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狗皮膏藥
“他該不是表白失敗吧?”
“什么?文鶴表白虞笙失???”
“聽說了嗎?一班的文鶴表白七班的林家養(yǎng)女虞笙失敗,傷心欲絕精神恍惚,過馬路險些被車撞!”
“震驚,一班文鶴愛而不得要輕生!??!”
音樂教室里,陳瀟急匆匆的推門進來,正練鋼琴的林晴雨被打斷,不悅的呵斥:“說多少次了,我練琴的時候不要發(fā)出雜音!”
“不好了!”陳瀟大喊:“文鶴要輕生!”
“什么?”
“是真的,同學們都在傳,說他向虞笙表白但是被拒了,這會兒要想不開輕生呢!”
林晴雨不解,“他怎么可能看得上虞笙那個殘廢,向她表白,不可能的事?!?p> “可是大家都這么說?!标悶t猜測道:“文鶴不是一直暗戀你嗎,該不會是他想給你報仇,故意去接近虞笙的吧!”
林晴雨神色驟然一變,雖然她不相信文鶴會看上虞笙,但若是虞笙給他說了些什么她的壞話,也是有可能造成文鶴深受打擊的。
不行,文鶴雖然是個私生子,但留著還有用,不能就這么放棄了!
林晴雨立刻起身,“走,帶我去看看?!?p> 文鶴與虞笙兩血一塔1V1,短短二十分鐘時間竟然輸了五把,平均每四分鐘跪一次。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技術雖然不及職業(yè)選手,但也比大多數(shù)玩家精湛不少,可直到今天與虞笙對戰(zhàn),那感覺就像殘廢的不是虞笙,而是他自己。
好幾次他甚至被虞笙逼得手忙腳亂,微操一塌糊涂。
直到虞笙上了一輛車離開,他都還沉溺在自己的失敗之中。
林晴雨追到校門口時,正瞧見他一臉失魂落魄的待在街邊,想也沒想便沖上前去抱住他的腰往后拽。
“文鶴,你不要想不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文鶴被拽得踉蹌,險些跌倒,待看清抱緊自己的人,眉頭深深皺起,趕緊掙脫了開。
“林晴雨,你干什么呢!”
若是在以前,林晴雨朝自己笑一笑他都開心得不得了,可自從識破了她的真面目,對于她的親近,文鶴簡直反感得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而文鶴的突然冷漠,林晴雨越發(fā)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肯定是虞笙背地里添油加醋說了些什么,才讓他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如此之快。
林晴雨在心里咒罵了虞笙兩句,面上卻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哭訴道:“文鶴,你以前不會這么對我的,是不是虞笙編排了我的什么壞話,你就這么相信她而不相信我嗎?”
“她編排你什么了?”文鶴納悶的問。
“還能有什么。”林晴雨眸光中閃動著輕蔑,“她肯定說是我故意推她下樓,造成她左臂截肢,我們林家苛待她之類的話,對吧?”
文鶴眼神瞬間冷凝,語氣也帶著一絲冷然,“你們林家是這么對她的!”
“當然不是?!?p> 面對林晴雨慌張的否認,文鶴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只是以為林晴雨虛榮有心機,但至少心腸不壞,可如今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壞得徹徹底底。
“虞笙什么都沒跟我說,你不要擅自揣度別人?!蔽您Q道:“你找孫亞飛去教訓她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好自為之吧!”
文鶴說完丟下林晴雨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林晴雨險些咬碎了后槽牙。
她怎么都想不到曾經(jīng)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文鶴竟然會對她這般冷漠,一切都是因為虞笙這個殘廢!
自從虞笙活著回來,她就沒有一天順暢過!
“虞笙,你為什么不去死了呢!”
在見識到了虞笙的真實實力以后,文鶴并沒有如他先前說的絕不糾纏,反而下定決心一定要糾纏到底。
于是虞笙接下來的三天只要一踏進學校,就能見到文鶴那張陰魂不散的臉。
剛下課一偏頭,能隔著窗戶看見他在教室外朝她招手。
上體育課跑步,能看見他倒掛在洋槐樹的樹杈上朝她吹口哨。
打掃衛(wèi)生,也能在垃圾站偶遇他搶著倒別人班級的垃圾。
最讓虞笙忍無可忍的,是她從廁所出來文鶴都能第一時間遞上擦手的衛(wèi)生紙。
簡直可以號稱“史上最強粘度狗皮膏藥”。
慢慢的就連學校里都傳瘋了虞笙和文鶴的CP小作文,一堆人帶頭嗑CP。
不過更多的人還是期待著兩人能BE,畢竟虞笙的名聲已經(jīng)被林晴雨明里暗里毀得差不多了。
而文鶴雖然是校霸,但是擋不住人家人帥多金,而且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最吃桀驁不羈的紈绔人設。
虞笙在這些女生眼中,立刻就被腦補成不拒絕、不接受,玩弄文鶴感情的惡毒女生形象。
其中以高三一班的學習委員于娜對她的厭惡最深。
于娜暗戀文鶴三年,但一直都知道文鶴喜歡林晴雨。
她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與林家大小姐之間的差距,所以一直將這份暗戀藏在心里。
她知道林晴雨與聶臣禹有婚約,文鶴基本沒戲,所以一直在等待著文鶴清醒過來,放棄林晴雨的那一天。
可誰知道,文鶴確實清醒了,但卻又陷入了另一個漩渦里。
于娜自認比不過林晴雨家世、長相和成績,但也比一無是處,成績倒數(shù),還是個殘廢的虞笙強上百倍,輸給這樣的人,讓她心里的嫉妒和不甘頓時到達了頂峰。
于娜找來七班時,正撞見文鶴攔著虞笙一臉討好祈求的模樣。
她快步上前,一把拽過文鶴,“文鶴,快要上課了,你還在這里干嘛?”
文鶴回頭見是于娜,騰升而起的怒火瞬間被壓了下去,“是你啊,一會兒就回去,我現(xiàn)在有正事兒呢!”
“正事兒就是當一名舔狗嗎?”于娜赤紅著眼質(zhì)問,“不過就是林晴雨沒有回應你嗎,你現(xiàn)在自甘墮落,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文鶴蹙眉,聲音也冷淡了下來,“于娜,我對你好脾氣,是看在你多次幫我做筆記的份兒上,但請你不要干涉我的私事。”
于娜被懟得啞口無言,只能將怒火發(fā)泄在虞笙的身上,“都是你這殘廢,害了晴雨不說,現(xiàn)在又想來禍害文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