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找到了他失去了兩百多年的人,可早已物是人非。
琳瑯不知道天邪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從遇見那個人之后,天邪的話也變得少了,整日整日的外出,有一次,琳瑯看到它化成貓身,靜靜的蹲在角落里,眼角濕濕的,目光看向遠處,在那里蹲了好久好久。
那個本就圓潤的背影蹲在那處看起來變得又好笑又寂寞。琳瑯也不去問什么,她知道,或許,天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陪著那個人。
...
“看報了嗎,又死人了,順遠吶,可真是不太平了”
“哦,你說的是城西那家吧,太慘了”
“要我說啊,就是好人不長命?!?p> 幾個婦人坐在小木椅子上七嘴八舌的聊著天。
說話間,琳瑯正好路過,幾個人和琳瑯也算熟,看到琳瑯路過,便大著嗓門問了一聲。
“哎呦,老板娘,這是要出去啊”
琳瑯禮貌的點點頭,正準備要走,其中一個又開了話匣子。
“琳瑯,聽說沒,城西余家,昨晚起火,一家老小燒的只剩那上門的女婿了,太可憐了,尤其是那夫人,多好的一個人啊,年紀輕輕的就沒了,哎,慘??!”
“不止夫人,還有兩個孩子也全跟著燒死了,就那女婿運氣好,起火的時候剛從洋行回來?!?p> “要我說啊,他也是慘,你想想那老婆孩子全沒了,就留他一個人多孤單啊,而且啊,聽說那女婿也是個癡情人,一回來看到家里燒起來了,二話不說就往里面沖啊,旁人攔都攔不住,兩只手啊,被火燒的焦黑,皮都沒了。”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昨夜發(fā)生的事情。
琳瑯對這類事情其實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幾百年了,她早就司空見慣了,但還是禮貌的聽完了幾人的話,附和了幾句。
今日天氣好,琳瑯本打算出去逛逛,聽說酥香閣出了新口味的點心,想去嘗嘗,走到一半,卻被個人攔了下來。
“小姐,要不要看看首飾啊,”那人懷里抱著一個箱子,攔住了琳瑯的去路。
說話的是一個很瘦小的男人,身上穿著棉布長袍,袖口被磨的有些起毛,肩上還搭著一個灰不灰黃不黃的褂子,他微瞇著雙眼,上頰有些凹陷,抱著個黑色的匣子。
他伸出一只手打開匣子,琳瑯向里面看去,那里面裝滿了大大小小的首飾,琳瑯掃了一眼,客氣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需要。
轉過身朝前走去,那人在后面追著喊到:
“小姐,我這還有很多呢,都是很好的東西,您不在看看嗎?”
琳瑯沒有再理會他。徑直朝酥香閣的方向走去。
不愧是順遠有名的糕點鋪子,新出的點心都很好,琳瑯每樣買了一點。
正要往回走,又聽到后面有人在嘰嘰喳喳討論昨晚的事。
從那些人口中,琳瑯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無非就是妻兒慘死,丈夫殉情。
琳瑯總結出一句話,癡情男女,無法善終。她對這種事情可從不感興趣,癡情那只是別人的故事,和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