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大眼珠子,音量不自覺高了一度。
“貼貼?這是什么糟糕的說辭!既然你知道不合時宜......你還這樣對我!還沖上我的床,對我動手動腳的,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這樣做合適嗎?”
明知和她說這些規(guī)矩禮數(shù)就是對牛彈琴,但還是忍不住無力咆哮。
“但是現(xiàn)下當然是救你比較重要,還計較什么合不合適的?家里的兄弟們都當我是男的,那反過來我把你當成女的不就成了?當然,你也可以把我當成男的!這么激動的喊,敢情是腹痛好了?”
“什么看成男的女的,你想怎么看?這又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解釋。你看我全身上下哪里像女的來著!”
“我沒把你當外人看,本就不會介懷這些。難不成就讓我看你難受卻什么都不做?我做不到?!?p> 他被她坦誠的一腔執(zhí)言直接觸到心底,一時不知用什么話來懟了。
再次無言以對,他死死盯著床簾怕不是要把天花板都要盯出個洞。良久后才支吾著先承認事實:“你......你這穴法......倒還行......我確實好多了......”
“真的?就猜我爹爹教的穴法對你也管用。我先前幫鏢局里難產(chǎn)的小母馬接生,爹爹就是教我用此手法它便順產(chǎn)了,母子均安......”
剛說完,她感受到身旁躺著的人立刻投來一道怨怒的目光。
“你這是給母馬順產(chǎn)的穴法?”他白著唇,咬牙切齒給她投去好幾記眼神殺:“原來......你是把本公子當成你鏢局里的母馬......”
“哎呀,有什么區(qū)別嗎,關(guān)鍵時刻死馬當活馬醫(yī)嘛。你看這不是奏效了么?這又不一樣!馬是馬,你是你。又不是一個物種......真要比較的話,你可比它高級多了!”她打量他贊揚地再補充:“最起碼一點,你比那頭母馬好看多啦。不是嗎?”
“就只是好看而已?有可比性嗎!若不是打不過你,你早被我扔進吳州城河里喂魚了!”
“想要打敗我也不難呀,武功比我好的人多了去了,比如太子殿下他功夫就不差!”
一提及程鄺,他臉色便沉下:“你就真那么仰慕殿下,除了你爹之外就一直都把他掛在嘴邊不放。”
“殿下貴為太子為人謙謙君子不自傲,實乃百姓之福。誰見了不仰慕呢?爹爹說殿下日后登基定會成為如圣上一樣的賢明仁君,照拂天下。囑咐我在殿下待在吳州城的日子里多多輔佐,殿下可是大家的希望與未來。殿下至此,咱們押鏢路上就沒有那么多山匪劫鏢惹事,爹爹也就沒這么多煩惱?!?p> “只是這樣想而已?你對殿下沒有別的想法嗎?”
“那你還想我對殿下如何表忠心?”
“誰讓你對他表忠心!我說的又不是這個?!彼谀樚上麻]眼皺緊眉,小聲哼唧:“我又......胃疼了。”
“方才不是說好多了嗎?那我再給你簡單按一下吧!”
這次他沒反駁沒抗拒地,臭著臉像個弱不禁風的美人隨她重新按壓。
“還有,我......嘴也疼......”
“之前我想給你上藥,你卻還一驚一乍的吼我......真是名副其實的繡花枕頭,上個藥還端著架子,比阿袁他們還矯情?!甭裨箽w埋怨,她收回手從腰際取藥。想想頓了頓還是停手,先背過身去不讓他看到手里藥瓶。用指尖挖了一點藥膏,再旋身按在他嘴角傷處上。
“又是阿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