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北漠太子目光流轉(zhuǎn)在官家女眷當(dāng)中。最后,將目光停留在了蕭錦瑟的身上。
北漠太子北堂彥朝著蕭錦瑟舉杯微微淺笑,出于禮貌蕭錦瑟也舉杯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蕭錦瑟跟北漠太子并沒有見過面,蕭錦瑟也很奇怪,這北漠太子為何會偏偏跟自己打招呼。
“瑟瑟,那個北漠太子跟你打招呼,你們交過手嗎?”蕭母輕聲道。
“娘,沒有。北漠太子此人心思深沉,是個難對付的主兒?!笔掑\瑟捏起一顆葡萄送入口中道。
“既然難對付,那就離得遠(yuǎn)點,免得招惹是非?!笔捘傅馈?p> “是,我知道了娘?!?p> 隨著鼓樂聲起,一眾穿著粉紅色衣裙的女子緩緩走上露臺,舞姿輕靈,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讓人如飲佳釀,醉得無法自抑。
倏然,水袖甩將開來,衣袖舞動,似有無數(shù)花瓣飄飄蕩蕩的凌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沉香。
一支舞跳完,在場之人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此時一陣掌聲響起,“好,真好?!?p> 大家這才醒過神兒來,再看剛才叫好的人,正是北漠此次隨行的使臣。
“看樣子北漠使臣很喜歡我們南越的舞蹈啊。”太子面帶得意道。
“南越女子的舞姿美則美矣,就是缺了一些力量,不似我們北漠女子豪邁?!北蹦钩监托Φ馈?p> “哦?既然如此,不妨也讓我們見識見識,你們北漠的舞蹈?!碧雍谜韵镜馈?p> “北漠的其他舞蹈本皇子不清楚,但是聽聞,北漠公主的采蓮舞跳的很是驚艷,不知北漠公主可否獻(xiàn)舞呢?”二皇子笑著道。
聞言,北漠公主的身子不禁晃了一下,雖說只是那么一下,蕭錦瑟也很敏感的捕捉到了。
“難道說,這南越皇宮就沒有舞姬取樂嗎?竟然讓孤的妹妹跳舞,如此踐踏我們北漠,就是你們南越的待客之道?”北堂彥怒聲道。
此言一出,二皇子南宮珩面色一變,看向皇帝也是陰沉著臉。
皇帝在心中也不禁咒罵,自己生的幾個都是什么玩意兒?一個個的都是豬腦子嗎?就算是想要讓北漠丟臉,那也不是這么個丟法。
“北漠太子何必這般想,不過就是讓貴國公主獻(xiàn)舞嘛,沒什么惡意的?!倍首硬灰詾槿坏?。
“那孤王也想看你妹妹跳舞,你可愿意?。俊北蹦雍谜韵镜?。
此言一出,二皇子南宮珩只得乖乖閉嘴,目光流轉(zhuǎn),看到了正在喝酒的蕭錦瑟,隨即計上心頭,“紫荊將軍,北漠太子應(yīng)該與你是老熟人了吧?”
“二皇子此言何意?”蕭錦瑟故作不解道。
“你曾在邊關(guān)待過,與北漠太子相識也是正常的,不必推脫。”南宮珩笑著道。
他就是故意這么說的,目的就是讓人懷疑蕭錦瑟與北漠有所勾結(jié),最好是引起父皇的懷疑,那么蕭家的兵權(quán),很快就會落到輔國公府的手中。
屆時,太子那個蠢貨,沒有母族的支持,又失去了父皇的信任,他這個太子的位置能坐得穩(wěn)才怪。
思忖著,二皇子不由的笑出了聲,隨即引來眾人的目光。
“額,本皇子就是想到北漠太子曾是紫荊將軍的手下敗將,這次來到南越,心里不知道會是什么感受?!蹦蠈m珩得意道。
“孤從未有幸與紫荊將軍交手,只是讓孤好奇的是,南越的幾位皇子也都是健全人,怎得都不上戰(zhàn)場歷練,卻讓一個女子出征,嘖嘖嘖,這躲在女人身后的果然都沒什么腦子?!北碧脧┳I諷道。
此言一出,北漠使臣團(tuán)哄笑起來,而因為多嘴連累太子與其他幾位皇子的南宮珩,現(xiàn)在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皇帝更是一記眼刀過去,若不是有北漠的使臣在,他都恨不得立刻抽南宮珩幾個大嘴巴子。這些兒子都這么蠢笨,到底是隨了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