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數(shù)又是禮數(shù),為了迎合太子殿下連不拘小節(jié)的爹爹也用禮數(shù)訓(xùn)導(dǎo)她。
這幾天,光是規(guī)矩教條的督促她聽得還不夠多?
單就蕭澍一人,就不準她這不準她那的了。
“行行行,那既然爹爹這般稀罕殿下,那便先托于給你和娘招待著,我先忙自己的去了,蕭澍你跟我來?!?p> 穆顏心里翻白眼嘴上敷衍父親,抓起蕭澍的手腕就往校場隊伍里帶。
“喂!我難得來了你們兩個又想要撇下我?真不夠朋友,還說去哪都帶我一塊兒去的呢!”
程鄺對兩人背影抱怨起來,礙于穆家一大家子都在也不好追上去。
明明三人中他和穆顏明顯更默契相投,卻感覺如今自己被他倆拉開了距離。
當(dāng)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這個新加入的藍顏知己也要靠邊站。
“殿下,我們沒想撇下你。因我昨日應(yīng)允過蕭澍要教他一些拳腳把式傍身的,不可食言在先。只能先忙活這事,抱歉了,殿下先和我爹娘在榻上喝茶歇息一會兒,順便給蕭澍把把關(guān),別讓他趁機偷懶!等練完這一晌午,咱們仨再一塊兒去集市吃外酥里嫩的老吳家蔥油餅!”
穆夫人招呼著落座庭中主位,可將校場情況一覽無遺。丫鬟們早早就備好茶水糕點端上,程鄺一時也不好拒絕和穆顏爹娘一同落坐主位觀摩。
蕭澍被穆顏帶到一處樹蔭下,安插到側(cè)邊一列隊伍邊緣,恰好身邊站著的是阿袁。
阿袁直勾勾瞅著蕭澍,又掃一眼他身后貼身跟隨的阿金,礙于昨日窘態(tài),隨即只是哼哼了兩聲表示不屑,舒展雙臂鼓起肱二頭肌再使勁揮拳。
周圍的其他人也不由地盯著蕭澍停下手中練習(xí),目光依舊帶著新奇觀望。
隊伍外側(cè)立著的阿金就霸氣橫過來,伸臂攔退周圍的涌動縮小與小主距離的人墻:“我家公子不喜人多,大家煩請勿近?!?p> “你家公子金尊玉帛的身子骨,何必來這兒遭罪呢?既聚在一塊兒操練的竟還分三六九等的待遇,沒見過帶著打手來習(xí)武的......”阿袁一聽蕭澍是來找穆顏習(xí)武,忍不住回懟:“你們豪門貴公子為了博美人芳心,用投其所好的伎倆,其實意不在此......”
“每次都是你先挑事,我看你是桃花小篆看多了,腦子被那些破書霍霍傻了。你以前不這樣的??!”
“阿顏,我是想告訴你事實,就他以大戶之家的富家公子哥,想請哪個門派的師傅教不是信手拈來的事,為何就專挑我們一個押鏢的來教?定不安好心!”
“你一向?qū)υ蹅冃值軅儑揽烈源?,為何唯獨對這繡花枕頭溫柔似水,噓寒問暖?你該不會真偏心圖這家伙長得好看?”
她忽然不與阿袁據(jù)理力爭,扯著他直接站到槐樹下。面朝少年們板著俏臉大聲喝令:“從此刻開始,給本小姐看著太陽,不間斷練到它下山為止方能解散,誰還敢吭聲的直接練到明天太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