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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肉三國

第一一四章:蜉蝣歸息

魚肉三國 燒餅夾鹽 2501 2016-05-20 18:00:00

  當(dāng)孫策護衛(wèi)們殺掉阻攔他們的刺客尋到孫策的時候,孫策已經(jīng)躺在地上昏迷不清,但還有氣息。護衛(wèi)們趕緊將孫策帶回軍營招來軍醫(yī)并傳來各位將軍。

  孫策的軍帳外,韓當(dāng)、董襲和呂范默不作聲地站著,孫權(quán)一臉蒼白的坐在地上抬著頭看向張昭。

  張昭額頭上滿是汗珠,顯然是剛來到軍營之中的,孫策被抬回軍營后有過片刻的清醒讓護衛(wèi)們通知張昭,隨后便又陷入了昏睡之中。到現(xiàn)在孫策已經(jīng)昏迷了三天三夜,張昭收到消息快馬加鞭的趕到丹徒面見孫策。

  “主公的情況怎么樣?”張昭看了看一臉呆狀的孫權(quán)問道。

  “軍醫(yī)說兄長的傷情很嚴(yán)重。”孫權(quán)的嗓音有些沙啞,像是剛哭過一樣。

  “主公一直沒醒嗎?”張昭問道。

  “一直沒醒?!眳畏兑荒槹恼f道。

  韓當(dāng)?shù)热艘彩且荒槺瘋刈?p>  “是老師來了嗎?”孫策那虛弱的聲音從軍帳中傳了出來。

  張昭聽到后立馬掀開帳篷小跑進了軍帳里跪坐在孫策床前拉住孫策的手道:“主公,是老臣來了。”

  孫策支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但是卻沒有力氣。張昭眼睛含著淚水的將孫策扶了起來。

  “老師,我很少這么叫你老師,老師,這次,我恐怕是不行了?!睂O策慘笑著說,笑容帶起了臉上的箭傷,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主公,您別說這樣的話,老臣還要全力輔助您……”

  張昭說道了這里突然再也止不住眼淚,痛哭了起來。

  “老師,我時間不多了。您給我一些時間托付后事吧!老師,我死后,我的一切由權(quán)弟繼承,以后還請老師好好輔助權(quán)弟。若是權(quán)弟不能勝任,老師便自取之,若是我死后江東情況不妙,你們便率眾歸順天子,這樣便好。”孫策苦笑著說著話。

  “主公的話,老臣句句記在心里,只有一點老臣不能答應(yīng),老臣認(rèn)為仲謀有能力繼承主公的位子。”張昭道。

  孫策點了點頭便讓張昭將孫權(quán)叫了進來,便吩咐孫權(quán)拜張昭為老師,并向張昭托付了一切。

  張昭見孫策有話想親自對孫權(quán)說,便先離開軍帳守在軍帳口處。

  “權(quán)弟,我死后,內(nèi)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決問周瑜?!睂O策道。

  孫權(quán)點頭。

  “沒想到,我和父親一樣會客死他鄉(xiāng),權(quán)弟,孫家以后就托付給你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p>  孫權(quán)哭泣著點頭。

  孫策最后地笑了一下,然后徹底地閉上眼睛。

  孫權(quán)跪在孫策的床前看著孫策的臉,用手探了探孫策的鼻息,確定孫策真正的死后,抬起頭甩了甩臉上的眼淚,然后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輕聲道:“兄長,真是多謝了?!?p>  廬江郡,陸府。

  深夜,陸府的后花園里傳來了年輕又有力的吟唱,陸遜正在吟唱著詩經(jīng)上的一首詩。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憂矣,於我歸處。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憂矣,於我歸息。

  蜉蝣掘閱,麻衣如雪。心之憂矣,於我歸說。

  郭嘉喝著酒聽著陸遜吟唱著詩,陸遜唱的很悲情,郭嘉知道陸遜是為孫策唱的。縱觀孫策一生,生命短暫如同蜉蝣,僅僅活了二十六歲便走向終結(jié)。但孫策的一生卻很是精彩,他一直像蜉蝣一樣追求著人生的極致,他有著鮮明的羽翼、鮮潔的容貌炫耀,他更懂得以何種方式來追求自己心中所想的,只是他那潔白的羽翼如同那森白的喪衣。

  “小鬼,今日一別,可能再也不能相見,合作愉快?!惫魏戎坡朴频?fù)]了揮手朝著墻上揮了揮手。

  “那就后會無期了,酒鬼?!标戇d笑道。

  墻上跳下了一個蒙面男子,那男子在郭嘉的面前蹲下背起郭嘉翻過墻頭消失在黑暗之中。

  襄陽城,馬鴻在街道上行走著,他走著路時而搖頭時而點頭。一個人迷茫的時候要多在陌生的街道上走路,因為迷路總比迷茫要好一點。劉表并沒有表明他的態(tài)度,他對劉琦在新野的舉動不反對也不支持,劉表答應(yīng)調(diào)給他兩千兵馬和一批糧草,說是讓劉琦鎮(zhèn)守南陽,但僅僅只是作為鎮(zhèn)守南陽。若是要拿著這些兵馬作為征戰(zhàn)使用,怕是要少了一些,但是有總比沒有要強一些。

  若說劉表這個人是守家之犬并不合適,因為一個只懂守家的人就不會派出吳巨征戰(zhàn)交州,想要獲得交州之地。

  兵馬自然還是要向蔡瑁討要的,當(dāng)馬鴻微微地抬起頭看向蔡府門上的匾時,張允正從蔡府走出來。張允看向馬鴻的時候,馬鴻的眼睛從府上的匾轉(zhuǎn)移到了張允的身上,隨后向張允行禮。

  張允并不認(rèn)識馬鴻,自以為是后輩向他行禮便點了點頭走到馬鴻的面前問道:“你為何站在門外?”

  馬鴻微微一笑道:“回張將軍的話,站在門外自然是要進門了。”

  張允皺了皺眉,暗道:這小子說的不是廢話嗎?但還是耐著心問道:“你認(rèn)識我?可我們好像沒有見過面吧!”

  “是的,在下宜城馬鴻,見過張將軍?!榜R鴻說這話又向著張允行禮。

  張允趕緊回禮道:“原來是馬郡丞,真是失敬失敬。”

  馬鴻與張允寒暄了一會兒便進了蔡府見蔡瑁,馬鴻見到蔡瑁便開門見山的將劉表的調(diào)動公文交于蔡瑁。

  蔡瑁爽快的在公文上簽了姓名,便隨同馬鴻一起去襄陽巡防營給馬鴻調(diào)撥士兵。

  這一次蔡瑁調(diào)撥給馬鴻的士兵并非如上次的老弱士兵而是精兵,這兩千士兵由文聘帥領(lǐng)著在演武場上排列著。文聘看到那一紙調(diào)動令后臉色不太好看,他辛辛苦苦訓(xùn)練的士兵卻要移交他人之手,這放在誰的心上都難免會不愉快。

  馬鴻瞟了瞟站在一旁臉色不悅的文聘,笑道:“文將軍帶的兵個個都是神采奕奕的,這樣的士兵若是上陣殺敵必然是一股強勁的戰(zhàn)力?!?p>  “過獎了?!蔽钠赋林樀馈?p>  “我看文將軍是很重視自己訓(xùn)練的士兵,那么文將軍是否愿意繼續(xù)率領(lǐng)這支部隊呢?”馬鴻笑道。

  文聘有些驚訝的看著馬鴻沒有說話。蔡瑁的心咯噔一下,其實蔡瑁本也有意派一心腹前往新野,他準(zhǔn)備安排的心腹正是文聘。只是他蔡瑁還沒開口,馬鴻倒是先開了口,內(nèi)心所想之事被人一眼洞穿,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蔡瑁有些猶豫。

  “怎么,是文將軍不想去邊境之地建功立業(yè)還是蔡將軍不舍得?”馬鴻微笑著從文聘的臉看到蔡瑁的臉。

  文聘不搭話,只是等待著蔡瑁發(fā)話,因為蔡瑁是他的直屬上級。

  蔡瑁很快便拿定了主意道:“我也正想讓文聘去磨練磨練,以后還請馬將軍照顧文聘才好?!?p>  馬鴻微微笑道:“蔡將軍說笑了,在下倒是需要向文將軍請教?!?p>  蔡瑁哈哈一笑拍了拍文聘的肩膀道:“還不快謝謝馬郡丞給你的機會?!?p>  文聘單膝跪地向著馬鴻行了一軍禮道:“文聘謝過?!?p>  馬鴻微笑著扶起文聘。站在馬鴻身旁的蔡瑁眼角的肌肉崩的很緊,他一直在看著馬鴻的表情,但他卻不能從馬鴻的臉上看到絲毫可以拿來判斷對錯的細(xì)節(jié)。

  “時間不早了,主公今晚還要設(shè)宴,文將軍還是趕緊卸了盔甲換衣赴宴?!瘪R鴻笑道。

  “是,那在下先行告退?!蔽钠阜謩e向馬鴻和蔡瑁行禮后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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