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末將命人將它好好掩埋,望公子莫要再記掛了?!?p> “澍兒,日后你想在府中養(yǎng)什么爹娘都不攔著,等你身子骨再養(yǎng)好,爹就從市集給你挑一只健康的鹿崽回來,可好?”
“是啊,澍兒,就聽你爹的話莫要再任性使性子胡鬧下去了。你終于回到吳州了,別再讓娘娘們擔心你了,再說這鹿太小根本救不活,可你非要忤逆?zhèn)惓?.....”
“都給我住口!我不聽!”蕭澍突然歇斯底里得拼勁全力朝他們嘶吼:“你們都是惡人!大惡人!你們都在騙我!”
“這么做都是為了保住你。這鹿你護不住,我們也不能留......”
“可笑,我護住了大郡,護住了姐姐們,護住了蕭家,甚至還有鄭家......可我想再護住這么一只鹿,卻護不住嗎?你們答應過我?guī)丶业?,其實也就不過就是換個地方讓它去死而已,我知道你是怕他們還不肯善罷甘休,對吧?”
“澍兒!”蕭老爺突然警告似的低吼一聲,隨即驚覺自己過激才放緩了語氣:“這是既定的事實,它本就回天乏術(shù),我知道你受苦了,一時間戾氣未平才胡言亂語,要好好休息才是。”
蕭澍詭異的輕笑,配上面色煞白的模樣甚是瘋魔。
“阿金!帶澍兒先回房!”
蕭老爺見狀大聲呼喚。
那邊阿金放下手中活兒,步履穩(wěn)健地攬住小主。
蕭老爺隱忍且無奈,蕭夫人愁眉不展,再看鄭將軍同樣表情愧疚又凝重。
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隱情。
感覺包括鄭將軍在內(nèi),連同蕭府的人都像是欠了蕭澍一身債。
“蕭澍,你爹娘他們都是為了你好。你一回來干嘛這么兇他們啊?咱們大家都是為你好,若你把病養(yǎng)好了才有力氣照顧他人,你懂不懂?”
穆顏一說話,苗頭就再度轉(zhuǎn)變了方向。
“少來教訓我!這事都怪你!”
蕭澍抬手,抖著身子指著穆顏:“就是你,把小鹿弄死的!”
“我?”穆顏指著自己,一臉哭笑不得,再看看懷中剛剛咽氣的幼鹿,一口氣堵在心口:“我說蕭澍你講不講理的?這算是哪門子碰瓷?當著青天白日,所有人都看著的若不是我這鹿早跑了,又是誰給你追回來的?”
今天是什么黃歷啊,怎么到處是給她添堵的人。
“所有人也都看見了,它就是死在你手上的。所以你就是罪魁禍首!”他篤定言辭,一口咬定了她。
她還真想出手狠狠打他一頓屁股。
“喂!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睜眼說瞎話,竟然訛我?我看在你病懨懨的又四年沒見的份上,我且不與你計較了,聽蕭叔的話你先回去休息好了!”
穆顏憤而轉(zhuǎn)身,這才發(fā)覺門縫后面全藏著看熱鬧,現(xiàn)在則攢動著要為自己抱不平的弟兄們,便趕緊示意他們不要亂給自己出頭。
“怎么不是你!就以你打死熊的力道,掐死我的鹿絕對像捏死一只螞蟻這么簡單?!?p> “蕭澍!你是病的不清腦子哪根筋搭錯了吧?我身上那點事兒你不是從小就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