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一鳴看著伊奇的尸體,若有所思的將目光移向了沙發(fā)上正在處理傷口的莊文文。
“老羅,你怎么看?”
陳誠楓假裝蹲下去,貼在羅一鳴耳邊問了一句,
“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p> “莊小姐今天下午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莊小姐會從外面回來?”
羅一鳴問到。
莊文文丟掉手里的帕子,幽怨的看了幾人一眼,靠在沙發(fā)上,
“能先扶我回房間嗎,我現(xiàn)在很難受,下午的事,等我換個衣服出來再和你們說?!?p> 莊文文的語氣很平靜,但能看出來,她現(xiàn)在確實挺難受的。
三個大男人不太方便太過靠近女性,于是他們叫來了茉莉。
茉莉看到莊文文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像是都僵了,莊文文竟然沒有死!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茉莉絲毫沒有思考,開口就問了一句。
卻看見莊文文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看的她直發(fā)毛,茉莉便也沒再多問,走上前去扶著人上了樓。
三個人沉默的看著伊奇的尸體。
“我怎么覺得有些怪!”
司池突然說了一句。他的目光盯著伊奇的尸體,試圖在他身上找到答案。
“那種違和感太強烈了。莊文文是從哪里把伊奇帶回來的?”陳誠楓思考了一下又繼續(xù)說,
“你們不覺得這事情有蹊蹺嘛,莊文文哎,她自己都受著傷她怎么把一個大男人搬回來?
而且她剛經(jīng)歷生死不覺得這反應(yīng)也太冷靜了吧,和她之前看到那具無指男尸的時候反應(yīng)也差太多了!”
“說的有道理,所以莊文文其實是假死,為了給大家制造慌亂,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司池這個人,看著吊兒郎當(dāng),沒想到腦子還挺靈光。
羅一鳴若有所思的將目光放到司池身上。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職業(yè)。
注意到羅一鳴的目光,司池回望了過去,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反倒看的羅一鳴有些尷尬。
“害,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二位別當(dāng)真,那真相到底是怎樣還得靠二位警長查出來?!?p> 而現(xiàn)下伊奇的尸體上除了被樹枝擦傷的痕跡之外就是脖子上插著的那截樹枝,就像是他走在山林之中踩空了路滑落下去,一路翻滾疊撞最后脖子上不幸插中了根樹枝導(dǎo)致的死亡一樣。
“檢查了下,沒有人為的傷害痕跡,應(yīng)該是從山上跌下去被樹枝插到了脖子里流血過多死的。”
“那這么說這是個意外了?”
司池問到。
說話間,沒一會莊文文便下了樓,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身上披著塊薄毯子。腳上,手上受傷的地方也被包了起來,走路還有些一跛一跛的。
幾人坐到沙發(fā)上神情嚴(yán)肅。
“其實今天下午發(fā)生了什么我也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我回房間準(zhǔn)備去洗個澡,突然聽到外面有聲音,我出去看,緊接著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等再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泡在莊園外的那條河里?!?p> 莊文文手里捧著一杯熱水說著便將身子縮在一起,捏住杯子的手越捏越緊。
“我差點就以為自己死了,后來,我順著山上那條路往回走,在半路上發(fā)現(xiàn)了伊奇,剛開始我以為他是昏過去了,我叫了好幾聲他都沒反應(yīng),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他是死了。
我發(fā)現(xiàn)他死了以后嚇壞了,一個人跑了很遠(yuǎn),可沒想到跑了一大圈又跑到了他尸體的地方,就像是鬼打墻一樣沒完沒了,我沒辦法,只好拖著他的尸體,沒想到竟然走了回來。”
莊文文說完猛喝了一口水,手心里一道紅痕露出來,像是長時間拖拽東西留下的印子。
“莊小姐回來的時候身上穿的是那件嫩綠色洋裝吧?”司池突然沒頭沒腦的問到。
莊文文疑惑的點點頭。
“莊小姐剛才不是說之前是回房洗澡嗎,怎么不換衣服?身上一直穿著早上的那件洋裝?”
幾個人聽著司池的疑問,都向莊文文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那是我還沒來的及去換,我剛到浴室就聽到外面有聲音,所以我就出去看了,結(jié)果沒想到發(fā)生了那種事?!?p> 莊文文解釋到。
“哦,是這樣啊,那莊小姐,麻煩請問一下你今天下午去找秦先生單單只是為了讓他帶你走這件事嘛?”
司池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羅一鳴和陳誠楓完全被壓了下去,而司池才像那個最符合警察身份的人。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懷疑我?”莊文文放下手里的杯子,拉了拉身上的那塊毯子,表情很無語的又接著說到,
“我就實話告訴你們,免得你們以為我才是兇手。
其實我今天下午找他一是想讓他帶我走,二是和他說了說羅先生請柬的事,最后我告訴他,我知道這些人里誰是殺人兇手?!?p> 話說完,就看見三個人齊刷刷的站起來。異口同聲到,
“你知道兇手?”
莊文文見三人都齊齊站了起來,她先是一愣,接著不自覺的從鼻子里哼笑出一聲,晃著一只腳,
“是啊,我就是知道兇手,那個被埋在地下的男人,是誰殺了他。”
羅一鳴表情有些嚴(yán)肅,看著莊文文的樣子仿佛根本不把這件事當(dāng)回事情。
“莊小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嘛?”
“我當(dāng)然知道,不就是個兇手嘛,你們到現(xiàn)在都找不出來,你們蠢到甚至連死者的身份都不知道?!?p> “你知道?”
“是,那個男人是梓悅琴行的老板,藍(lán)桉,他應(yīng)該也在這次的邀請名單里,只可惜他先一步死了。至于兇手,當(dāng)然就是你們今天看到報紙上的那個人?!?p> 莊文文一番話好像將事情的謎題解開了一部分,死者的身份,缺失內(nèi)容的報紙。
“那個報紙上面都有一部分是被裁掉了吧?那是尋人啟事,失蹤人文思箏?!?p> 莊文文笑笑,像是感受到了熱一般,將身上的毯子疊放在了一邊。
“是不是又想問文思箏是誰?她呀,她是一個讓茉莉嫉妒的女人,若不是她賽前出了事,進百春虹的可就是她了。哪還能輪得到茉莉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