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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玉茗

離奇

只此玉茗 iMao 4293 2024-08-30 20:22:16

  林憶南挑挑眉,這王家雖然這幾年確實(shí)如日中天,但是也算是有底蘊(yùn),哪怕十幾年前也不會用贗品。

  江念年和她想的一樣,“奇怪,就算是十幾年前,像王家這種有底蘊(yùn)的家族也不會落魄到需要用贗品吧?!?p>  江月明也是初來乍到,對這些事情還不算看得很清楚,畢竟江華潔身自好,家里沒有美妾,只有一位正房夫人。

  “哦?”沈云開出聲,“那假如作畫的人,十幾年前在王宅無權(quán)無勢呢?”

  林憶南點(diǎn)點(diǎn)頭,若有所思。

  大家都心照不宣,確實(shí)在這樣的大家庭里,如果不受寵,確實(shí)連生活的很困難,如果用贗品也確實(shí)情有可原。

  “可是為什么不能用普通的紙呢?非要用一個預(yù)言家的贗品?”江月明問,她很疑惑,哪怕不受寵也沒有必要用贗品啊。

  “確實(shí)很可疑?!绷謶浤匣貜?fù)到。

  幾人就開始向前走,畫消失在了盡頭處他們終于看到了院落。

  這個院子不大,里面總共就只有五間屋子,住這屋的主人應(yīng)當(dāng)不太受寵,那么剛剛的畫作也似乎說的過去。

  第一間房間的門是打開的,不過布滿了灰塵,甚至還有幾片樹葉飄了過來,樹葉已經(jīng)發(fā)枯發(fā)黃,還有干枯的蜘蛛死在角落里,應(yīng)當(dāng)是許久不打掃。

  這里面的家具擺放是對稱的最中間最前面的是一張供臺,上面插著幾根香,不過已經(jīng)燒完了,香灰就堆在香爐里面。

  順著往前看上面供的是一幅畫像只不過不知道是什么只能看到一個高大的樹下面然后樹上好像盤著許多蛇一樣的東西,但是應(yīng)該不是蛇,感覺比蛇更臃腫,而且蛇一般是不會這么多同時盤在一顆樹上的。

  其實(shí)這樣的畫面描述起來很惡心,但是看到的時候并不是這樣子的,相反你的注意力反而會集中在畫前的女子身上,女子一身黑衣,兩眼向上挑,眉眼細(xì)長,確實(shí)跟蛇有點(diǎn)像,不過周深的氣勢卻是端莊的,甚至感覺有點(diǎn)神圣。

  畫中的蛇群似乎在響應(yīng)她的號召,但也有小蛇懵懂的沒有盯著眼前人,能看得出來畫面中的蛇是有靈性的,而他們似乎都活在黑衣女子的庇護(hù)之下。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畫像,右下角還寫著幾個小字,是金色的。

  江念年低低的念出聲:“供奉巫山天母。......怎么從來沒見過?”

  “出去之后再多多打聽吧,畢竟能到這里已經(jīng)算有進(jìn)展了?!绷謶浤铣雎暋?p>  供臺后是一張八仙桌,兩側(cè)放置兩把太師椅,然后又在兩邊各放了兩個凳子,應(yīng)當(dāng)是給來客坐的。

  不過這些地方除了布滿灰塵之外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往右走有一個廂房,上面有炕,炕上有軟墊,中間擺著一張小桌子,還有一個早已落了灰的茶杯,上一個在這里喝茶的,不知道是誰,也許被人遺忘在風(fēng)里。

  正對門的是一個屏風(fēng),里面也擺著桌子小小的凳子圍成一個圈,擺在桌子底下,上面還有一個早就不知年月的撥浪鼓。

  林憶南看著,“這里以前應(yīng)當(dāng)是生活了一個婦人,只不過不知現(xiàn)在去了哪里,要是能找到她說不定能多一份線索?!?p>  這里很干凈除了灰塵以外沒有很特別的東西,幾人又離開了,去了第三間房間。

  這一間房間沒有那么輕易的讓他們進(jìn)去,門口上了鎖也沒有窗欞能夠望見里面,門是都糊上了紙的。

  鎖是很新的,沒有生銹的痕跡,一行人是不相信鐵鎖的質(zhì)量能夠經(jīng)歷這么多年的風(fēng)雨,從來到這里來看這個院落起碼也有十幾年了,這里都灰撲撲的荒廢了沒有五年也有三四年了。

  所以這個鎖應(yīng)該是剛換的,林憶南拿出剛剛的鑰匙,發(fā)現(xiàn)對不上,“這是不讓進(jìn)嗎?”江月明出聲詢問,很顯然,她還沒有習(xí)慣把自己代入到此時的境地,還打算做一個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

  江念年噗嗤一聲,“怎么的,你還要跟剛剛那些人說你打算進(jìn)入這里嗎?”

  江月明:......

  江月明:“那把門踢爛了不會有些不好嗎?”

  江念年問:“你們有人會撬鎖嗎?沒有,我可就想辦法把這個門弄爛了。”

  江月明轉(zhuǎn)頭看看林憶南,林憶南沒出聲,應(yīng)該也算是一種默許。

  江月明:你們都好虎啊。

  江念年迫不及待地準(zhǔn)備一腳過去,沈云開笑瞇瞇地開口:“可否讓在下試試呢?”

  江念年:老子都快上腳了?

  江念年有些不滿:“你剛剛怎么不說?”

  “剛剛不確定能不能開,不過想來也要試試,畢竟把門破壞了,里面的線索也許也會被破壞。”

  這樣一說,顯得江念年很魯莽似的。

  江月明心里咯噔一下,很快就看見林憶南有些贊賞的目光。

  這些江月明、江念年都不爽了。

  說完,就從衣襟里拿出一根鐵絲,輕輕撥弄幾下,但是沒有反應(yīng),他轉(zhuǎn)身,江念年忍不住想出聲嘲諷。

  但是沈云開沒等他出聲就開口了,“各位可否回避一下,這鎖很難開,但在下有一絕技。傳授給我的人叫我萬不能被別人看見,只有等我老了才傳給下一位?!?p>  幾人聞言便轉(zhuǎn)過身,聽見沈云開似乎還在擺弄什么,突然“咔”的一聲,鎖開了,鎖就握在沈云開手中,被袖子擋住一部分。

  林憶南先開門進(jìn)入,沈云開才跟在他后面,可能是男人的直覺,江念年對沈云開有些敵意。

  這個房間應(yīng)當(dāng)就是主臥了,擺著一張床,還有梳妝鏡,幾乎可以確定,這是一個女人的房間,甚至抽屜里還有些首飾,耳墜,胭脂之類的,不過擺得整整齊齊,似乎沒有被人動過。

  突兀的,里面有一支木簪,沒有很特別的花紋圖案普普通通的。

  江月明想起畫上那個女人,“是那個女人嗎?簪子也好像?!苯旅鞒雎暋?p>  眾人一看,是了,確實(shí)在印象了就是這只簪子。

  眾人又走到床邊,看見床底有一個箱子,打開一看,什么都有沒有。

  “這箱子材質(zhì)挺好的?!苯钅暾f。

  眾人見里面沒有什么東西,就想去看看別的,但江月明聽到這話就頓住了,“你說這會不會是這個人的嫁妝?”

  江念年皺眉,疑惑道:“是嫁妝又怎么了?有什么奇特之處嗎?”

  林憶南也沒懂,這是嫁妝又會怎么樣。

  江月明眼里有些奇怪,走向沈云開,“能把剛剛的鐵絲借我一下嗎?”

  沈云開挑挑眉,勾唇看著她,“當(dāng)然可以啊。”

  于是他把手放到衣袖里摸索了一會兒,很快就掏出來給江月明。

  嗯沒錯,沒有遞過去,他就攤開手等著江月明自己來拿。

  兩人的手掌不可避免的未接觸在一起,與江月明有些冰冷的手掌不同,沈云開手干燥溫?zé)帷?p>  在幾人的注視之下,江月明摸索著箱子,摸著摸著,找到了!

  他拿著鐵絲往那個洞上面翹了一下很快就彈出來一塊木板,他將木板拿出來幾人終于看到里面的暗格。

  “看看吧,里面可能有什么壓箱底的寶貝呢?!苯旅鏖_玩笑似的說,很快把鐵絲還回去。

  很快眼前兩人已經(jīng)拿起里面的東西了。

  江月明正準(zhǔn)備湊熱鬧,沒注意到沈云開還在看著眼前的鐵絲。

  幾人很快就看完了里面的東西,里面有一張紅色的紙被保管的完完整整,上面寫著燙金的字,那是一封婚書。

  除去新郎的真摯告白,落款寫的是王青松愿與李若曦結(jié)成夫妻,永結(jié)同心,白首不離。

  還有兩封信,信上的內(nèi)容就耐人尋味了,信上的人換他師姐,大致意思就是這個姑娘應(yīng)該是某個門派的大師姐,很有可能能夠繼承管理者的衣缽,但是這個門派似乎不能夠談情說愛,而書中這個人似乎在勸誡他她回頭是岸,希望她能夠重新回到門派里,說掌門人愿意不計(jì)前嫌。

  江月明:看來是戀愛腦遇上了事業(yè)腦。不過這種情況下還愿意讓他回去,要么就是感情深厚,要么就是這個女子很有天賦。

  不過這個門派到底是研究什么的呢?

  接下來又有一封信說是信還不如說是一次警告,只有幾個字。

  剛剛給他寫信的應(yīng)該是他的某個師妹,落款寫的是阿桃。而這個則是沒有落款,只寫了〝勿悔,勿回,勿麾”。

  若是勿悔,勿回也好理解,大概就是傷了娘家人的心,不讓你回家了的意思,但是最后兩個字就難說了。

  林憶南把東西收了,幾人又東摸摸西摸摸,看看還有沒有機(jī)關(guān)啥的,不過線索到這了又沒了。

  幾人打算去看看另一個房間,也就是最后一個房間。

  沈云開和江月明走在最后,和林憶南一行人有些距離,“江小兄弟怎么知道如果那是嫁妝就會有暗格?”

  江月明噎了一下,她也不好意思也不能說刷視屏看到的,只能說“拙荊給在下看過。”

  拙荊是妻子的謙稱,江月明話里意思是我已婚配了,我妻子告訴我的,這倒也沒什么差錯。

  “江小兄弟有家室了呀,她一定對你很不錯吧?!?p>  江月明訕笑,“是的,她為人很好的?!?p>  可這話落到沈云開耳朵了就是,我已經(jīng)婚配,我有嫁妝,我夫君對我很好。

  沈云開有些不爽,婚配了么,那她還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當(dāng)一個研究品么,是不是要關(guān)起來,這樣才會老實(shí),才不會跟著跑。

  原本沈云開沒打算多過分,就想研究一下江月明的血啥的,順便試試藥,既然迷藥沒有用,那就試試毒藥,當(dāng)然不會毒死,在沒有弄清她之前。其余時間江月明可以像個吉祥物一樣。

  他沒有很特別的愛好,人生很沒勁,所以收藏點(diǎn)東西證明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沒有想過江月明會不會想家,愿不愿意跟他走,不過從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心里默認(rèn)無論什么方法,都要她跟他走。

  本來想著誘惑她的,用金銀珠寶也好,用什么都好,可是現(xiàn)在他好像遇到一點(diǎn)阻礙,殺掉他丈夫會不會就好了?

  沈云開在后面默默想。

  最后一間房門是關(guān)著的,但是沒有上鎖,打開門,一股惡臭傳來。

  江月明到底還是經(jīng)歷少了,轉(zhuǎn)頭往后就想吐,沈云開拿出一張手帕,幫她遞到鼻子上,“忍不住就拿這個捂住鼻子。”

  說完又給了林憶南一塊,林憶南臉色確實(shí)不好,也沒拒絕,江念年以為他也有,卻聽沈云開說:“抱歉沈兄,只有兩張?!?p>  江念年太陽穴凸凸跳,到也沒說什么,忍著惡臭就去看尸體,果然,尸體手側(cè)也有那個很奇怪的圖案,尸體手上已經(jīng)長了許多尸斑,江念年實(shí)在不忍直視,江月明感覺空氣熏眼睛。

  而沈云開面不改色地戴上手套,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一遍,沒有丟手套,說“的確一模一樣,不過這人似乎掙扎比較厲害,而且身上有許多被毆打的痕跡,不過不是被殺害是干的,應(yīng)該是日積月累的?!?p>  江月明等人不懂這些,進(jìn)來只是摸索,不過尸體是放在最外面,最里面是一張床,江月明剛靠近,床板“砰”的一聲彈出來,跳出來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衣蒙面人。

  江月明:wc

  江月明咬住后槽牙,很顯然對方就是等著要抓人,疾步去抓他,沈云開不知道什么時候快步走到他身前,擋住了男子的手,而另外一名黑衣人則在和江念年、林憶南打斗,室內(nèi)有些擁擠,不利于眾人發(fā)揮,剛想退出去才發(fā)現(xiàn)剛剛沒注意門鎖上了。

  三人都在打斗,江月明幫不上忙,只能拼命撞門,踢門,希望能打開,不然不被打死也要臭死。

  沈云開那邊往這來了,江月明還在拼命撞門,沈云開覺得好笑,悄悄用內(nèi)力把門鎖震碎了,所以江月明下一次,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摔倒了,但是來不急叫疼,就趕緊爬出去讓路,結(jié)果很快被人拎住了。

  對方掐她的脖子,她快有些喘不過氣了,不停的對著眼前人拳打腳踢。

  突然,“砰”有什么東西被扔出來是一個黑衣人,嘴里還塞著一副手套,不用想也知道是跟誰打斗的,其實(shí)沈云開稍稍一用力就能擰斷他的脖子,但是他沒有,只是用力的甩出去將他甩暈了。

  然后又來與黑衣人打斗,外頭有十幾個人,但是他卻只知沖向江月明那邊,懶得理其他人似的,但是他們偏偏硬要撞上來被沈云開幾下就解決了。

  最終那個掐著江月明的黑衣人沒有辦法,只能放下他與沈云開打斗。

  江月明剛好被放在那個被甩出來的大家伙,嘴里塞倆布,一想到這個剛剛被拿去弄過尸體,江月明心里默默同情那個大哥,對沈云開也敬而遠(yuǎn)之,看來他挺記仇的。

  很快那黑衣人倒下了,林憶南和江念年也出來,看到一地人也是一愣,可是周圍馬上又沖出了很多人。

  

iMao

要很長時間不和大家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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