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開比江月明高了許多,江月明在女生中不算矮,但是沈云開還是比他高了許多。
沈云開目光落下來,江月明突然有些局促,她不知為何感覺那道目光有些火熱。
江月明心里咯噔一下,沈云開應(yīng)該不記得她吧,于是她又有了一些底氣,抬頭與沈云開的目光交匯。
江月明帶這些疏遠(yuǎn)開口:“我叫江月明?!?p> 沈云開笑瞇瞇地,就像逗了懶洋洋的貓咪一樣愉悅,與兩人并排站,又轉(zhuǎn)轉(zhuǎn)頭對著兩人“幸會幸會”。
江念年保持冷淡,江月明心里還盤算著沈云開突然出現(xiàn)的事情。
不行,她是江念年和林憶南愛情的保鏢!她意味深長地朝江念年看一眼,哥,放心吧,你的幸福我來守護(hù)!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接收到眼神的江念年:???
林憶南吩咐他們動身前往王宅。
…
王宅離此處幾百米,幾人是步行去的,沈云開穿的不是衙門的衣服,他今天穿的是還是一身白衣,但是袖間的杏色紋路若隱若現(xiàn),系著水藍(lán)色的腰帶,頭上一支白玉簪子,是很常見的祥云圖案。
因為江月明記得他是天降角色,所以對他還是有些提防,江月明:哼,他今天去驗尸還穿白色,故意的!就是故意吸引林姐姐注意!
白菜:宿主大大,你有些刻意挑骨頭哦~
江月明哼一聲,本來她只是想跟白菜說的,卻不小心真的“哼”出來了,林憶南沒注意到,但是這聲音卻不偏不倚落入在他身邊的沈云開耳中。
沈云開偏頭,還是那樣笑瞇瞇地看著她。
江月明內(nèi)心:不要以為笑一笑我就對你放松警惕,不可能!??!
再到一個路口的時候,江月明愣了愣,那是她幾天前卜卦的地方,不過現(xiàn)在空無一人。
沈云開注意到她的視線,問她:“江小兄弟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江月明回過神,“沒什么,只是想起前幾日來這里卜過一卦?!?p> “哦?江兄弟也信這些鬼神之事嗎?”
江月明:“不信。無聊罷了?!?p> 沈云開抿抿嘴,似乎有些暢然:“是嗎,江兄弟?若你以后無聊,我們可以多走動走動。”
江月明:勿cue謝謝。但面上還是對他點點頭。
江念年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皺皺眉,但也什么也沒說。
到了王宅門口,門口站著兩名身穿灰袍的家丁,林憶南將衙門的令牌出示,家丁有些誠惶誠恐地進(jìn)去了。
過了不久,江月明就見一個老嬤嬤出來了身后還跟著兩個丫鬟。
林憶南又拿令牌給老嬤嬤看,“我們奉命查案?!?p> 老嬤嬤瞇著眼睛看林憶南,臉上擠出一抹笑,“哎呦,有勞你們跑一趟了。不妨進(jìn)去喝幾口茶?!?p> 林憶南謝絕:“我們確認(rèn)好尸體就離開,不多叨擾了?!?p> 老嬤嬤忙笑到:“好好好,老奴這就帶幾位官爺前去?!崩蠇邒呖戳俗筮叺男⊙诀咭谎?,“翠云,你去看看廚房,別誤了大少爺?shù)乃帯!?p> 那個粉袍丫鬟應(yīng)聲便離開了。
老嬤嬤就領(lǐng)著林憶南一行人進(jìn)去,剛進(jìn)去就能看到一座假山,假山上擺著松柏之類的裝飾品,周圍有水潺潺流動。
江月明看到假山第一眼就覺得好眼熟,突然就聯(lián)想到以前玩的一個恐怖游戲,她發(fā)覺那個假山上的圖形和那個游戲上挺像的,想不到這家人還挺迷信的。
穿過假山,他們又穿過回廊,整個王宅很大,里面的丫鬟也多,都整齊有序一言不發(fā),很安靜。
沈云開突然對嬤嬤說:“王宅還真是安靜啊?!?p> 老嬤嬤頓了下腳步,“哦,是這樣的,我家大公子喜靜,所以這些下人平日都不會喧鬧?!?p> 沈云開眉眼彎彎,“那令公子還真是個修身養(yǎng)性的人啊。”
老嬤嬤連忙點頭稱是。
那具尸體是在后山發(fā)現(xiàn)的,并不是在王府,但是不知怎的,那具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后,本來沒人當(dāng)一回事,但是王家公子王肖曾卻命令他們將尸體暗中運回來,卻不料撞見了剛好尋城的季華欽一行人,當(dāng)時季華欽覺得他們鬼鬼祟祟邊詢問一番,但是那個丫頭是簽過賣身契的,這便也無從下手了。
只是很不巧那一晚風(fēng)有些大,包住尸體的白布恰好掀起一角,露出一顆頭......
就那一眼那,當(dāng)時隨行趙仵作目光死死盯住了死者的額角太陽穴那一塊。
很快,那群人又鬼鬼祟祟地抬著尸體走了。
而趙仵作還在想剛剛的尸體,似乎有些太巧合了。
季華欽靠近他,在他耳邊小聲說:“有什么問題嗎?”
趙仵作思考片刻,還是斟酌了一下開口,“我總覺得那具尸體的死法和前幾日驗的似乎有點像。”
季華欽馬上接收到這句話里的信息,如果這具尸體真的與之前的案子有關(guān)系,那么王宅說不定也加入了這件事,或者兇手就藏在王宅中,或未可知。
但是王宅確實有些勢力,不可冒然行事。
季華欽瞇了瞇眼,問趙仵作:“你確定嗎,有幾成把握?”
趙仵作咽了咽口水,仔仔細(xì)細(xì)去想驗尸的細(xì)節(jié)和剛剛看到的場景,回答季華欽:“起碼有六成。”
而王宅對于這個尸體奇怪的處理方式卻很值得考究,為何埋了又要送回來,難道死了還有什么價值?若說挖出來是不小心,這有些太巧合了不是?
“而且......”趙仵作欲言又止。
“這個味道和之前那批很像,但是味道似乎淡些?!?p> “味道?這些味道有何不同?”季華欽不懂驗尸,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尸體味道不同這一說法。
趙仵作點點頭,“之前我就覺得這些尸體臭的比較快,除了腐臭還有一種,嗯......”他似乎有些形容不出來。
“剛剛那具尸體我估摸著一周內(nèi)死的,而且似乎身上也有這種味道?!?p> 季華欽點點頭,他知道有些人確實五感異于常人,而且趙仵作是個老手了,他覺得有問題,十有八九這具尸體真的是同一個人殺的。
如果兇手藏匿在王府,那確實是個好藏身之處。
之前他們發(fā)現(xiàn)尸體上有血,有血是正常的,可是人嘴邊布滿了血的痕跡,似乎是逼迫喝下什么東西,這些血有一部分灑在衣角邊。
當(dāng)時趙仵作也是拿出來聞了聞,立即下定論說這并非人血,而后發(fā)現(xiàn)的尸體上,有一個死者口腔里有一根白色的毛。
似乎是什么家禽的,這必定是有什么緣故兇手才會拿家禽的血給她們喝,而且每個死者身上沒有毆打痕跡,也沒有捆綁痕跡,有可能是迷暈后犯案。
那么,兇手一定是有什么隱情才會以這樣的方法殺害,或者兇手本身心理就比較扭曲,可是若是這樣兇手卻沒有毆打虐待痕跡,似乎又有些說不通。
他們順著家禽派官差去四處打聽。
一日,艷陽高照,集市上終于安靜一些,火辣辣的太陽讓人窩著一團(tuán)火,總想做些什么消遣消遣。但是她們沒發(fā)去酒樓里面,也不進(jìn)茶館,只能搖著蒲扇,祈禱今天的東西早些賣完。
一處街角,聽到賣菜大嬸劉秀花在叨叨:“昨天路過你家門口,看見阿牛在啃雞腿,怎么昨晚是有貴客還是發(fā)達(dá)了?”那精明的眼神一直打量著對面的女人,話說的圓滑也擋不住眼神中的刻薄。
李嬸李金玲是個寡婦,好在還有兒子,但是他家兒子平日好吃懶做,又目不識丁,所以家里還是比較窮,屬于揭得開鍋,但鍋里沒好菜那類的。
李金玲懶得理她:“撿到的,比不上你家,頓頓菜都新鮮?!?p> 劉秀花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來了興趣,以為她開玩笑,“鬧玩笑呢?怎么我就沒這運氣撿到?”
這時,李金玲抬頭,看著她笑了,“我也不清楚,可能兒孫自有兒孫福吧?!?p> 這句話來的沒厘頭,但劉秀花臉色一黑,她知道李金玲在嘲諷她兒媳婦沒給她生出個孫子來。
便自討沒趣,低頭專心致志地擺弄這那些菜了。
傍晚,集市上都沒什么人了,只有幾個中年女人還沒走,準(zhǔn)備收攤了,李金玲買完最后幾兜菜,收拾東西準(zhǔn)備扛起扁擔(dān)回家,面前突然灑下一層陰影。
劉秀花低頭整理東西,頭也不抬,心里還對中午劉秀花的嘲諷耿耿于懷,明明她才是最先點起火藥的那個人。
她不耐煩道:“沒看見買完了嗎?收攤了!”
說完他忽然感覺對方提一口氣,似乎準(zhǔn)備說什么,是準(zhǔn)備發(fā)火的姿態(tài),劉秀花才抬頭。
是個官差,人高馬大地站在她面前,似乎對她的態(tài)度很不滿意,連忙態(tài)度打十八個轉(zhuǎn)彎,陪笑道:“大爺對不住,實在是這天太火熱,這肚子里有股邪火,才沒看到是大爺你啊。”
劉秀花打心眼里害怕官差,可能底層的老百姓都想踏踏實實過日子,有口飯吃就滿足了,所即不希望自己染上什么官司,也不想與他們發(fā)生爭執(zhí)。
那個大哥火氣倒是下去一些,仍是氣勢洶洶地說:“算你識相,我且問你,最近有沒有在路上碰見什么怪事之類的?”
劉秀花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哪里能遇到什么怪......”
話頓住了,她突然想到李金玲今天中午說的“撿到的”,難不成真是撿到的?
官差見她神游,呵斥:“到底有沒有,莫要浪費大爺我的時間?!?p>
iMao
江月明:我是小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