沐芷涵就要跑。
曲慕楠都沒反應(yīng)過來,“芷涵,你才剛來,這么快就要走了?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p> “停?!便遘坪瓟r住,“不用你送,你喝了酒,也開不了車。我出門打車很方便的,你和季總好好玩,我先撤了哈?!?p> 這種場合,她真不適合待下去。
臨走前,她還不忘和季蕭宸告別,“季總,我先走了,再見。”
季蕭宸看都沒看她,更別說回應(yīng)了。
扯扯嘴角,沐芷涵關(guān)上門,逃之夭夭。
等她走后,曲慕楠情緒低落,“剛來就走了,都怪你,你的態(tài)度就不能好點,瞧把人家嚇得?!?p> 季蕭宸推開身上的兩個女人,“她走了,賠給你兩個不就好了?!?p> 示意個眼神,“去伺候曲少吧?!?p> 女人雖然不舍,不過曲慕楠也不錯,沒有那么大的心理落差,兩個女人起身換了方向。
可還沒坐下,就被曲慕楠罵了出去,“滾,沒看見小爺我心情不爽嗎?滾滾滾。”
女人嚇得直接跑了,倒是季蕭宸面不改色,“你就這么喜歡她?”
“不是喜歡,那是愛。”
“真沒想到萬花叢中過的曲少還是個戀愛腦,可你知不知道,你的清純佳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先不說她的結(jié)婚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結(jié)了不是也可以離嗎?小爺就不信,等不到她回頭。”
季蕭宸對他徹底無語了,“曲慕楠,我真想把你腦子撬開,看看里面的戀愛腦是什么樣的?!?p> 他氣的不輕,也不管曲慕楠在這里唉聲嘆氣,扭頭離開。
夜幕下,是肆意妄為,無所畏懼的自由,沐芷涵從夜總會出來,沿著街道走。
呼吸到新鮮空氣,之前的不適感緩解了不少。這時,她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沐芷涵怔了怔,是她新婚丈夫打來的。
想起上次通話,兩人不歡而散,這會兒她一點也不想接。
沐芷涵將電話掛了,不到半秒,那邊又打了過來。
“喂,先生,這么晚了,有事嗎?”沐芷涵的語氣明顯帶了幾分慍怒。
季蕭宸一聽,她還生氣了?她有什么好生氣的。
“上次你讓我?guī)湍愕氖虑楦愣?,我發(fā)你個地址,來取合同?!?p> 她是不是聽錯了,那個男人真幫她了?
幸福來的太突然,沐芷涵激動的想哭,“太好了,謝謝你,沒想到你真的幫我去辦了,季澤宇,真的謝謝你?!?p> “地址發(fā)過去了,我等你。”
陰霾一掃而空,沐芷涵打起精神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師傅,玉皇酒店。”
到了玉皇酒店,前臺核實了沐芷涵的身份才放她進(jìn)去,十一層,安靜的仿佛處于真空環(huán)境,她踩在柔軟地毯上找到1103房間,按響門鈴。
“先生,是我,沐芷涵?!?p> 沐芷涵小心翼翼的,剛才態(tài)度不好,她還在想等一下應(yīng)該和他道個歉,在好好感謝才是。
可門開的瞬間,不容她有任何思量,沐芷涵就被人拉了進(jìn)去。
男人的手臂很有力量,輕而易舉把她壓在柔軟的床上,兩人一上一下,漆黑的空間里只有彼此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