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同樣的煎熬,羅一鳴在心里感嘆自己實慘,溯洄是那女鬼的手筆,讓他三番兩次的停留在這種地方,真不知道那女鬼心里打著什么算盤。
正在心里罵著,突然眼前一黑緊接著又是一道刺眼的光照過來。
羅一鳴知道這是又換了場景。
是夜晚,不遠(yuǎn)處有人提著燈籠從院子的角落里走過來,近了,羅一鳴才看清眼前的人,是那素衣女人。
她手里的那盞燈籠極為精致,把手上竟然鑲嵌著玉石,燈身的材質(zhì)也十分細(xì)膩??床怀鰜硎鞘裁醋龅?。
羅一鳴正盯著那盞燈籠看的入神,卻聽到身后在說話。
是周燁和羅曼。
“曼兒,今夜府上沒幾個人,阿貴和幾個丫鬟都回去探親了,做飯的劉嫂也回去了,明早才能回來,今晚就只有你和我?!?p> “奴家特意在屋里為您準(zhǔn)備了晚膳,都是我親手做的,不知道...”
說到這里,羅曼突然停了下來,看到了不遠(yuǎn)處提著燈籠的白衣女人,在朦朧的夜色里像鬼魅一樣正朝著自己走過來。
“??!”
羅曼被嚇的驚叫一聲躲在了周燁身后。
“公子,這,這是?”
看到越來越近的人,周燁臉上明顯一驚,但很快鎮(zhèn)靜下來。
“曼兒別怕,這位是我阿姊,忘了和你介紹了?!?p> 聽到這話,羅曼才慢慢抬起頭看向那女人。
“阿姊?”
“抱歉,是我嚇到姑娘了?”
白衣女人不慌不忙的走過來,嘴角扯出好看的笑,柔聲問到。
從未聽說過周燁還有個姐姐。羅曼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面前的人。她年紀(jì)看起來與周燁相仿,眉間千嬌百媚,舉手投足間盡是風(fēng)情。
“原來是阿姊?!?p> “聽說阿燁帶回來個美人,我也想來看看,果然,妹妹生的真是極好?!?p> 那白色羅裙的女人目光緊緊追隨著羅曼。
“阿姊,我們進(jìn)去說吧!”周燁接過女人手里的燈,側(cè)過身子示意二人繼續(xù)往前走。
三個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屋子,羅一鳴也跟在后面。
屋內(nèi)的圓桌上擺著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能看出來是被人精心擺盤過。
“奴家手笨,不及府上廚娘做的好,只能到這個程度,望公子不要嫌棄?!?p> “美人不要自謙,手笨之人怎么做出如此精美的菜肴,連我都自愧不如?!?p> 周燁還未開口,那被稱為阿姊的女人便搶先將話接了過來,從見面開始她的眼神就停在羅曼身上沒離開過。那女人雖然面上帶著笑,卻看的羅曼心底里發(fā)毛。
這氛圍有些奇妙。
羅曼心想恐怕是這位阿姊知道自己出生煙花之地心里對自己多有不喜。
“阿姊這么夸贊奴家,真是叫奴家有些心虛了?!闭f著,羅曼準(zhǔn)備轉(zhuǎn)移話題,于是將目光放在門旁架子上掛著的那盞燈籠上。
“剛才在外面就見阿姊提著這盞燈,甚是漂亮,和我以往見過的都不同,不知這盞燈出自何人之手?”
幾人的目光此時也統(tǒng)統(tǒng)都停留在那盞被提及的燈籠上。
那白衣女人沒說話,只是看著那燈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倒是周燁起身走向門邊,拿起那盞燈朝這邊走了過來,將燈遞到了羅曼面前。
“這燈確實做的精美,我每每見到也總是感嘆,這燈可是前段時間我阿姊親手做的,用了上品材質(zhì),不管是燈身還是這挑桿都是阿姊精挑細(xì)選出來的,曼兒,你看看這燈籠,能猜的出它是用什么做的嘛?”
說話間,他將燈塞到羅曼手里,羅曼只覺得手里一涼,下意識捏住手里的燈籠的挑桿,這挑桿被打磨的很是光滑,上下用銀玉鑲嵌著,桿身握在手里冰涼冰涼的。
再看燈面,有些細(xì)細(xì)的紋路,不仔細(xì)看是看不出來,摸上去竟有些柔軟,就像是人的皮膚一樣。
羅曼心里大驚,當(dāng)即就想扔掉手里的東西,卻用余光瞥見旁邊的兩人都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
“哈哈哈!美人怎么了,露出這副表情,是我的燈籠做的不好嘛?”
像鬼魅一樣,那白衣女人臉上的笑直叫人發(fā)寒。
“不,這燈很漂亮!”
“是嗎?果然用人皮和人骨做的東西人人都會覺得好看呢!哈哈哈”
像面若觀音的惡鬼,羅曼整個人一震,手里的東西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阿姊,別鬧了,你嚇到羅曼了。”旁邊的周燁嘴上說著這些話,彎腰撿起地上的燈籠,一只手卻也順勢按上羅曼的肩膀。
“曼兒,別怕,我阿姊就愛開這種玩笑,這個是用動物皮做的,別怕,她嚇唬你呢?!?p> 羅曼渾身發(fā)抖,腿軟的站不起身來,只能定坐再椅子上,握住周燁的手,顫著聲音問到,“真的嘛,不是人皮是動物皮?”
“當(dāng)然了,不信你問她?!?p> 坐在桌邊的女人用食指輕輕點著自己的嘴唇,笑意滿滿,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
“對啊,的確是動物皮?!?p> 聽到女人的回答羅曼這才松了一口氣。
“好了,再這么下去曼兒做的這一桌子好菜就要涼透了,豈不是辜負(fù)了曼兒的心意。”
“美人菜做的好,膽子卻小。”那女人又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到。
“阿姊不要嫌棄,奴家初次見阿姊就鬧出這樣的笑話,奴家敬阿姊一杯,當(dāng)賠罪?!?p> 羅曼說著便將面前酒杯里的東西一飲而盡。
那兩人看著羅曼將酒盡數(shù)喝了下去,相視一笑。周燁便也跟著喝了一杯。
“抱歉阿,我不能飲酒,所以這杯就不與美人喝了。”
“無妨,阿姊可嘗嘗奴家做的菜味道如何?”
幾人吃了幾口桌上的菜便又聊了起來。
那白衣女人的目光一直放在羅曼身上。
“羅曼是從青樓里被阿燁贖出來的吧。這花魁的模樣果然是好看,皮膚養(yǎng)的也不比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差?!蹦桥苏酒鹕韥?,走到羅曼身后,一只手竟從羅曼的衣服里伸了進(jìn)去。
“手感的確不錯,怪不得阿燁喜歡?!?p> 羅曼被這一舉動嚇得站了起來?;琶D(zhuǎn)身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
那女人就像個瘋子,指尖撩起羅曼的秀發(fā),又瘋言瘋語的說到,
“可惜皮養(yǎng)的再好也臟了,不過這身骨頭應(yīng)該能用,聽說像你這種青樓女子最愛用香,用的多了香味會浸入骨髓,真想看看你的骨頭是不是香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