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fēng)吹落。
楚云霆望著旁邊已經(jīng)筋疲力盡而睡過去的女人。
她好似那輪照進(jìn)來的月光,將整個屋子填滿。
替她拉了拉被角,輕輕在額頭上吻下:“明姝……你是我的私人物品,別想跑掉?!?p> 翌日清晨,明姝別樓下傳來的聒噪聲音吵醒。
醒來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睡在二樓的臥室里……
旁邊的被子凌亂不堪,人卻不知去哪了。
站在鏡子面前,才浮現(xiàn)一身的旖旎……
她閉上眼,不去看也不去想。
昨晚一定是做噩夢。
現(xiàn)在不是回想昨晚之事的時候,樓下人的聲音她太熟悉不過。
蔣月珠一大早便叩開公館的門,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了進(jìn)來。
跟在身后的還有她的狗腿子何媽。
蔣月珠穿著一身高定,把自己打扮得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生怕別人看不出她有點闊氣。
明姝從眾多衣服里挑了一套知性的衣服穿上,簡單打扮一番,從臥室里緩緩走出來。
聽這聲音也知道,來人是蔣月珠。
“媽……”明姝雙手放在身前,恭敬的給婆婆問好。
“小賤蹄子,不是嚷嚷著要跟云霆離婚嗎?怎么還住在這里?”
明姝兩手捏著衣服,有些局促不安:“我現(xiàn)在……”
她說不出口,一百萬在她這里是個恥辱烙印,原封不動告訴給蔣月珠,定會被誤認(rèn)為她是愛慕虛榮才不想離開。
蔣月珠抱著雙手,坐在沙發(fā)上翹著腿:“明家不愿意教你規(guī)矩,我這個做婆婆的就多費點心,替明家管教你。”
“從明天起,每日在我起身之前,過來服侍是我?!?p> 明姝微張著唇:“為什么?”
與楚云霆結(jié)婚三年,婆婆都未提過此類要求。
現(xiàn)在提起是為何?
蔣月珠不容她拒絕,跋扈道:“云霆身邊總不能待著個什么也不懂的村婦吧?你不在乎面子,我們楚家可是講究這些的。”
“就是,我在楚家這些年,還沒見過哪家的兒媳婦不主動服侍婆婆起居的?!焙螊屧谂赃厧颓?,嘴角快翹上天。
蔣月珠斜睨一眼:“明姝,你不愿意也可以。現(xiàn)在就從公館搬出去。把婚離了,換個愿意的人進(jìn)來。想當(dāng)楚太太的人多的是,還都是些知書達(dá)理的千金小姐?!?p> 明姝垂下頭,情緒不太好。
明知道這是婆婆在為難她,可又不能對婆婆怎樣。
還欠著楚云霆一百萬,沒還完之前是走不了的。
她也做不出這種事。
“我知道了,明天會準(zhǔn)時到您的住處,服侍您起居的?!笨床磺迕麈藭r的神情,聲音極地。
蔣月珠很滿足,起身推搡著明姝:“別這副死樣子,晦氣。早上我習(xí)慣吃燕窩,別忘了帶過來?!?p> 待到蔣月珠離去,明姝許久才回過神。
無助地掃視偌大的房子,空無一人,很是冷清。
上樓洗了個澡,化了一個淡妝后,明姝拎著白色的香奈兒包出門。
一夜之間,她仿佛想通了。
楚云霆使勁往她身上塞東西,不用也是被別的女人用。
那她不如用了,刷的都是楚云霆的卡,不心疼。
簽下借款協(xié)議后,楚云霆的行為一點也不像個債主,表現(xiàn)出來的反倒是明姝才像債主。
在家里還留了專門司機給她。
明姝讓司機開到雨霧商場,要買點燕窩給楚老太太送去。
奔著專賣店去的,明姝挑選了一些上等的燕窩,讓人用禮盒打包好。
等明天給楚老太太送去。
她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誰對她好,她就感激誰。
手中拎著禮盒,出來的時候,肩膀被人從后面拍了拍。
明姝轉(zhuǎn)過身,一眼便瞧出是她的恩人,顧清。
“顧醫(yī)生!你怎么在這里?”
顧清淺淺笑道:“出來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