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聽著更聲響起,蕭錦瑟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彎月,已經(jīng)亥時了。
“怎么等急了?”熟悉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沒有,只是想著若是顏宮主若是還不來,這酒,可就要被我喝光了,到時候可別怨我沒有給你留?!笔掑\瑟斷氣酒杯飲下道。
“哎,你這人,明明是感謝我這個救命恩人的酒,你卻自己喝了起來。不過,不要緊,沒有酒,還可以是別的,四小姐可以身相許,做我的宮主夫人如何?”
“登徒子?!笔掑\瑟冷著臉道。
“好了,不逗你了,我來晚是有原因的?!鳖佽∽谑掑\瑟的對面,端起酒杯一口飲下道。
顏琛見蕭錦瑟沒有追問的意思,自己也歇了玩笑的心思,“我查到了是二皇子雇傭的玄冥宗。”
看蕭錦瑟并沒有感到驚訝,顏琛不禁雙眸微瞇,“你猜到了?”
“是?!?p> “怎么會想到他的?”
“二皇子身份與外祖家的勢力是所有皇子中最強的。他應(yīng)該原本是不屑拉攏蕭家的,只是最近我與長公主合作買賣,給各個府邸培養(yǎng)武婢,保護主子的安全。雖然只是生意,可在外人眼里,就是我長袖善舞,與長公主及各個府邸的關(guān)系密切?!?p> “還有呢?”顏琛目光贊賞道。
“最近幾次我與人起沖突,肅王殿下都幫我出頭,所以二皇子害怕了?!?p> “害怕?”
“不錯,他知道肅王殿下誰都不會支持,但是肅王的幾次相幫,會讓對方覺得,肅王也會是他的一大阻力。既然他拉攏不到,那么他就要毀掉,這樣他依舊是皇子中最強的?!?p> “嗯,有道理,繼續(xù)說。”
“二皇子此人一向自負(fù)又睚眥必報,他認(rèn)為自己是最優(yōu)秀的,甚至覺得所有人都應(yīng)該幫著他得到哪個位置。但若真的讓他坐上那個位置,恐怕就要生靈涂炭。”
“看來,你對幾位皇子都不滿意啊。難道皇室就沒有你覺得可以輔佐的人嗎?”
“有,但不是今上的皇子?!笔掑\瑟飲下一杯酒道。
“不是今上的皇子,難不成你看好的是先帝的兒子?”顏琛笑了幾聲,笑容就僵在那里。
“四小姐可知,你與我說這些,那可是殺頭的大罪。我一介江湖中人,不論誰做皇帝,都對我沒有任何影響,可是四小姐不同?!?p> “我跟你說這些,就是想留個把柄在你手里,你幾次三番相救,我心中感激,無以為報,但又覺得你什么都不缺,給你一個把柄,等以后你有需要可以來找我為你做一件事。”
“哦?這么好?找你一件事,什么事都可以嗎?”顏琛微微挑眉,一臉壞笑道。
見狀,蕭錦瑟白了顏琛一眼,“只要不傷害百姓,不是通敵叛國,還有不是讓我嫁給你,其他的都行?!?p> “可我就是想你嫁給我啊,既然你不愿,那我也不能強人所難不是。今晚也是我最后一次來看你了,我要離開這個傷心地了?!?p> “你要去哪里?”
“出去走走,沒有固定的方向。怎么?你舍不得我?”
“沒有舍不得,祝你一路順風(fēng),這些酒都送你了。”蕭錦瑟指了指樹下擺放著的幾壇酒道。
“好,你若是想我了,就去城東的四海當(dāng)鋪,跟掌柜說我一物非金非銀非銅非鐵,可收嗎?”
“好,我記下了?!?p> 顏琛拎著幾壇酒,駕著輕功躍上屋頂,幾個跳躍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福寧大街上,男子將面巾撤掉,又摘下了那半張面具,露出一張俊美不凡的臉。
“爺,你跟四小姐都說了?”
“沒有,以后我不來見她了。還有在暗處保護的人繼續(xù)守著。”語畢,男子飛身上馬,朝著城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