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及時(shí)來的機(jī)緣
蕭時(shí)宴嘆了口氣,說道,“媽,咱們都還沒開始商量呢,您怎么就直接說要出去住了?”
蕭老爺子捋著胡須,將所有人的神色都觀察了一遍,清咳了兩聲,“老婆子,你就別裹亂了,有什么事情商量著辦,你這樣不就是逼著孩子們表態(tài)么?!?p> 您這不也是逼著人表態(tài)嗎?
在場明眼人都知道蕭老爺子的意思,是頂著壓力,哪怕是薇寶身上帶劫,也硬要留下薇寶了。
葉安安笑了一聲,甩開了桌下蕭聞平安撫自己的手,看著蕭老太太說道,“媽,我是向來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的,只是前些日子,您也知道,元元出了那件事情,把我嚇了夠嗆,現(xiàn)在還吃著藥呢?!?p> 她沒有回答蕭老爺子的問題,而是避開了那個(gè)話題,另辟其境道,“我們這些當(dāng)大人的倒是不怕,什么事情能怪過生意場,什么心能毒詭過那些老狐貍?但是孩子年紀(jì)小,元元因?yàn)槟羌露际萘耸畮捉铮F(xiàn)在眼底下都青灰呢。”
葉安安又看著白安妮說道,“元元身體壯都這樣,這要是落到小蘋果身上,那不就更糟了,庭庭才一歲,要是碰上什么事情,別說當(dāng)父母的,就是我這個(gè)伯母,都要心疼死,你說是不是啊,安妮?!?p> 蕭聞平聽她說了這一番話,抬了抬眼鏡,表情平靜但眼神晦暗不明。
白安妮眉頭也皺起來,要是出事不牽連到孩子還好,薇寶這孩子她很喜歡,為了她承受些可能有的危機(jī)也未嘗不可。
但如果事情出在庭庭身上……
白安妮避開了蕭老太太的視線,沒有說話,但在場人都知道,她是站在白安安那一邊了。
“哎?!?p> 蕭老太太嘆了口氣,家里的孩子都是她的軟肋,手心手背都是肉,元元出事她心疼的不行,但也放不下薇寶自己在外邊,只能說兒孫都是父母債,一左一右兩頭為難了。
蕭老爺子捋著胡須,也在思索,他對孫子孫女都是疼愛的,哪邊出事他都受不了。
蕭時(shí)宴看著一家子都安靜了下來,也不說話。
最后還是蕭聞平出來說話了,他看著各自都有些為難的一家子,說道,“爸、媽,阿琛,時(shí)宴,還有安安,安妮,薇寶這件事情,我們先擱置一會兒吧,現(xiàn)在一時(shí)半會兒估計(jì)是掰扯不清楚了?!?p> 他伸手掏出了一袋文件,拆開了來,里邊是一堆寫滿了文字的A4紙,以及一個(gè)錄音筆。
蕭聞平將這兩樣?xùn)|西遞給了蕭老爺子,“爸,您先看看吧,這是我花了大價(jià)錢從媒體那邊買下來的。”
蕭老爺子看了一會兒,直接將東西拍在了桌子上,氣憤道,“這都寫的什么東西,簡直就是危言聳聽,就是污蔑!”
在場人除了蕭聞平都被蕭老爺子嚇了一跳。
蕭老太太看著蕭老爺子這副模樣伸出手來,問道,“你怎么氣成這樣,給我看看都是什么東西?”
蕭老爺子忍著怒意道,“你就別看了,我怕氣壞你。”
他又看向蕭聞平說道,“那些媒體慣會捕風(fēng)捉影,那個(gè)姓方的記者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什么東西都敢寫,什么東西都敢錄,還真不怕我找她的麻煩!”
蕭聞平冷笑道,“她可不怕這個(gè),光腳不怕穿鞋的,她要錢不要命,今天早上帶著這些東西來找我要錢,擺明了知道咱們要臉,要宰我們一筆?!?p> 蕭老太太不樂意了,說道,“你們父子倆別跟我打啞謎!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
薇寶看著話題成功被引開,看著蕭老爺子跟蕭聞平,略有所思。
阿彌陀佛,福生無量天尊,大舅舅師兄跟外公師兄這是在演雙簧解圍呢。
她看著蕭老爺子有些浮夸的怒氣,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想笑。
蕭時(shí)宴看著父親跟兄長的表演,唇角微微勾起,“到底是什么事情,哥你說明白了?!?p> 蕭琛和白安妮雖然搞不懂情況,但本能的感覺這時(shí)候不應(yīng)該說話,只好安分的坐在蕭老太太身旁,白安妮輕拍著有些焦急的蕭老太太,安撫道,“媽,您別激動。”
她又朝蕭聞平說道,“大哥,爸,那么多年風(fēng)風(fēng)雨雨媽都過來了,有什么事情能氣到她呀,你們就別亂操心了。”
蕭老爺子將文件疊了疊,整理了一番,遞給了對面的蕭老太太,蕭老太太起身來接。
而蕭聞平則打開了那個(gè)不到拇指大的錄音機(jī),錄音機(jī)一打開,在場人便都聽清楚了里邊的內(nèi)容。
“你們干什么,憑什么不讓我去見我的親孫女!你敢攔著我,我告訴你,我跟里邊辦宴會的蕭家是親家,今天宴會的主人,是我的親孫女,蕭家人見了我要叫親家,她也要叫我奶奶呢!你敢攔我,信不信到時(shí)候我讓人開了你!”
先聽到的是程老太太激動又尖利的聲音,很明顯,她在跟人爭執(zhí),這段錄音是裁剪過的,跟程老太太爭執(zhí)的人的聲音被模糊掉了,但依稀可以從話中猜出,那應(yīng)該是那天攔著程老太太一行人的一眾侍應(yīng)生之一。
“親家母!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親孫女的大喜日子,就是豁出了命去,我這老婆子也得參加不是!”
蕭老太太從那些嘰里呱啦的對話中聽到了這句話,沒辦法,那天程老太太那一聲親家母叫的實(shí)在激動,就是隔著一個(gè)機(jī)子,都能聽出她當(dāng)天語氣里那叫一個(gè)情緒飽滿。
蕭老太太翻了個(gè)白眼。
那錄音機(jī)整整播放了十多分鐘,顯然是從程老太太一路從宴會外鬧事,一直錄到蕭家人跟他們“認(rèn)親”。
趁著錄音播放的這個(gè)時(shí)間,蕭老太太一邊聽錄音,一邊也沒閑著,將A4紙上的東西也看了一遍,越看越是冷笑連連。
“她們倒是敢寫。”
蕭老太太冷笑,將紙張丟到桌上。
薇寶看了一眼,上邊的字并不是很大,但標(biāo)題字體卻十分醒目——震驚,蕭家外孫竟是私生女,私生女之父攜全家大鬧會場,威震香江!
瞄到紙上內(nèi)容的蕭家人,要么眉頭緊皺略有所思,要么面目平靜早有所聞,要么面色激動,心有怒氣。
但薇寶三種都不是,她一拍腦門,說道,“阿彌陀佛,福生無量天尊,薇寶我的機(jī)緣來了,外婆師兄,薇寶我想到我的去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