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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宋格格的奮斗日常

025:清澈的愚蠢

清穿之宋格格的奮斗日常 棗泥酥 2147 2023-07-21 01:38:12

  這是前朝的事,永璜便只大略說了一下:“噶爾丹不太安分,西北興許要用兵了?!边呎f還邊不斷翻閱資料。

  宋音心想,永璜之前一直在讀書,從未涉及朝政,這次突然看起軍事要略,難道說,皇上允許他入朝了?

  入朝的頭一件事便和準(zhǔn)噶爾用兵有關(guān),莫不是要讓他帶兵出征?

  宋音對準(zhǔn)噶爾略有所聞。

  清廷之所以經(jīng)歷康熙、雍正兩朝都沒能滅掉準(zhǔn)噶爾,固然有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準(zhǔn)噶爾人好戰(zhàn)勇猛。

  人家身強體壯,三天兩頭打掠奪戰(zhàn),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清廷這頭呢,八旗子弟日日游手好閑,混吃等死,連軍事演習(xí)都要找人冒名頂替,這種情況下,光靠西北軍,根本就很難贏。

  而且,戰(zhàn)場瞬息萬變,沒有人能保證自己能活著回來,萬一永璜......那她不是要守寡了嗎!

  雖然守寡在某種程度上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但前提是物質(zhì)生活沒有改變。

  宋音曾私下和田婆子打聽那些失去丈夫的女人的生活,田婆子雖然奇怪她為什么問起這個,但也沒隱瞞,跟她聊了聊壽康宮里太妃們的生活。

  壽康宮的太妃,曾經(jīng)也是這宮里尊貴的主子,過著前呼后擁、錦衣玉食的生活。

  可一朝先帝駕崩,她們便被挪到狹小的壽康宮,不僅要好幾個人擠在一個殿宇中,連份例都大幅下降,還不能隨意走動。

  可以說,就是在漫長的寂寞中等待死亡。

  那些年長的太妃們也就罷了,可那些年輕的妃子呢?她們的人生還如初生的花骨朵兒,卻生生折在牢籠里了。

  嬪妃尚且如此,一個光頭阿哥的格格,那就更不用說了。

  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宋音必須阻止永璜出征,徹底規(guī)避風(fēng)險。

  “爺要跟著出征嗎?”

  永璜聞言抬頭看她。

  一雙清亮的眸子中滿是擔(dān)憂,多得仿佛要溢出來一般。雙手緊握著撐在桌上,身體前傾,牙齒無意識地咬著下唇,一副又是緊張又是害怕的樣子。

  到底是年紀(jì)小,沒經(jīng)過事兒,一說打仗就把她嚇著了。

  永璜失笑,朝她招招手,“到爺這里來?!?p>  把人抱進(jìn)懷里,永璜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烏發(fā),道:“若皇阿瑪允準(zhǔn),爺自然是要去的?!?p>  宋音一驚,連忙直起身子,臉色發(fā)白,慌得有些語無倫次:“可是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那些準(zhǔn)噶爾人又一向暴虐好戰(zhàn),爺跟他們......不行的,不行的!爺,可不可以求求皇上,別讓你去打仗?”

  “胡鬧!朝政之事哪有如此兒戲的?再說,難道在你眼里,爺還打不過那些準(zhǔn)噶爾人嗎?”

  宋音連忙擺手,“奴才沒有,奴才就是擔(dān)心爺,怕爺受傷。”

  說到后來,還有些委屈,眼尾都泛紅了。

  永璜其實很稀罕她緊張自己的樣子,故意往反了說,想看看她作何反應(yīng),沒想到一時太過分,竟把人惹哭了。

  “好了好了,皇阿瑪那里還沒定,你這里倒是先哭起來了?!?p>  “真的嗎?爺不要騙奴才!”宋音吸吸鼻子,眼巴巴地看著他。

  永璜失笑,指著桌上說:“自然沒騙你,你看,這是皇阿瑪讓我寫的策論,下次大朝會要和眾大臣討論?!?p>  宋音順著視線看過去。

  永璜的字蒼勁有力、鐵畫銀鉤,通篇描述了準(zhǔn)噶爾地區(qū)的地理位置和政治形勢,對先帝時期多次交戰(zhàn)情況進(jìn)行總結(jié),重新制定了一套新的作戰(zhàn)計劃。

  軍事上宋音是不懂得,但就前世寫論文的經(jīng)驗來看,理論部分條理清晰,論據(jù)也很充分。

  但是,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不切實際。

  因準(zhǔn)噶爾國力強盛,要想一舉殲滅,首先在兵力上就不能有短板。永璜計劃朝廷發(fā)兵十五萬,馬匹二十萬,再由蒙古各部出兵五萬,馬匹十二萬,分四路夾擊。

  先不說蒙古各部愿不愿意出兵,繞到準(zhǔn)噶爾背面又需要多久,單說那么多兵,那么多戰(zhàn)馬,軍費上就是一筆很大的開支。

  “爺,奴才粗略算了一下,若一個士兵的糧餉是六兩,一匹馬的開支是十五兩,那么多士兵和馬匹,加起來就是......六百萬兩,這還不算運送糧車的費用,還有士兵的軍餉、撫恤金、戰(zhàn)甲、長槍等等,全部算起來,這六百輛還得翻兩倍。”

  這話其實已經(jīng)干政了,但永璜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得了,他只知道,一千八百兩,是乾隆八年全年稅收的一半!

  況且,一匹馬的費用遠(yuǎn)不止十五兩,糧食的運輸費用也高得嚇人。

  一千八百兩,只可能多,不可能少。

  也就是說,光一場未知勝負(fù)的戰(zhàn)爭,就得花去幾乎一年的稅收。

  永璜盯著白紙黑字,一臉難以置信。

  “怎么會這么多?你有沒有算錯?”

  宋音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她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種清澈的......愚蠢。

  是那種不諳世事、不理俗務(wù)的愚蠢。

  她嘆息道:“爺仔細(xì)算算,就知道奴才有沒有算錯了。爺寫策論的時候,都沒有考慮這些嗎?”

  永璜頓時有點窘迫,還有一絲被戳穿的惱怒,“爺又不是戶部的人,怎么會一天天的凈往錢眼里鉆!”

  話音剛落,想起宋氏的阿瑪便是戶部主事,不由尷尬地轉(zhuǎn)過頭去。

  宋音倒是沒想這么多,只環(huán)著他的脖子說:“爺別生氣,是奴才說錯話了。奴才只是想著,若是皇上和朝臣們知道要用這么多錢,恐怕不會同意爺?shù)奶嶙h?!?p>  永璜一臉沮喪,向后仰躺在榻上,帶著宋音趴在他胸口。

  感受到胸前的重量,永璜悶悶地說:“宋氏,后院不能干政,你今日逾矩了?!?p>  雖是在教訓(xùn)她,語氣卻不甚強硬。

  永璜其實知道,宋氏說得很有道理,皇阿瑪那里不可能不考慮軍費的事。若是他將原來寫的那份策論交上去,恐怕皇阿瑪會對他失望,愈發(fā)覺得他不夠沉穩(wěn),那入朝和出宮開府的日子也就遙遙無期了。

  “爺,別想了,先睡吧,時辰不早了?!?p>  屋里的燈都熄了,永璜躺在床上,睜著眼想著,許久才探出一口氣。

  身邊,宋氏已睡得迷迷糊糊,一個勁兒地往他懷里鉆。

  永璜忽然就笑了,湊過去抱著她親了幾口。

  幾天沒進(jìn)后院,永璜親了幾口就起興了,忍不住拿手去扒拉她的衣服。

  寢衣之下,露出欺霜賽雪的肌膚。

  宋氏,她沒穿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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