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的風(fēng)吹過夜空,妻子羅慧坐在鏡子前梳著秀發(fā),木梳子上刻著精致的花紋,原生的木頭被打磨的光滑平順,鏡子中自己,儼然是一個(gè)嬌美少婦。
羅慧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鏡子前。這時(shí),偌大的房子里傳來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上樓梯的聲音,然后,“啪,”臥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gè)男人走了進(jìn)來,他身穿一件白色襯衫,外搭一件小馬甲,手里拿著一架相機(jī)朝羅慧走了過來,對她講:“慧慧,我?guī)湍闩膹堈瞻桑 ?p> 羅慧依舊梳著頭發(fā),看著印在鏡子里的人,說到:“哎呀,明日吧,你看我現(xiàn)在哪里是照相的裝扮嘛!”
說著,臉上露出嬌羞的笑,放下梳子,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伸手抱住男人。
突然間羅慧面色僵硬,她看著空空的屋子,根本就沒有什么男人,她伸出手捂住嘴巴,身體不自覺的輕輕顫了起來,聲音從嘴巴里擠了出來,
“墨生?你在嗎?”屋里沒有人回應(yīng),羅慧瞪著兩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屋子,細(xì)細(xì)的把整間臥室都打量了一遍,除了她,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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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突然外面?zhèn)鱽砹松蠘翘莸哪_步聲,很快,虛掩著的臥室門被推開了,一個(gè)男人走進(jìn)屋子,看著眼前的女人,問:“怎么了,慧慧?”
羅慧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穿一件白色襯衫,外搭一件小馬甲,只是他手里沒有拿相機(jī)。
“墨生,是你嗎?”
男人笑了笑,向羅慧走去,寵溺的抱住她:“傻瓜,你在說什么呢,不是我還能是誰?”
“你剛剛不是說要幫我拍照嗎?”羅慧講,她伸出手去環(huán)住了男人的身子,男人的身體明顯一僵,半天,他用手撫上羅慧的頭,用及其溫柔的聲音對她講:“慧慧,很晚了,我們是不是該休息了?!?p> 說完他便抱著羅慧走向了那張只屬于他們的柔軟的大床,夜色漸漸變得濃郁。偌大的臥室里,兩只身影交疊在一起,屬于羅慧的梳妝鏡里印出一個(gè)男人的身影,他身穿一件白色襯衫,外搭一件小馬甲,手里拿著一架相機(jī)站在角落里,看著床上的兩個(gè)人,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激情漸漸褪去,羅慧看著熟睡在枕邊的男人,他的睫毛很長,皮膚很白,這個(gè)男人是她的丈夫秦墨生。
“咔嚓,咔嚓”,安靜的空氣里突然傳來相機(jī)快門的聲音,羅慧屏住了呼吸,靜靜的聽著,
“慧慧,你看這幾張照片好看嗎?”
“慧慧,我是你的丈夫墨生??!”
“慧慧,你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空氣里的聲音突然變得癲狂起來,羅慧“啊——”的叫出了聲,秦墨生在她旁邊醒來,看著身旁哭泣恐懼的女人,他撐起身子,用手抱住她,安慰到:“慧慧不怕,慧慧不怕,你做噩夢了?!鼻啬檬终茰厝岬呐闹_慧的背。
“墨生,墨生,有鬼,真的有鬼!”羅慧哭著抱緊他。
“沒有鬼,慧慧,是你做噩夢了?!?p> “不是,我根本就沒有睡著,真的有鬼,他和你長的一模一樣,他說他是你。”
秦墨生拍著羅慧的手停了一拍,又繼續(xù)拍著她的背,“慧慧,你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才會產(chǎn)生幻覺,這樣,我明天不出門了,陪著你好不好?!?p> 羅慧躲在秦墨生的懷里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緊緊的抱著他,過了好久才沉沉的睡去。
夜色下,屬于羅慧和秦墨生的這座獨(dú)棟小別墅里,一個(gè)男人徘徊在種滿了薰衣草的花田里,來來去去,直到天色發(fā)亮,才漸漸沒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