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虞清舒點點頭。
砰,砰!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不絕于耳如同索命的厲鬼一般。
屋內(nèi)兩人默契地沒再吱聲。
沒過多時,就聽到門外傳來了氣急敗壞的叫罵。
“虞清舒,你這個賤人,敢做不敢當(dāng)是吧?在外面勾三搭四也就算了,居然敢勾引到我們伍月哥哥頭上,你給我開門!”
虞清舒從貓眼兒向外望去,發(fā)現(xiàn)門外正站著七八個二十出頭的女孩,身上清一色是夜伍月的相關(guān)周邊。
門外這群人,大概就是“私生飯”了。
五哥每天的工作環(huán)境居然這么危險嗎?
“出來,賤人,今天我們要替伍月哥哥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p> 咣,咣!
虞清舒看著被踢得發(fā)顫的門板,唇畔勾起一抹玩味,拿出手機,撥通了110。
兩個小時后,警局內(nèi)。
幾個私生初生牛犢不怕虎,進了警局還一直在大聲嚷嚷——
“虞清舒不檢點,占用公共資源還散播不良影響的謠言?!?p> 直到看見對面整齊劃一的黑西裝律師團隊,幾人才悻悻閉上了嘴。
律師團領(lǐng)隊的劉律師在和虞清舒溝通一番后,坐在了她們對面。
“幾位小姐,你們所說的話沒有任何證據(jù),這已經(jīng)對虞清舒小姐造成了誹謗罪,需要我來科普一下法條么?”
幾個女生自知理虧,加上威壓,只能硬著頭皮解釋。
“我、我們不是故意的,網(wǎng)上有好多人都這么說,白天小區(qū)里也是,有本事你們把他們都抓起來,憑什么只針對我們幾個?”
劉律師聞言,老謀深算地一笑。
“那么,我換一個說法。”
“夜伍月先生是當(dāng)紅偶像,以他的團隊的實力,是不可能讓你們這幾個大學(xué)生找到私人住址的。”
“你們處心積慮地到他的別墅,為的是什么?謀財,謀色,還是……謀殺?”
一牽扯到人命,對面幾個小姑娘頓時都慌了。
但面對對面老狐貍一個接著一個的連環(huán)套,各個都百口莫辯。
直到最后,終于有一人受不了這樣的“嚴刑逼供”,認命一樣地低下頭,眼淚都嚇出來了。
“是,是別人指使我這樣做的,不要抓我!”
本來還在一旁看戲的虞清舒挑了挑眉,頗有些沒盡興的意味。
雖然心中早有答案,但她還是走程序地笑了笑:“是誰?”
那個女生怯怯看了她一眼:“是江暖,還有一個叫白瑩的女人。”
虞清舒聽到想要的答案,不緊不慢地戴上墨鏡。
“警官,劉律師,你們都聽到了吧。”
“不僅是對我造成了誹謗,還跟蹤,聚眾鬧事,所有的罪責(zé),我希望一個都不會被豁免。”
這就是要追責(zé)到底的意思了。
在得到肯定的答復(fù)以后,虞清舒將那幾個大學(xué)生交給了夜伍月的團隊安排處置。
接著踩著高跟鞋出了警局。
李明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她剛要坐進車內(nèi),就聽到身后傳來了關(guān)車門的聲音。
砰的一聲,隨后拉開車門的手腕被人扣住。
熟悉的火熱觸感讓虞清舒渾身就如過了電一般,瞬間神經(jīng)發(fā)麻。
她用力甩,卻甩不開。
面上霎時布滿陰鷙,,聲音如同三月寒冰,“江聞璟,放開?!?p> “放開?放開你,然后讓你去找那個夜伍月?”
江聞璟氣吼出聲,手上力度陡然加大。
虞清舒吃痛地皺起了眉,心中怒火陡然飆升。
啪!
直接給了江聞璟一個耳光。
大清早開始就被人圍追堵截,謾罵嘲諷,被人跟蹤后又來了警局。
一整天下來,她甚至連口飯都還沒吃。
而江聞璟就像踩著點兒一樣,讓她本就筋疲力盡的一天變得更加煩躁。
江聞璟被打得頭歪向一邊,手上卸了力,從中抽出的手腕兒赫然有一條醒目的紅痕。
他用舌尖在口腔里頂了頂發(fā)麻的半邊臉,氣極反笑,幽幽轉(zhuǎn)過頭,墨色的眸中陰云密布,翻涌著風(fēng)暴。
“怎么?敢做不敢讓人說了?上一個夜肆年還沒送走,又來了一個夜伍月?”
“虞清舒,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背地里能玩的這么花。”
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狠狠砸進虞清舒的耳朵里。
心中的傷口被撕開,比別人的任何一句污言穢語都來得更讓她心痛。
清冷的眸中蒙上一層似有若無的水霧,但轉(zhuǎn)瞬間淚意便被逼退。
她早該知道江聞璟是怎么看她的,現(xiàn)在還能被傷到,都怪她太優(yōu)柔寡斷了。
冷笑一聲,她用強硬的外殼包裹住自己。
“怎么一年不見,江總似乎智力有所衰退?”
“難道您也是夜伍月的狂熱粉絲?不過是幾張一起走在外面的照片而已,就能這么想入非非?”
“還有,我和夜肆年還有夜伍月的關(guān)系,輪不到你來質(zhì)疑吧?”
虞清舒輕描淡寫說出這句話,隨即落下一個輕蔑的眼神,轉(zhuǎn)身就要上車。
江聞璟被堵得說不出話,只覺氣血上涌,要再伸手抓住她。
“這是在警局門口?!庇萸迨姘l(fā)現(xiàn)他的企圖,聲音不再摻雜玩味,“你若是再糾纏不休,我不介意送你進去喝一壺。”
“你可要悠著點,畢竟你的好妹妹和你的好情人,還等著你去幫忙。”
此話一出,江聞璟的動作頓住,眼睜睜看著她上了車。
邁巴赫揚長而去留下一地?zé)焿m,江聞璟站在原地,看著伸出去的大手。
他什么都沒有抓住。
驅(qū)車回到江家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深夜。
可虞清舒離開時決絕的樣子,就像夢魘一般在江聞璟腦海中揮之不去。
打開手機,在看到熱搜第一時他驀地瞳孔一縮。
《虞清舒深夜幽會兩男子》的頭條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更為重磅的新聞——
“夜伍月澄清!疑似和虞清舒有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仔仔細細看過他的聲明,江聞璟幾乎要把手機給捏碎。
兩人沒在戀愛,可為什么要說“最重要”這樣讓人想入非非的詞?
撂下手機,咬緊后牙,他發(fā)狠地在桌上錘了一拳。
隨之,虞清舒說“與你無關(guān)”時清高倨傲的臉龐,又浮現(xiàn)在眼前。