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華卓的自我闡述,蕭錦瑟雙眸微瞇,她對華卓的身世并不感興趣,他想要爭奪東黎的皇位,那也由著他去。
只是,她聽表姐夫說過,當(dāng)年白家的確是救治過華卓,華卓也是很感恩,逢年過節(jié)都去給白家拜年,就算沒時間去,也會派人送上厚禮,多年來始終如一。
只是,他對白家真的只是報恩,沒有其他的嗎?他在爭奪華家家主的路上,是不是還利用了白家跟藥王谷的關(guān)系呢?
“我不打算離京了,西涼的事情我會安排人去,在我娘的安危和戰(zhàn)事中,我自然是選擇我娘。”
“你就這么不放心我看家?”
“這是將軍府,不是華府,你的家不在這里。”蕭錦瑟面無表情道。
“你是不是還想著就算你離京了,京中還有肅王呢?肅王很快也會離京的,所以,能夠看顧將軍府的只有我了?!比A卓淡淡道。
“我不放心?!笔掑\瑟見這華卓油鹽不進(jìn)的,倒不如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好讓他自己識趣的離開。
可華卓是誰啊,他可是華家的家主如今又多了東黎皇子的身份,這樣的人還是遠(yuǎn)離微妙。
“你盡管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什么傷害將軍府跟白家的事情,你若是不放心,可以讓蕭夫人給我下毒,等你回來再給我解藥,如何?”華卓滿是誠意道。
“你為何就非要執(zhí)著于我的家事?”蕭錦瑟不悅道。
“都說了,我心悅于你,你若是愿意,等東黎握在我手的時候,給你個皇后玩玩,為了你,我愿意肅清后宮,不選妃。”
“你心悅于我?華卓,你我相識并不長,相交也只是君子之交,我也嫁過人,不管我于肅王和離的原因是什么,對于你而言都不是最合適的人選?!?p> “我從來不介意那些,你只說我于你相識太短,其實,我們很早就相識了。只是,你不記得了?!?p> “很早?”蕭錦瑟蹙眉道。她若非是那一次押送糧草,為了再破廟避雨,也不會被這個華卓給糾纏上。
他們怎么會相識更早?依著華卓的性子,這么些年她怎么可能過的瀟灑恣意?
華卓見蕭錦瑟滿是疑惑,隨即道:“你年幼的時候跟蕭將軍與夫人一起回過白家過年,那我還記得那時候你穿著一襲紅色的衣裙,披著一件白色狐裘披風(fēng),一個粉嫩的小團(tuán)子可愛極了。”
“哼,這些事情,只要有心稍作打聽就可以知道。”
“那小粉團(tuán)子可還記得你請人糖了?我當(dāng)時剛被白老太爺帶回去救治,我因為傷的嚴(yán)重,渾身上下都纏滿了繃帶,只留著眼睛跟嘴巴在外面?!?p> 說到這里,蕭錦瑟似乎想起了什么,年幼的自己在外祖父家中跟表哥表姐捉迷藏,她跑著跑著就跑到了一處院子,因為那處院子里滿是藥味兒,看著在院子里打掃的小廝,她趁人不注意就跑了進(jìn)去,還看到一個被繃帶纏住的人。
當(dāng)時,她不知道那人是誰,只是看他躺在那里很可憐,別人都在吃大魚大肉,他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飯菜和苦澀的藥湯。
府上的小廝說,這是外祖父與舅舅外出救回來的人,因為傷的太重,只能吃流食。
那時候的蕭錦瑟還小,也不懂得這些,只是想著沒有雞腿吃好可憐啊。正好她的衣兜里有糖,就問了一句,“小哥哥,你疼嗎?我有糖,吃了糖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