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司大人來了。”有婢女來報,司月清喜出望外,“哥哥?陽朝哥!”司月清匆匆地向許行芳告別后就小跑出去。
司月清到了門口,發(fā)現(xiàn)司禮清就坐在馬車里,陽朝倒是站著等司月清。
“陽朝哥哥!”司月清過去,略帶羞澀地打招呼,“快上去吧,公子還等著呢。”司月清聽罷好得上去。
司月清與其兄司禮清坐在不算小的馬車上四目相對。
“這幾日別到處跑?!?p> “為什么?”
“這京中又該不太平了?!?p> 司禮清沒頭沒腦地說了句。
除夕夜,姜家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共舉酒杯,一飲而盡。
武安侯給小輩們發(fā)了壓歲包,“我也有?”姜寧遠有些意外,畢竟父親平常對他十分嚴格,“你不也還是個孩子嘛?”
姜家大哥發(fā)了后,姜良棟也給三個孩子送禮物,“寧遠的是古朝棋譜,寧姝的風聲玉笛,雲(yún)敬的是書圣親跡?!?p> 武安侯瞧見姜良棟送的禮物,笑著打趣:“我們這一大家子只有你們二叔最風雅,不像我們只會送些俗物?!?p> 柏氏與武氏聽見這話也是輕聲笑了起來。
快結束時,姜寧遠與姜寧姝走在前面,武氏快步走上來往姜寧姝手里塞了個壓歲包,很厚。武氏面色僵硬:“再怎么說我也是你長輩,拿著。”
柏氏與姜良棟走在回小院的路上,柏氏與姜良棟閑聊著突然猛的向后倒去,姜良棟趕緊把她一把拉住圈在懷里。
“夫人?康若?”姜良棟感覺把人帶回自己院里宣府醫(yī)。
府醫(yī)姓辜,年少喪子,中年喪妻,如今在武安侯府孑然一身,醫(yī)術高超,頗受敬仰。
“辜大夫?如何”
辜大夫給柏氏喂了顆藥丸:“姜二爺,夫人這是明顯的中毒現(xiàn)象,老夫剛才為了一顆緩毒丸,只能暫時壓制夫人的毒,若想讓夫人痊愈,還得找出毒配置解藥。”
“還請您老盡快找出毒?!?p> 辜大夫有些為難,“這……請恕老夫無能,無法找出夫人的毒,只能暫時壓制毒性?!?p> “快給我查!就算是把姜府上上下下翻過來也要查!”
姜家二夫人柏氏除夕夜中毒,此事驚動了姜府所有人,姜寧姝讓姜寧遠支開所有人,她仔仔細細地為柏氏把了脈,從房間出來時朝姜寧遠暗自搖頭。
姜良棟為了此事甚至請了德高望重的任太醫(yī),“任太醫(yī),如何?”姜良棟向來如大海般風平浪靜的臉上鮮少出現(xiàn)了著急忙慌的神色。
任太醫(yī)也是搖搖頭,“老夫只能為夫人壓制毒素蔓延,若想要徹底清除毒素還得找到毒源,對癥下藥。”
另一邊姜寧遠與姜寧姝同坐在院子里,一個女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二人面前,“世子、郡主,此人便是負責二夫人膳食的婢女?!?p> 三年前,自從武安侯父子二人雙雙中毒之后,武安侯便立下了一位廚子只負責一人食的規(guī)矩。
姜寧姝端起一杯茶,“本郡主記得你,太后娘娘曾經(jīng)夸過你的廚藝好,之前二叔母身子不大好,太后娘娘便賞了你給二叔母做藥膳?!?p> 那婢女名叫小蝶,此時她的眼里噙滿淚水,“是皇后!皇后娘娘!還請郡主救下奴婢的家人。”
姜寧姝屏退了其他人,“你且仔細說說看看?!?p> “奴婢之前在宮里的嬤嬤找到奴婢,說是只要把毒下到二夫人的菜里,就會報奴婢一輩子富貴榮華??墒桥静辉敢?,他們便綁了奴婢的家人?!?p> 姜寧遠把茶碗摔到小蝶跟前,“那你為何不告訴我們?況且做了這等腌臜事便如此輕易告訴了我?!?p> 姜寧遠猛然厲聲道:“下毒主子,污蔑皇后,你與你家人幾個腦袋禁得起砍?”
姜寧姝也冷冷地看著她:“你以為你辦好了事情,你背后的那個人就會放過你和你的家人么?可知道殺人滅口?”
見小蝶還是不肯說,于是二人就起身離開。
“錦畫,讓她試試姜家十二道酷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